左騰依舊有些小高傲，但左騰用一種很委婉的語言表達自己願意當一個狗頭軍師的想法。
張學舟倒是不介意左騰的想法，畢竟他和左騰還有觸媒方麵的合作。
相較於自身和張曼倩未來踏入序列席位，左騰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生於大家族的左騰具備了繼承序列委員席位的優勢，在諸多方麵行事會擁有更多便利。
張學舟回到北熱河b13研究所時，已經看到左騰在研究所外等待，對方在序列會議散會後前來彙合的速度較之張學舟更快。
“你知道我個人對這種事並不那麼關心！”
“你知道我們家囤積了不少血劑！”
張學舟攤攤手時，左騰也直接說出了自己求合作的最大優勢。
左進死了，而且是合情合理死在了羅浮皇宮中，左全必然會順利掌控左家。
如果是以前，左騰會有幾分雀躍。
但他在眼下隻覺隕身的大禍也可能牽扯上身。
他不知道左全是否是如自己想象中那樣，如果左全鬨騰出這一出隻是為了借力打力鏟除左進，那對方的危害性很可能較之左騰想象中更大。
第三序列很不起眼，但隻要熟悉各種規則，左全就是最安全的第三序列，可以在諸多事情完美擺脫嫌疑。
除了左騰懷疑，又有張學舟略微的表示，沒有任何人在左全身上多看一眼。
而在左全之後，合情合理殞命的或許就會變成左騰亦或是左登高。
這讓左騰極為不安。
他以往還想著左家的可持續發展，如今的左騰覺得什麼破發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保住性命，甚至取代左全掌控家族，他隻有這樣才能心安下來。
西京城的情況很糟糕，但對左騰而言，這或許已經迎來了他們最好的時代。
如今的序列委員會成員質量大幅度降低。
以往的序列委員會沒第六序列不好意思出門，現在的序列委員會第四序列和第五序列成群。
對於左家而言，第三序列的左全就是序列委員會的墊底貨，但凡左騰能擁有第四序列的實力，他就有大概率進行替換取代。
在自己沒有消除威脅和達成目標前，左騰顯然會為了此事進行不計代價的投資。
“你的意思是？”
“我現在沒法操控家族實驗室推動觸媒製作，但我願意拿血劑彌補，你要多少我拿多少，直到我掌控了家族為止！”
左騰並不避諱自己的心思。
他沒辦法也沒能力合情合理去鏟除自己的父親，哪怕對方性情大變也是如此。
但隻要左騰取代了左全掌控家族，又占據掉左全的序列席位，左全就再也掀不起浪花。
“騰，你沒法提供觸媒讓我損失很慘重啊！”張學舟隨口回道：“沒有觸媒的我拿再多血劑也無濟於事！”
“血劑可以用到你姐身上”左騰辯駁道：“而且你肯定有能耐在其他實驗室製作r32觸媒！”
“你這麼一說，那r33……”
“求幫忙，求協助，隻要我能從左家掏出的東西，我都會掏出來！”
隻要左全出門，左騰就能進門，需要什麼就能拿走什麼。
左家的那些護衛攔不住左騰也不敢攔左騰。
他現在賣左家的資產不心疼，隻要能發揮作用就會去做。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張學舟作為合作對象，這也是左騰隻能選擇到張學舟這個層次，他倒是想選周月燕等人，但沒有誰能看得上他。
“這麼多年下來，我就沒從你手中撈到過什麼實際的好處”張學舟攤手道：“你每次都對我空口說白話！”
“我這次很有誠意，我已經帶了涉及鶴鳥、虎、豹、岩羊四類十六劑高檔血劑過來了！”
左騰轉身從自己小車上取了一個密碼箱，等到打開箱子，這倒是讓張學舟高看了數眼。
彆看左騰和張學舟屢屢交流屢屢承諾，大夥兒嘴炮打得極響，但實際上的好處誰都沒拿出來過，隻有真正交易時才不得不取對應物做交換。
難得左騰此時提前下注，對方顯然是帶著誠意而來。
到手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左騰顯示了誠心，張學舟收禮也收得極為利索。
“你這個事情是掉腦袋的事情”張學舟道：“我身體不怎麼好，沒法和你正麵去應對，若你高層的人脈有些問題，又或有些事情沒搞明白，這可以來找我！”
“成！”
左騰微微張了張嘴應下。
聽到張學舟的承諾果然是如他所想那樣，這讓左騰詫異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但左騰吊起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
風水輪流轉，左騰悲哀發現自己居然要找人來托關係，偏偏張學舟這種人的家族連西京城的核心都沒進入。
但左騰慶幸的是自己這一步棋也下的正確，直接找準了方位，而且張學舟作為局外人很難引發注目。
“我現在想清楚其他人在承受了帝陵中劍蘭草影響後有沒有發生了性格方麵的變化？”左騰低聲問道。
“性格變不變化我不清楚，但參與帝陵行動中的人死了一半倒是真的”張學舟低聲回道。
“也就是說性格的變化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這些人很可能在被針對？”
“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針對，亦或兩者皆有，我也說不清楚！”
張學舟的表態極為含糊，但張學舟也隻是參與過東山帝陵探墓一行，而後有太多時間處於昏睡期，對事情的了解有限。
左騰在問出自己最急切的問題之後，他也緩慢傾訴左全的一些問題。
“你說那種散發紫色光芒的草是不是控製了我爸？”左騰低聲問道。
“這種草專門盯著帝王，你爸……或許也有可能！”
張學舟想了想左全，隻覺左全和帝王完全不沾邊。
但張學舟也不排除操控紫色劍蘭草的黃道仙時間長久下來想換換口味。
哪怕這種幾率再低，他覺得也不應該去否認。
但左騰的提議讓張學舟想起了羅浮皇朝連續數任死後耳朵長草的帝王，張學舟覺得左騰可以去調查這些帝王晚年後到死亡期間的情況，看看眾帝王晚年是否有性情方麵的異常變化，從而對左全的情況做進一步判斷。
隻是判斷結果是一碼事，而左騰要將這樁事情解決又是另外一碼事。
隻有左騰具備壓倒左全的實力，左騰的調查才能定性。
左騰當下序列實力看上去壓製左全一籌，但如果判斷為真，左全當下更多是退讓，哪怕憤怒到極點也不曾對左騰揭底牌。
想到紫色劍蘭草帶來的危害，張學舟不免也叮囑了左騰該去做哪些防護。
這讓左騰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如果他打鬥時需要全身覆蓋不透光的膜布，又需要依靠攝像頭等工具觀看左全的行為，被吊打的人就該換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