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2章 可取之處
張學舟的傷勢涉及拔刀後釋放太清真術醫療。
任一生的傷勢則是在依托X432醫療裝置療養。
對具備精神安撫、平靜、療養的任一生來說，進行腦域治療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這就像張學舟進醫院做外科手術一樣。
張學舟躺進了手術室取刀，任一生則是還沒從X432醫療裝置中出來。
“教授是不是在想什麼問題？”
雖說長空英豪等人的鷺鳥血劑在今天會送達，張學舟需要回北熱河B13研究所給自己做一個基因測序，但他沒有立馬啟程，而是在出手術室後探望了任一生。
他低聲問了任無恙一聲，這讓任無恙聳聳肩，示意自己同樣不清楚。
實際上，也就是在羅浮皇宮發生暴亂事件之前，任無恙同樣是這裡麵的病號，過的日子讓他覺得度日如年。
“他最近陷入了鑽研精神強化的死胡同，怎麼想都沒想明白，現在一半是療養，另一半應該是借助X432裝置在思索”任無恙低聲回道。
X432裝置對張學舟沒有了滋潤精神增長的作用，對任一生更欠缺作用。
除了少量恢複的作用，這種價值近千萬的醫療更多是讓任一生能夠心神寧靜思考，處於人造的最佳思考環境中。
“學舟進來，無恙你在外麵就行了！”
任無恙剛剛叨叨回應了張學舟一句，隻聽肩膀上的傳聲裝置中裡傳來任一生的聲音。
“我爹很嫌棄我，連門都不讓我進了！”
任無恙吐槽了一聲，示意張學舟進入房內。
他對此也不以為意，畢竟任無恙吐槽歸吐槽，但他心思壓根就沒放在這些雞毛蒜皮事情上，哪怕任一生將他揍一頓，他第二天又是笑嘻嘻。
這種心態好處是不計較會讓自身心寬體胖，壞的是彆人當一回事時任無恙也不以為然，很容易引發誤會，任安然就為此沒少和任無恙吵架。
張學舟想想自己一家，又想想任一生的一家，隻覺家家都有難念的經。
他推開彈開鎖的電子門，隻見任一生目光炯炯有神，像是幾乎要發動精神威懾，這讓張學舟不免一駭。
等到感觸任一生這種姿態隻是徒有其表，沒有真正實行精神打擊，他才放心了下來靠近。
“你覺得我龍象格鬥術在同序列層次中水準如何？”任一生問道。
“厲害”張學舟點頭認同道。
“既然我厲害，為何我壓不住同屬第六序列的張喬恩？”
推動了精神強化篇到第七章水準，又修行了境界術，而任一生的龍象格鬥術同樣屬於大成。
對其他修行精神威懾格鬥術的第六序列者而言，任一生幾乎是超綱水準的存在。
這就像張學舟當下在序列水準上屬於第二序列，但若真有第二序列者和張學舟鬥個不可開交，那無疑是一件讓人懷疑人生的事情。
雖然張喬恩死了，但張喬恩兩次快速打破了任一生的龍象格鬥術，導致任一生承受了較為嚴重的反噬。
若放在一對一的對決中，任一生必然被張喬恩打殺。
任一生不介意自己的敗績，但他需要知道自己輸的原因。
“我聽無恙哥說您認為張喬恩打造了古籍中的刀骨？”張學舟疑惑道：“這刀骨有什麼特殊，這是不是張喬恩對抗威懾的底氣？”
“刀骨……這刀骨本隻是一些古人構建的練刀理想化產物，最初是涉及手、腿、身軀等部位特彆適合拿刀與運轉刀進行殺伐”任一生思索了數秒才道：“而在後來就越衍變越離譜，在一些傳聞中成了提升刀術威能的骨骼，還能衍生出什麼刀術意境！”
“骨骼提升刀術威能？刀術意境？”張學舟詫異道：“這理論有點超前，這怎麼做到的？”
“我不練刀，對此不清楚”任一生搖頭道：“我隻知道符合這種刀骨者修行刀術都有莫大的威能，就像我們較之一般威懾格鬥術修行者一樣！”
擁有精神強化篇，其他威懾格鬥術者是向下鎮壓，而任一生等人則可以影響同序列層次，甚至鎮壓到同序列層次。
譬如左連光在任一生的操控下欠缺對抗力量。
雖說任一生精神強化篇踏入第七章後唯一測試的第六序列者隻有左連光，但左連光具備正常測試的資格，從而也能推導到其他人的情況應該與之相近。
這其中或許有人較之左連光更強，但戰鬥結果應該是對抗時縮短控製時間，從而擺脫任一生的控製。
這種短短一兩秒時間就遭遇挫敗反噬的情況讓任一生難於理解。
他無法想明白自己為何會輸得如此之快如此徹底。
他不是輸不起，而是任一生想知道自己輸在哪裡，而他是否又能去改變。
躺在X432裝置很久，任一生也沒有想明白。
他此時也詢問著當時同樣麵對張喬恩的張學舟。
“這個……”
張學舟在威懾鎮壓上的本事隻是境界術帶來的特性，屬於輔助能耐，但龍象格鬥術則是任一生的王牌。
張學舟沒了威懾還有其他本事，任一生的龍象格鬥術潰敗意味著整體否定。
這也讓兩人對手段遭遇失敗挫折後的感受完全不同。
再次想到張喬恩，張學舟不免也有回神。
除了用過兩種方式進行射擊，張學舟的手段都是一種無效後迅速進行轉換切換，最終將張喬恩斃命。
他對張喬恩掙脫威懾鎮壓影響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當時的念頭大概是‘糟糕，又失敗了’‘晦氣’‘太衰了’等念頭。
“他的刀其實有點像‘荒’”張學舟想了很久才道：“荒的修行與我們不同，但若要說相關的印象，我在張喬恩身上感受過與荒相似的能耐！”
“荒的能耐？”
張學舟再次回憶，也想到了曾經的另外一個對手。
他在腦域爭鬥時遭遇的荒幾乎強大到無敵，一斧頭可以劃開天幕。
這實際上也能看成荒具備一擊打破張學舟精神海的能耐，對方的執著石斧劃破天際的形象讓張學舟印象深刻。
那一刻荒給予張學舟的感覺就是強大、鋒銳、力量無可匹敵。
張學舟遭遇荒時的實力有限，才造成了荒強勢無敵的形象，而他麵對張喬恩則已經踏入神通境，張喬恩的強力才沒顯得那麼可怕。
但追尋共通性，這兩者幾乎有著一致。
“你的意思是說荒的修煉路線也有可取之處？”
等到張學舟解釋了一遍，任一生才想起這個寄存在張曼倩那兒的漂泊者。
如果說張學舟遭遇荒打擊時直線潰敗，任一生鎮壓荒的時候並沒有那種感受，他幾乎是將潰敗後的荒強壓了下去。
勝利者很難在失敗者身上取經，尤其是荒的處境堪稱落魄。
任一生從未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需要回頭的時候。
張學舟不會瞎掰，而是荒身上確實有可取之處，甚至荒極可能與張喬恩存在雷同相似處。
如果不去追尋張喬恩那種虛無縹緲的刀骨作用，他向荒請教很可能會更為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