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對公孫弘有一定的信任,但也沒信任到交托生死的地步。
出海並非三兩天的事情,時間長達十天半月甚至數月都有可能。
張學舟當下能在內陸河玩玩,他麵對大海還是有一定壓力。
如果沒有水域主場的氣運優勢,公孫弘這種建議必然會被他推脫。
“我確實有墨家機關城的一些眉目,海外有三壺,乃海中三山,一曰方壺,則方丈也,二曰蓬壺,則蓬萊也,三曰瀛壺,則瀛洲也”公孫弘道:“這墨家機關城就是在追尋這三山!”
“為何這三山用壺命名?”張學舟奇道。
“山是山,壺是壺,若山中有壺而壺中有山,那就是另外一方天地”公孫弘道:“這三壺應該都是極為罕見的秘地!”
“那豈不是說這三處秘地都有主人?”張學舟疑道。
“湊巧了,這三方秘地都沒有主人,隻有碰巧的人才有可能進入其中!”
“您是怎麼確定沒主人的?”
“實際上不光是墨家和我們追尋,這四大部洲三界中諸多仙神妖鬼都曾追尋過這三壺之地,若這三地有主人,便不會有如此多人追尋了!”
“為何大夥兒都要追尋這三處地方?”
“洞天福地各有去處,也就剩下這三處不曾有人占用了,眾人並非缺乏這三處秘地,而是秘地隱秘,裡麵或許就藏著極為原始的先天之物,你要知道那千餘年前,哪怕是一個初級煉氣士執著先天之寶,那也能打得如今的真我境修士跪下喊爺爺……”
公孫弘還是有點小妄念。
不論是墨家機關城還是海外這三壺山,這都有可能取到利器寶物。
儒家兼容並包,公孫弘並不抗拒使用寶貝,哪怕是撿到墨家的殘羹冷炙也沒問題。
如果有什麼寶貝能讓他擁有頂級的實力,讓公孫弘放下唯我境和真我境這種修行至高理念都沒問題。
上一刻的他可以兢兢業業進行修行,力圖精進每一絲修為,獲得寶貝的下一刻,公孫弘也能做個逍遙自在人,從此再也不修行。
對公孫弘而言,他的轉變就可以做到如此之大。
說著一些古時代的修士之事,公孫弘甚至還有幾分眼熱,恨不得回到數百上千年前,而後靠著一件先天法寶改變人生,從此也在曆史上留下赫赫名聲。
“真是可惜這麼多寶貝沒了!”
張學舟連聲附和。
他不僅聽過公孫弘這一套,他甚至更為了解掌管先天法寶的修士與修行自身的修士爭鋒。
一些公孫弘口中的事情,對張學舟而言隻是再多聽一遍。
先天之寶也並非件件好用,譬如張學舟等人使喚過的紫金藥葫蘆可能屬於先天之寶,但他們也極可能被這個寶坑了。
張學舟腰間還掛著一個水葫蘆,但張學舟從來沒喝過這個葫蘆中的水。
而西方教的婆羅賀摩天也有大概率獲得了一枚放毒的先天之寶,從此就做了人上人。
這些先天之寶有好有壞,有能用的也有被坑的。
相較而言,張學舟還寧願使喚一些後天之寶。
他和公孫弘打著哈哈,路途也不嫌寂寞。
在梁園住了一夜,而後的他們縱馬穿過了趙地和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