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真是凶,又將日輝弄迷糊了!”有過此前遭遇神智迷幻的經驗,眾人這一次隔絕了光線。紫色劍蘭草的聲音造成了一定影響,但眾人腦袋隻是稍微迷糊數秒就清醒了過來,並沒有陷入滿墓室紫色長草的環境中。哪怕後來跑進來湊熱鬨的左全和左進也隻是嚇得連連後退數步。“能不能研究出放這種光線和聲音的武器,這玩意兒簡直是團滅大殺器啊”左全嘀咕道。“這就不就是放射性光線麼?”左進道:“你拿光線照射他一下,他身體可能得病,他回一顆子彈就嘎了你,這事情不劃算!”“那隻是放射得不夠強”左全道。“放射性太強的話自己要怎麼防護?”“也是……哎,你這小記者怎麼沒受到攝像機裡的光線影響?”張學舟刪掉了一段毀滅晶片的記錄,免得引發扯皮。但他該繼續進行的觀測也沒落下。他在構建遮光篷布的區域找了一個觀測孔,也架設了攝像機,攝像機中能清楚看到周日輝扯出的紫色劍蘭草,而紫色劍蘭草在周日輝手中如同扭曲的蛇一樣來回掙紮。這株草不僅發出了影響人神智思維的光線,也有影響力弱一籌的聲音,又或許存在眾人未曾聞到的氣味。現代工具帶來了一定的便捷性,雖然不知道王易安為何要帶這麼一大塊黑色的遮光布,但這塊遮光布帶來了極好的作用,讓這種特殊植物的威脅力一降再降。紫色劍蘭草長在枯骨的腦袋部位,又沿著耳骨所在部位冒出的莖葉,根係則是撐破腦袋後延伸向了枯骨的每一處,甚至紮入了建構帝槨的棺木中。“這植物完全不講生存的道理,沒有光和水,它是怎麼活下來的,就靠屍體的那點營養?”左全湊了過來。他嘴巴喜歡囔囔,短短數句話後也將另外一些人吸引了過來。“我不明白透過攝像機裡的光線為何就不影響咱們,而隻要撤掉遮光布,那種紫色光就會讓我們看到好多草”左進道。“看過電影嗎?”“看過!”“電影裡的爆炸場麵能炸到你嗎?”“什麼電影爆炸來炸我,這是什麼歪理?”“我們當下看到的植物和它身上散發的光線經過了攝像機的轉換,這實質上隻是我們看到的影像記錄,並不是被這種光線照射,也不是光線的折射,所以並不會影響到我們!”“若這種影像資料也能導致人陷入迷幻,那我們就要搞個大屏幕去英倫聯盟國連續播放了。”“這種妄念的事情想想就好!”短短數句話後,左進的疑問已經得到了解決。辨彆事情不難,救出周日輝更是簡單。借助攝像機對外麵情況的定位,王易安伸手一摸,他手中一枚飛刃已經劃破幕布飛射了出去。飛刃斬在劍蘭葉與根莖的交接處,一擊將就這株植物斬成了兩截。“這種植物根係發達,葉片奇特,但它根莖轉換葉片的交接生長處韌性有限”王易安道。“你們年輕人的觀測力非常強,這種打擊幾乎是等同於人被抹了脖子”祝海山將一柄短刀模樣的基因武具收回後點頭道。“隻是割苗木的基本經驗罷了。”“這該死的玩意兒總算不發光了!”對植物一擊致命很搞笑,但隻要想到這種陵墓中長出的草差點讓眾人陷入凶險,眾多委員沒有人可以高興起來。周月燕所說的話被驗證了。而另外數座帝陵亦可能有相同的情況。如果一切驗證成功,眾人不免也有幾分膽寒。“誰來當這個臨時的輪值委員長”周月燕頭疼道:“我扛不住這種迷幻的影響,如果腦袋裡被植入草種死掉都不知道!”“那我們也不行!”“到底是誰在種草?”位置越高風險越大。以往的委員長代表著權利最高,也意味著個體實力最強,被眾多人例為目標。但在當下,眾人腦海裡少了這些攀登高峰的念頭。周月燕推脫時,沒有誰願意來接這種燙手山芋。這意味著有一頭極為特殊的凶獸藏匿於赤色聯盟國,曾經朝著權利至高者不斷下黑手。或許是羅浮王朝的倒塌,又或許是其他原因,最近數十年輪流輪值的長空落和周信並沒有被荼毒。但這種事情確實怕產生意外。周月燕來調查這種事情顯然是收到了風聲。“你有什麼看法?”等到周日輝從幻覺中清醒回神,周月燕也忍不住低聲問了問在調整攝像機的張學舟一句。“我覺得……我覺得這種草應該能入藥!”張學舟的鍛靈丹沒有在迷幻藥上推動,但又具備實際上的迷幻影響。他頗有興趣看著紫液橫流的劍蘭草,覺得這種奇特的草似乎能充當替代藥草,甚至有可能是煉製造化丹的藥草。如果紫色劍蘭草不適合造化丹和鍛靈丹,張學舟覺得製造的丹藥應該也有較為強力的致幻影響。而這種草的培育采用了帝王**植入,這種情況或許隻有謅不歸才能解釋清楚。他沒回答周月燕涉及黃道仙的問題,而是提及了製藥,這讓周月燕有點小失望。但周月燕倒是很清楚張學舟在要求自己掌控劍蘭草了,畢竟張學舟此行隻是一個做記錄的記者,沒有什麼分享紫色劍蘭草的資格。周月燕硬著頭皮應了下來,也隻能等到日後再做研究。“我先把這株危險的草封鎖起來拿回實驗室,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周月燕道:“另外三個帝陵的情況應該大同小異,咱們到時做好準備再下陵墓,免得重複這次的凶險經曆!”“每個人都舉著攝像機前進嗎?”左進問道。“你要這麼做也行!”周月燕點點頭。事情經曆過一次就有經驗,雖然說這種經驗確實怪異了一些,但在全密封的情況下,通過攝像器材看路尋路並沒有問題,這能最大程度削減受到的影響。“事情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咱們今日就將這個事情一次性完成!”等到張學舟交頭低語了一聲,周月燕麵色微微一緊,隨即開始推動眾人將另外幾座帝陵也扒了,一次性將這些事情完成。這與她之前保守進入陵墓的說法有些衝突,也引得眾人一陣低聲議論。“我還沒黑色的遮目鏡”左進不滿道。“你在腦袋上套一個黑頭套就行”周月燕吐槽道。“可我沒攝像機”左進再道。“集體用這個遮光篷布,共用一台攝像機就夠了,而且我們還有可視設備進行拍攝取景,實在不行,伱在外麵挖墓推土後等一等也行!”周月燕示意這都不算事,隻要想進帝陵都能解決問題。她心中微微一涼,想起張學舟的提醒,周月燕隻覺這株草下麵還隱藏了一些他們並未接觸到的秘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