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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多了術法偷摸潛入陵墓,張學舟還有些不適應現代社會的工具。
哐哐哐的鑿擊聲響中,大片青磚被扒開,顯出了帝王羅柯寢陵外圍。
秦武宣接通了一個鼓風機,嘈雜的風聲中,滾滾風浪從入口處噴了進去。
“這入口處應該是沒什麼毒氣了,大夥兒可以放心進入”秦武宣道“一會兒打開墓室門再通氣排氣一次,咱們也帶上防毒的麵罩,文翰你再看看有什麼貓膩,免得咱們著了道!”
眾多序列委員全副武裝進入陵墓外圍區時,張學舟迅速調整了鏡頭。
如果羅柯的屍體上能查出什麼貓膩,強行扒開帝陵這種事情的問題不大。
眾多委員最怕的就是猜測錯誤,導致被人抓把柄口誅筆伐,從而誘發赤色聯盟國境內的對立情緒。
滿是警惕進入羅柯帝陵時,張學舟還給眾委員來了個表情特寫。
“跟上啊!”
周日輝打了前頭,周月燕則是掃尾,她拍拍張學舟肩膀,示意張學舟小心一些。
除了左全和左進兩個人賴在駕駛艙裡沒出來,他們這批人該進去的都進去了。
“裡麵有大秘密!”
張學舟朝著左全和左進揮了揮手,這兩人鼻孔朝天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駕駛著挖掘機和推土機搞一些假忙碌的事情。
等到眾人都跳了下去,而通道中被照耀得燈光通明,左全才有幾分不甘心看向左進。
“咱們真就躺在外麵了?”左全問道。
“那還能咋的”左進道“我們進去湊熱鬨還能湊出什麼好處來不成?”
“萬一有好處呢?”左全道。
“有好處能讓你通達第四序列還是怎麼的”左進道“就算他們找到了什麼寶貝,那也肯定會拿出來,到時候少不了我們一份!”
“萬一有些寶貝是沒法拿出來的呢?”
“啥寶貝沒法拿出來,我就沒看過世上的陪葬品是不拿出來就能得到好處的!”
左進說了數句,這讓左全覺得很有理。
雖說他們以往打生打死,但如今都要看自己兒子競爭定勝局,兩人反而少了一些勾心鬥角,在大方向上還是能保持共進退。
兩人磨磨蹭蹭也不入陵,時不時看看外圍區域駐守的特遣隊,就坐在外麵打發時間。
等到陵墓中傳來‘嘭’的炸響聲,兩人還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的小得意。
“草!”
隱約的聲音傳來,左進不免還有噓唏。
“你聽他們不少人都開口在罵人”左進得意道“我猜的沒錯,他們吃虧吃大了!”
“我怎麼感覺他們說的草不怎麼像罵人?”
左全在駕駛艙站起向下看了看強挖出的地道入口處,隻覺燈光餘暉下似乎多了一抹紫意。
他心中有些癢癢,但又怕自己吃虧,一時不敢跟進去。
“這光中帶紫,肯定是碰了什麼紫色的毒氣”左進同樣探頭看了看道“萬一他們死光了,咱們是不是就是序列委員會最高級彆了?”
“你瘋了啊,如果委員會就我們兩個第三序列,彆說其他人聽我們命令,我們走路上都不安全”左全道。
“那也是!”
左進悻悻回應了一句,放棄了腦海不著邊際的幻想。
“喂,你們還安全嗎?中毒了嗎?要不要我搖號呼叫特遣隊來救援?”
他拿了個喇叭,朝著地道裡喊了兩聲,直到有人遠遠回應了一聲,左進才放下喇叭悻悻看向左全。
“他們說帝陵裡長滿了不知名的毒草,讓我們彆喚人瞎闖”左進道。
“長毒草了啊?”
“這些皇帝死後的寢陵裡四處布置毒煙毒瘴毒水,長出點毒草來不奇怪!”
“我就沒看什麼毒草是長在毒氣毒水中的!”
左家兄弟相互瞅了瞅,隻覺自己所知的植物基因知識開始跟不上了。
“好像是稀有植物品種?”
“特殊性很強,有可能製造出一批新基因植物!”
“帝陵裡亂拿陪葬品肯定會被罵,以後被查出來就是引火燒身的麻煩,但是拔草不犯法,應該沒啥事!”
“他們肯定在分這種新植物!”
兩人相互探討數句,又看了看彼此,而後各自迅速穿戴上了防護服和防毒麵罩。
左全伸手一推駕駛艙,整個人對著挖出的地道一躍而入,他身後又有左進緊緊跟隨。
沿著地道迅速向前,走上二十米就進入到了寢陵的正門。
漆成了朱紅色的鐵門已經被推開,顯出了墓室內部構造。
每代帝王都喜歡住宮殿住大房子,死後的規格也是按照地下宮殿的方式營造,隻是相較於正常宮殿要縮小了許多。
如果將他們在外的墓道看成是廣場,進入大鐵門就進入了宮殿主體。
“好多草!”
左進才剛剛踏入大門,隻見宮殿的地磚縫隙中長滿了一片片紫色的草。
這些草如同劍蘭一樣,隻是枝葉呈現半透明的紫色,還閃爍著如同夜光一樣的淡淡光華,讓這片宮殿紫影重重。
枯骨遍布在紫色的草叢中,給這些草帶上了一些不祥的色彩。
左進看了看前方,隻見眾多人已經踏過紫色草區進入了正殿,也就是帝王羅柯財富和帝槨存放之處。
這讓他和左全腳步加快了數分。
“他們看不上這兒,那裡麵肯定有更多更好的草”左進道。
“那必須的!”
兩人心照不宣向前,但隻是短短片刻,左全和左進的臉色一變。
踏入紫色草叢區不過五秒鐘,兩人隻覺腳底一緊,走路行進困難了數分。
等到低下頭時,左全隻見那些看似人畜無害的紫草已經悄無聲息纏繞到了腳底下,如同螞蟻一般迅速彙聚往他們身上爬。
“這草能纏人!”
左全剛想掏出腰間佩戴的槍朝著草射擊,腦袋轉念回來迅速取了配備的刀具。
還不等他將刀從刀具中抽出,左全隻覺小腿一疼,那些紫色草竟是從他們防護服上直接紮了進去。
“這草還紮人”左進叫道“我感覺這種草還想抽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
“這是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它們不吃骨頭,死在這裡至少能留個架子做骨灰!”
左全皺著眉頭橫刀一斬,纏繞他腿腳的紫色長草被斬斷。
等到他拔出紮入小腿的草,隻見草尖尖上還沾著一點血跡。
草葉似乎還殘存著一些如同動物的肢體反應,左全捏著葉片時隻覺葉片還想紮他身體。
他也沒敢將這種草放到兜裡做標本,隨手將草丟在地上後,左全不免也是拿刀一陣亂斬向前。
但短短數秒後,他的臉色不由大變。
在他身後,斬斷的那些紫色草仿若有著奇特的生命力,落地後彈彈跳跳間沾上了葉莖,又有重新的恢複。
看著四周圍聚的紫色長草越來越多,幾乎有漫天遍地的架勢,完全不給逃躥離開與彙合的可能,左全不由多了幾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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