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藍,那個姚元廣真的沒算準嗎?”
“沒算準啊,老姐們,姚元廣說隻要按他的時間出發,在離長安城一千二百裡路的巴蜀區域能尋覓到燭十陰,又或是燭十陰的線索,但我在那兒隻碰到了這個東方朔,根本沒看到燭十陰啊!”
“哦!”
無當聖母輕哦了一聲,一時也是若有所思。
準不準並不由毗藍說了算,毗藍沒見到燭十陰,但在高空中碰到另一個飛縱者本來就是一件罕見的事情。
除非是看到了刻意去截停,飛縱者在空中相遇的情況極為少見。
或許姚元廣沒有算準,又或許張學舟身上藏著燭十陰的線索。
如果是前者也就罷了,而後者的情況無疑會駭人,哪怕無當聖母也會避諱姚元廣這種人。
萬般神通總歸是有人克製,如果姚元廣為大漢王朝的帝王賣命,隻要算計敖厲一次,敖厲就會被赤霄劍所斬殺,哪怕敖厲是龍族近百年最出色的龍王也不例外。
這種情況同樣可以用在無當聖母的身上。
隻要被算準一次,無當聖母也會翻車。
不得不說,身處長安城附近,又經曆過相師們輝煌的年代,無當聖母確實對此抱有戒心。
姚元廣也不算無名之輩,背後有東天門照拂,而隻要想到東天門秘地的瘋太子哪吒,無當聖母不免也有頭疼。
打狗需要看主人,何況是哪吒這種不怎麼講道理的人。
無當聖母沒法因為姚元廣在她秘地門口等待就痛下殺手,更不可能現身來驅趕對方。
她隻想搞清楚這個麻煩人到底是來乾什麼的,清楚了對方目的後辦事就很簡單,也能做到遊刃有餘的應對。
“姚元廣既然沒給你相對,又收了你的千花釀,你再去纏一纏他,爭取早日尋到燭十陰!”
無當聖母將一些事情理順清楚,她也開始趕人了。
不過毗藍對此毫無察覺。
“老姐們,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還得找姚元廣,他不給我相出來我就不罷休,會一直纏著他”毗藍認同道。
“早日解決燭十陰,你也好早日去進行孵化!”
無當聖母點點頭。
如果燭十陰依舊有邪羅斯川聖地的背景,無當聖母壓根不會沾邊這種事情。
但時間不斷過去,燭十陰已經被尊上確認為死亡,那麼她所要擊殺的妖就不再是燭十陰。
這也算是她對毗藍一直以來提供各類情報的回報,等到事情結束就是誰也不欠誰。
想到欠著毗藍的人情,無當聖母不免還想起了張學舟提及的人情。
如果張學舟找出了姚元廣所針對她的事情,那無當聖母同樣會欠對方一個人情。
“又去江夏了嗎?”
高空中一道身影晃晃悠悠遠縱而去,無當聖母抬起頭,隻覺張學舟似乎又奔向了江夏。
從江夏到長安城,又從長安城回歸江夏,張學舟的行程似乎非常趕。
而在毗藍的口中,張學舟是熱心腸幫忙討公道的好人。
“他為人似乎並沒有那麼講義氣,也就毗藍這種傻鳥才會信這種話,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回,看上去似乎更像是為了見姚元廣一麵!”
張學舟和姚元廣的傳音秘議隻有短短片刻,說話不過十句。
而這十句話就很可能是張學舟不遠千裡匆匆趕來的真正原因。
“難道與那位陛下舉辦赤霄劍的賞劍盛會有關?”
如果不通曉天下事又精通心算相關,任由誰都難於去猜測萬千絲縷的事情,何況張學舟與無當聖母的關係有限,姚元廣接觸更是稀少,而無當聖母與新帝的接觸同樣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