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當聖母隻在長安城附近行走,對各處信息知曉有限。
毗藍則是居無定所,四處遊走時可以獲得各種信息。
無當聖母想要毗藍知曉的信息,而毗藍則是看上了無當聖母所處的秘地和實力,一直想尋求庇護,兩者也算是一拍即合。
嘰裡呱啦一番敘說,毗藍將諸多事情齊齊說了一遍。
“司雨大龍神敖厲,他倒是夠資格做金蛟剪法寶胚子的材料,可惜當下隻有敖厲這麼一個夠資格的,而金蛟剪成型需要祭練兩條龍!”
無當聖母低低喃喃,張學舟心中不免也是一寒。
諸多人看似實力超凡又身在高位,但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
對敖厲來說,弱者垂涎於龍涎,而實力相近者想著喝血吃肉,實力超出一層次者更是將敖厲看成盤中餐,甚至當成法寶胚子。
看似無當聖母隨口低聲的敘說,這種事情顯然已經發生過,並非未付諸於行動。
“那柄赤霄劍能殺的可不僅僅是龍,這三界隻怕又是一團渾水了!”
敖厲尋求赤霄劍的消息對無當聖母反而不是什麼秘密,畢竟她居住在長安城附近,也早已經得知了皇宮中傳出的赤霄劍消息。
而赤霄劍斬的也不僅僅是龍,哪怕無當聖母也對此抱有戒心。
“老姐們,那個赤霄劍到底是什麼劍?”毗藍問道。
“那柄劍……”無當聖母尋思了數秒才道:“赤霄劍有可能是新的人皇帝劍,就像軒轅劍一樣的神兵!”
“軒轅劍不是已經被斬斷了嗎?”毗藍奇道:“我記得你們以前說這種隗寶是天地唯一,不可能誕生第二柄!”
“世上之事誰能說得清楚”無當聖母搖頭道:“你以後躲著點便是,真要被那柄劍一劍斬落,你有幾顆鳥頭都不夠死!”
“我就一顆頭哩!”
毗藍悻悻回上一句。
她此前看敖厲心中有惶惶,又不乏有退讓之意,那時候的毗藍還不以為意。
等到無當聖母提醒,她不免也多了幾分畏懼,隻覺不能在長安城附近亂飛。
“可惜帝劍非常人所能用,否則我拚了命也要盜來斬殺掉燭十陰!”
毗藍收斂後又有部分妄念,這讓無當聖母拍拍毗藍肩膀,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張學舟。
“你當著大漢王朝的官員生出這種心思也真是有膽色,萬一那柄劍丟了,他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你”無當聖母提醒道。
“哎呀,你怎麼還在大漢王朝當了官?”毗藍詫異道。
“我奮鬥了十多年才在大漢王朝那兒撈了個學士,還是待詔的學士,算不得什麼官”張學舟連連擺手道。
“什麼是待詔學士?”毗藍問道。
“就是後備的官員,有好處沒他的份,有壞事就會把他們這些待詔的官員拿出來頂上去!”
無當聖母簡單解釋一句,這讓張學舟的感覺同樣不好了。
作為大漢王朝官員的備胎,張學舟還是較為慶幸自己終於擠入了這個體係。
但被無當聖母這麼一說,張學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冤大頭。
如果不是謀求‘運’,他算是混得很慘的那一批人了。
“毗藍說你是那個姚元廣的師侄?”無當聖母有興趣問道:“這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我說是假的,你肯定不信,但我要說是真的,那我也沒感覺出什麼特彆的聯係”張學舟攤手道:“我那天好好的住在客館裡,姚元廣就突然挪移了過來,然後叫我師侄,就這麼喊了一句,我就成了他師侄,也因此與他有了一些往來!”
“那他有些隨便過頭了”無當聖母道。
張學舟的模樣不像是撒謊,這種關係讓無當聖母難於吐槽。
“你可知道姚元廣來我這邊是想做什麼?”無當聖母問道。
“我才從江都跑過來,和他說話沒兩句,哪裡知道他想乾什麼”張學舟連連搖頭道:“如果不是毗藍和我說,我都不知道姚相師在哪兒。”
“此人精於相術通曉算計,被他盯上不是一件好事”無當聖母道:“既然他認你做師侄,你再次遇到姚元廣不妨幫我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