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動用財政資源挖掘河堤,這會是一件扯皮數月甚至一兩年都難於出結果的事情。
但涉及淮河水府帶來的利益能雨露均沾到眾多大修煉者,事情辦起來就非常迅速了。
第一天上午巡查了淮河水府所在地,等到下午就已經開始安排抽調民工,而民工們第二天就能趕到淮河邊,搭建臨時住處,擺灶台,運輸糧食、柴禾等輜重都會在同一天到位,而第三天則是安排各自乾活的區域,又有各種工具會運輸而來,第四天則會正式開工。
太子劉遷在如來佛子那兒吃了虧,仿若要再度證明自己一般,他異常熱心處理著這樁事,就等待挖出淮河水府風光一番。
張學舟則是忙於偷聽淮南王府高層的消息。
這不僅僅涉及硤石山中的張家莊人,也涉及已經逃離了紫金山的張家莊人,又涉及張次弓擄走的馬等事情。
隻要跟著太子劉遷等人,張學舟的消息就會處於最快速獲知狀態。
短短數天顯然是很難出結果了。
壽春城的馬監四處找馬,而如來佛子的事情仿若是一場夢,所有人都有意撇開了這樁事。
太子劉遷丟臉的事情能少提則少提為妙,而誰提出誰就得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沒有人有信心可以將如來佛子挑落。
等到小道消息傳言番僧背後的老道人是一方聖地之主,哪怕是眾多甲等客卿都避之不及。
一些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所有人更多是對淮河水府有興趣,大家也心照不宣選擇這樁事情轉移注意力。
“真病,我真的是有大病,我一直靠著辟穀散和修煉辟穀術保命!”
張學舟也有一些力不能及之處。
譬如他三天後就會回歸現實中,這導致他又是一個漫長的十二天無法在這邊探查相關消息。
在這種狀態下,張學舟很難做什麼事。
他也隻得將自己的毛病提前告知了太子等人,示意他三天之後不是跑路,而是得了大病需要療養。
當然,張學舟也希望這幫人彆亂搞他,畢竟張學舟此前就被亂搞了一次,連腦袋都被打開了,再把他搞下去很可能會死。
為了避免一切意外,張學舟也隻得提前講清楚。
他這種倒黴的經曆讓眾多人都噓唏,哪怕是丟了臉的太子劉遷對比之下也覺得人倒黴到張學舟這種程度很難見。
“你既是拿水府遺址敬獻了父王,就早點去甲字房多看看書,看看能不能修運讓自己命好一點點”劉遷安慰道。
劉遷年少時就喜劍術,他對運術一竅不通。
當然,劉遷的劍術也有限。
這讓劉遷更多是在劍術上下苦工,從來沒涉及到運術相關。
他對運術一知半解,也推薦張學舟去多看看,看看能不能學點兒走走好運,不要再這麼倒黴下去。
“多謝太子殿下”張學舟拱手道。
“但咱們王府的好處也不是白拿的”劉遷警告道:“如果你讓我們白挖了河堤什麼都沒找到,到時候彆怨自己下場更倒黴!”
“隻要那個水府不會飛,它肯定就在那裡”張學舟保證道:“而且像我這樣的人看再多的書,也隻是寄一線希望而已,哪怕是我占了殿下一些便宜,對殿下而言也隻是過眼的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