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形態正文卷第一千四百七十章尋覓垂青之地靠著境界的威壓之力,張學舟上半夜一直處於控場中。
他沒想到下半夜被人兩斧頭結束了一切。
死亡帶來的感覺非常糟糕,他隻覺疼到了心窩子裡。
陽魄法身被擊破不等於死亡,但尊上也沒說過法身被擊破時帶來的痛楚是如此之高,這幾乎將人直接乾廢了。
張學舟體內的妖力和法力宛如體內大出血一般亂流,身體直接陷入失控中。
這與術法反噬極為相似。
“太……太清……真……”
他試了試太清真術,但術法沒有成功。
這並非流血帶來的痛楚,而是法力與妖力的紊亂,將張學舟施法流程完全乾擾了。
在他妖力和法力失控時,想成功釋放出一道術法無疑極為艱難。
當然,妖力和法力有問題,張學舟的肉身沒問題。
如果能承受痛楚,他當下可以走,還可以跳,甚至跑一跑也沒什麼問題,這也是張學舟想施法鎮痛的主因。
“我修了運術,怎麼可能落到被人見麵就是兩斧頭的地步?”
張學舟覺得最近好運連連,哪怕是營救張家莊眾人都碰到了壽春城生亂。
可現在的情況堪稱厄運。
他哪能知道硤石山的大修煉者居然在親自燒炭,還被他一把摸起來看了麵孔。
這兩斧頭挨得不冤。
他向來喜歡動用嘴炮,但對方這一次壓根沒給他嘴炮發揮的機會,他剛剛快速聽取完對方的話語判斷的短短數秒就被對方堵上,而後就是猛烈的出手。
“晦氣!”
他念叨叨了一聲,也隻得捂住心口處翻身上了馬。
當下身體狀況有些糟糕,他碰了一個不講道理的大修煉者,若被對方追來繼續不講道理,張學舟覺得自己要完。
今夜顯然已經無法再做任何查探,也沒可能營救有容氏等張家莊人,而壽春城生亂必然有嚴防死守,張學舟也隻得再換個地方在壽春城外打發時間,等到白天回城裡調養身體。
“這一點都不科學,這走著走著好運氣……難道是我運氣用光了?”
運術可以讓人擁有好運,但不可能一直走好運。
如果那個持著長柄斧頭的大修煉者氣運輝煌,純粹靠運氣的張學舟被逮個正著也不奇怪。
如果對方運道有限,那就隻能是另外一種可能,張學舟的氣運難於支撐他繼續行動,從而陷入了頹勢。
“要麼吸一吸陛下的運,要麼得在水域旁尋一片垂青之地!”
張學舟的運術呈現了兩種修行可能,一種是依靠《在宥》的理論引導,讓人不知不覺中澤被大漢朝國運,另一種則是依白所敘說尋覓垂青之地。
前者需要張學舟回長安城慢慢調養恢複,後者則是需要張學舟在水源區域尋覓撞運氣。
他此時回城不得,也不想卷入如來前來搞事的漩渦中,張學舟也隻得在壽春城周圍饒。
壽春城外有護城渠,渠水取自淮河的支流穎河,沿著穎河而行,隻要三十餘裡地就能看到淮河。
這都是有水的地方,張學舟希望自己靠近水域後可以恢複一點好運氣。
他捂著心口縱馬而行,又能聽到遠遠處傳來的一片輕微的喧囂聲,張學舟也不在意,雖然他在硤石山吃了虧,但確實沒留下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