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形態正文卷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遠行董仲舒確實有可能回歸長安城了。
張學舟較為難得閒在家中,但他也從孔安國淨衣後的登門拜訪聽到了相關。
“你是說申培公向朝廷申請辭行,也擔保魯派儒家從此不入長安朝廷?”
“對,朝廷的車馬已經去護送申培公回魯地,今兒個一早就離開了!”
孔安國連連點頭。
申培公從長安城走人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儒家在長安城的全麵敗撤,也意味著孔家再也不會被申培公拿來做事。
雖說申培公咒了太皇太後,但太皇太後也沒抓到實證,更是難於判定事情的真相。
背後站著儒家數千上萬的儒生,甚至很多儒生已經插入了朝廷各區域的部門,這也成了申培公的保命符。
隻要申培公不在長安城搞事,對方活著的意義較之死亡更高。
當然,若申培公不知進退,也沒有擔保,太皇太後大概率會狠下心來斬草除根,哪怕是惹出儒家恩怨也在所不惜。
疊加上申培公奄奄一息病重辭行,這樁爭鬥之事就這麼結束了下去。
雖說是朝廷護送申培公回魯地,但這看上去更像是一種監視與探查。
這種爭鬥一個知曉退讓,另一個心有餘力不足,最終選擇了忍讓。
兩者交鋒並不激烈,隔空交戰一番後就塵埃落定。
想起被罵走的轅固大儒,又有被逼走的董仲舒,又有病亡在半路的枚乘大儒等人,張學舟不免有些噓唏。
“這麼說董夫子回長安城的時間不會太久遠了!”
董仲舒技不如人,應下申培公退避三舍的要求,如今申培公人都不在長安城了,董仲舒也就能回來了。
張學舟和孔安國交談時盤算了一番,隻覺自己的好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這不僅僅是涉及黃沙宗的術法學習,這還涉及朝廷中的人脈。
雖說張學舟願意聽從姚元廣不結黨派的建議,但朋友顯然不在這個行列中,一定關聯的朋友對他具備好處,尤其是董仲舒這種同樣謀求運術的人。
“東方兄,陛下賜詔讓我等隨行,陛下究竟是要去哪兒?”
孔安國不是閒得沒事跑張學舟家裡嘮叨,而是有事情想詢問。
孔安國對現在的朝堂情況完全看不懂。
他隻覺陛下似乎是大漢王朝的主人,但又不像個主人。
此時的淮南王還在長安城尚未離開,新帝就想出遊遠行,完全將朝廷的事情放在了一邊。
孔安國覺得這樣很不好,分封的諸侯王攜帶眾多門客入長安城本就是一件重事,若是疑心重一些帝王不乏懷疑想造反,但新帝是啥也不管,這和書上介紹的情況完全不相符。
“陛下出行應該是祭祖”張學舟隨口回道:“咱們跟著跑一跑認識認識人就行。”
“祭祖這個事情確實很重要!”
如果對孔安國說彆的事情,孔安國覺得帝王如此行為簡直荒唐,但祭祖就沒問題。
在儒家的經義中,孝悌是一個很重要的成分。
如果一個人孝順父母又順從兄長,這種人很少行為不檢。
相應孝悌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評判標準,新帝的孝悌就證明著對方不是荒唐之輩,也符合孔安國心中的審美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