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變七日,五日變半月,最終凝結成丹!”測試的時間持續到了天明。張學舟在蜀郡城煉製丹藥剩餘的辟穀散最終化成了一顆辟穀丹。整個裝辟穀散的各種藥包清空,收獲成丹一枚。若零零散散服用辟穀散,這其中有效辟穀時長近半年,而辟穀丹的效果或許是一個月,又或許是一個半月。張學舟沒有服用這顆難得一見的辟穀大丹,但他很清楚這顆丹藥辟穀時間並不是簡單的相加。雖然服用丹藥後辟穀的總時長短了,但單次服用辟穀的效果提升太多了。這幾乎類似於出現了十倍藥效。張學舟看了看義妁,又看了看容添丁,最終將葫蘆還了回去。“好好保管這個葫蘆,它提升藥效的能耐確實很了不起”張學舟道。“用不起!”義妁縮了縮脖子。張學舟能做這種測試,但她沒法重複。整整大半夜的時間,這枚葫蘆從擴大到縮小,又從縮小走向膨脹擴大,這其中來來回回變化了六次。義妁難於確定張學舟的拐杖到底發揮了什麼作用,但她沒了張學舟的那根拐杖不行。隻有在這根拐杖的作用下,葫蘆才能發揮正常的效果。如果沒有拐杖,葫蘆在義妁手中就是一個廢品。相應哪怕是義妁知曉葫蘆的作用,她也沒法去正常使用。“既然你擁有了葫蘆,想必給你葫蘆的人應該是懂得如何使用的”張學舟道:“這世上應該不止我這一種使用葫蘆的方法,你可以多做嘗試。”“好的!”“如果你有什麼需求也可以找我,隻要對我的木杖沒有損傷,我可以幫你的忙!”“好的!”“不要半夜翻牆!”張學舟補充完最後一句,這讓義妁嘴巴張了張,又點點頭同意了下來。她捧著葫蘆,而後一臉行事往外走。等到靠近圍牆時,她才忽地想起什麼,縮頭看了張學舟一眼後,她才打開門栓輕輕推門鑽了出去。“她爬鄭醫師那邊的圍牆了”容添丁伸長脖子瞅了一會兒才道。“不爬咱們家的牆就好!”張學舟擺擺手,示意事情無妨。他拿著辟穀丹看來看去,仔細琢磨著這其中的藥性變化。三日辟穀散沒什麼大用處,五日辟穀散也不值得張學舟投入精力研究,但辟穀時間長達一個月以上的丹藥值得張學舟探索研究。哪怕張學舟擁有不俗的辟穀能力,這種丹藥也有用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他這種本事。如果用於這方世界,他和容添丁出遠門時基本不用擔心食材補給方麵的問題。如果用於現實中,他們在秦蒙區域將得到頂級的續航補給能力。三日辟穀散不如多帶幾包壓縮餅乾,但辟穀丸則不是帶幾包餅乾就能比擬的。張學舟琢磨著辟穀丸,還取了一小塊嘗味。幽幽的味道傳來,張學舟隻覺辟穀丸已經蛻變化成了其他模樣。這並非藥材年份的增加,也並非簡單的提純,而是實現了性質的轉換,也造就了丹藥性質的轉變。“百年份藥材的十全大補丸難於煉製,若拿一些一年生兩年生的藥材熬製十全大補湯,難道灌多了也能搞顆丸子出來?”張學舟不免有幾分思索,隻覺這種便宜得好好占一占。萬一他以後尋方法突破了境界,就能順風順水提升九轉合氣術的水準了。“這官換了果然就是不同!”他尋思著原因,最終將自己歸結到依附朝廷帶來了隱性的氣運升騰。哪怕是他當下還沒學《在宥》,這些冥冥中的運道也在發揮作用,最終讓他有了占便宜的途徑。這讓張學舟對朝廷之路充滿了信心,隻覺功名之路果然改變人生。“表弟,出大事了,咱們家遭賊了!”張學舟琢磨著辟穀丹、十全大補丸等事情,容添丁則是開始每日晨練,將修為拿五氣朝元術存儲於身體中。他以往隻是吞吐朝陽進行采氣修行,等到有了靈玉則是拿靈玉貼身修行。而用完了靈玉,容添丁通常是將靈玉藏回地窖免生意外。但容添丁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他一臉蒼白拿著一塊灰白的石塊找到了張學舟。“咱們靈玉被人掉包了”容添丁咬牙道。喪財事大,但容添丁更怕的是事發引發麻煩。不論是張學舟搗鼓來的靈玉,還是衛少兒拿來的靈玉,這兩枚靈玉都見不得光,容添丁向來都是偷摸使用。“我昨天放回去時還是好好的,但今天去看的時候就沒了”容添丁道。“那不應該”張學舟穩住容添丁道:“昨晚到現在,我是一宿都沒睡,賊想偷走咱們東西不容易!”張學舟起了身,他迅速奔行地窖之處。地窖中存放著乾燥的黍米種,一籮筐一籮筐疊層,而靈玉則是放在最下方的土層處接受地氣滋潤。普通的賊想在這些黍米種子下找到靈玉需要誤打誤撞,而修煉者則少不了鑽入地窖施法尋覓。“沒有賊能如此準確找到我們的靈玉”張學舟搖頭道:“我們又不曾泄露消息出去,也沒大修煉者在昨夜登門。”張學舟對自己的敏銳還是很有信心。雖說他隻是隻是造識境修士,但他擁有精神強化的能力,感知較之正常修士要強很多。張學舟可以打不過大修士,但在他清醒的情況下,大修士想悄無聲息在他家偷走一塊靈玉的難度很高。哪怕是尊上化身、鹿白白、孔寧等大妖前來,張學舟也有足夠的感知。“難道是盜家學派的盯上我了?可盜家發展不咋的,當下隻能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會不會是那個義妁的小娘皮偷的?”張學舟尋思著是不是被什麼學派的修士盯上了,容添丁則是將義妁當成了出氣筒。他嘰裡呱啦數落著義妁時,這讓張學舟腦袋不免一個激靈。“這塊灰石上沒有法力痕跡,但這塊灰石和我們所擁有的靈玉大小幾乎一致,這……”張學舟偷摸換過陽陵的靈玉,他很清楚交換的這一套。陽陵是需要穩固陣法,不得不讓張學舟削石頂替靈玉,但他們這兒沒有留一塊石頭做頂替的需求。張學舟尋思回來,隻覺此前的靈玉似乎報廢得差不多了。他靠近了灰白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覺石頭上依舊殘留著點點沁鼻的淡香。“似乎和辟穀丹裡的味道有些相似!”張學舟心中一糟,而後取出辟穀丹同樣嗅了嗅。“難怪地都乾裂了,感情是你在搜尋大地脈絡抽取靈玉!”相似相近的氣息傳來,張學舟終於搞清楚了青岩木杖為何沒有任何損傷,而葫蘆又到底在青岩木杖上獲得了什麼。這讓他肝頓時一疼,一時不知道是占了便宜還是虧了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