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張學舟極為滿意蒙特斯鋼毫的軟蝟甲。他們欠缺對應的基因能力,難於主動運用軟蝟甲,但軟蝟甲被動使用時的效果也不錯。簡單來說,可防彈,防拳腳。這套甲極為柔軟,但遭遇打擊時能迅速硬化,可以大幅度削減子彈衝擊的力量,甚至形成尖銳狀的尖銳凸起。不說拿來防患遠程打擊,擅長近戰者穿上這種甲猶如增添神兵,但凡對手打擊失誤到軟蝟甲上,瞬間就會落敗。而凶獸腰帶更是帶來了張學舟隱約能覺察的轉化效果。血劑的價格高昂,很多人為了一支血劑忙前忙後,最終才能拿到手。但對一些人而言,他們所擁有的血劑並非一支兩支。譬如某些大家族的重點成員,又譬如擁有數量頗多鶴鳥血劑的張學舟。一些人消耗完血劑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時間,哪怕是勤奮如張曼倩也耗費了三個月時間。但隻要佩戴了這條腰帶,三個月或許就會變成一個月,甚至時間更短。這根凶獸腰帶有點類似於張學舟擁有的巴蛇之眼,同樣帶來了較為特殊的效果。張學舟體內的基因有了變化,他如今不需要轉化鶴鳥血劑,但他依舊能進食烏稍雞,這或許能帶來一些推動作用,而且這條腰帶對張曼倩等人來說極為剛需。“一個個排隊來使用!”凶獸腰帶說珍貴確實很珍貴,這對有足夠資源的序列者們來說可以節約時間。但胡吃海喝式的血劑推動隻能將序列者們強行推動到第三序列,也存在較高的局限性。如果使用腰帶需要付出的代價過高,這顯然是不如自己慢慢打磨數月又或一年兩年。隻要不是擁有大量血劑資源急於求成,腰帶對一些人並無誘惑力。張學舟一一分析著蒙特斯鋼毫的這兩件貼身之物,這讓眾人不時點頭。軟蝟甲交予了張曼倩增強近戰時的容錯率,擅長挨打的王礫則並非剛需,免得過多借用外物反而缺乏了身體正常的錘煉。凶獸腰帶則是眾人輪流使用,儘可能縮減血劑消耗的時長。張學舟確實做了一個局。除了左騰是外人,他們都是一個團夥,不僅輸贏無所謂,而且所獲可以公平分配。張家是新勢力家族,王礫則是另立門戶,任家和王家則是家族破敗,眾人緊緊抱團時並不像西京城家族的涇渭分明,遠不到分割彼此的時候。張學舟等人的思維模式確實存在問題,但左騰和蒙特斯鋼毫等人的思維模式也很難去考慮到他們這種情況。哪怕人員再混雜,他們也不會內訌。相應眾人在紙牌局上的打是認真打,壓根看不出配合的跡象,也並未引發過蒙特斯鋼毫的懷疑。直到分配時,眾人才是另外一幅模樣。一時間休息艙中的眾人都是喜氣洋洋,便是王郝然的老臉都是紅通通。王郝然和任一生組團時也經曆過諸多事,甚至不乏重大收獲,但王郝然要說哪怕是他與任一生搭檔的二十年,他們團隊也沒有哪一次收入可以媲美張學舟帶團的此行。明明是初出茅廬的秦蒙狩獵團,但他們又因為種種遭遇誘發了不同。雖說他們的獵獲與頂級狩獵團存在差距,但王郝然覺得這是很多高級團都難於做到的事情,哪怕是跟著喝湯的左騰團隊都吃了個飽。“接下來我可是真困了!”張學舟清醒的十二天極少有精力疲乏感。但他這一次必須說自己的精力所剩不多,做一些適當的休息會有利於他身體健康。簡單做了分配,張學舟示意了一番,而後開啟了可視儀。“來來來,繼續搓,今天我就不信還會輸!”簡單的收拾,眾人七嘴八舌時也有跟隨摸紙牌。等到張學舟連輸兩輪後,眾人隻見張學舟腦袋一挺,隨即倒了下去。一番拍攝加攙扶送張學舟回床上後,眾人才將可視儀關閉。“張哥這是在預備後患嗎?”王礫低聲問道。“隻是有備無患!”任安然低聲回應。哪怕是臨時解決了蒙特斯鋼毫的問題,但張學舟也不得不謹防蒙特斯鋼毫可能出現的反悔行為。這其中的原因並無其他。眾人的大贏特贏,這就對應著蒙特斯鋼毫的大輸特輸。蒙特斯鋼毫眼下疲倦過頭休息了,誰知道對方起來後的反應,誰又能清楚蒙特斯鋼毫以後的反應。如果不想落到和左騰一樣借用假身份出行,張學舟備用一道後手顯然是最好的事情。如果有需要,這就是一份記錄,可以被張學舟拿來做用。如果沒需要,記錄這麼一下又不是多吃虧的事情。眾人一番低議,而後一個個情緒穩定中帶著一些亢奮,開始盤算回西京城後的謀求發展。“咱們那些異獸都還活著嗎?”王礫低聲問道。“放心吧,死不了!”正常人很難潛入貨輪存放異獸之處,但這種事情對任一生並不構成困擾。在張學舟等人與蒙特斯鋼毫亂鬥時,任一生也攜帶小型靈玉在貨輪異獸存放處巡邏查看。但凡承受靈玉的氣息,異獸就會保持一定的活力,並不會死在半路上。而且這一次的航船加速前進,到港口的時間會較之正常海運時間快不少。貨輪上六天海運時間過去,此時最多還剩下兩天的路程。“我去看看情況!”眾多小年輕沒權限查看貨輪的異獸關押之處,但王郝然還有幾分薄麵。但凡他向周信申請一下,他就有可能去查看眾多異獸的生命狀態,也能得到準確的信息。張曼倩的保證讓王礫很放心,但王郝然還有點小擔心,不想最後這兩天海運時間翻車死異獸,如果看到狀態不行的異獸,他覺得自己還能給對方揉搓按摩活血一番,又或補一劑人體使用的營養針,爭取給對方吊一吊命。他站起身來將事情承包了下來,而後走出了休息艙。這讓任安然看了看張曼倩,張曼倩亦是眼中有幾分異樣。王郝然在前往秦蒙的航船上撞上了任一生,還被任一生嚇得不輕,回去時顯然又要碰撞上。這讓眾人相互注目時異色連連,一時不知道王郝然到時候是驚還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