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形態正文卷第一千零六十八章壞了風水在鹿白白所了解的信息中,飛羽妖王和竇嬰協定了取靈玉之髓的地點。
但時間一天天過去,竇嬰並沒有如期而來。
相反,似乎有人在不斷追逐鹿白白的蹤跡。
鹿白白動用九鼎術規避了太皇太後的搜尋,但動用九鼎術似乎也被打上了某種特殊標記,導致能被一些人所覺察。
鹿白白能敏銳覺察到已經被人追蹤過他數次,對方甚至不乏行咒做法。
若非他動用古樹替災之法,鹿白白覺得自己有可能已經被追查到位。
作為合作的一方,鹿白白當下有些不確定竇嬰的合作誠意。
若說竇嬰沒合作誠意,對方提供的九鼎術讓他規避了太皇太後的巡查,但若說竇嬰有合作誠意,他又被人所追查,甚至不乏動用咒術針對,這種情況的產生很可能源於九鼎術。
時間到了現在,竇嬰都沒來取靈玉之髓,這也讓鹿白白難於獲得解釋。
當然,附神念在石獅子上等待竇嬰前來質問時,鹿白白遭遇了一些意外。
他逃躥來逃躥去都沒被人打傷,偏偏和張學舟說了一句話,而後就被人滅了分出的神念。
這甚至讓鹿白白都沒清楚什麼情況。
他一臉蒼白從庭院角落中顯出了身體。
熟人好辦事,至少張學舟還算是邪羅斯川聖地諸多大妖所認識的熟人。
而且這貨的義父在尊上身邊做事,也讓眾多不相信人類的妖帶上了幾分信任。
“鹿右使”
“是我!”
“你看上去似乎病了”
“不是似乎,是真病了,我昨天在你家門口的石獅子上逗留了一會兒,恰好看到了你過來,然後剛說一句話就被人掐滅了附著的神念!”
鹿白白一臉痛楚的蒼白。
他也慶幸自己修行了陽魄化身術,導致施法占了一些便宜,否則當時那一下足以將他變成半個白癡。
尊上向來自詡陽魄化身術了得,但這門術似乎碰上了天然的克星。
陽魄化身術還不曾太顯威能,南贍部洲這邊似乎就已經有了對應克製的術。
除了搞懂竇嬰的問題,鹿白白當下也有弄清楚這種術的念頭。
“那個說話的石獅子是您在施法”張學舟問道。
“對,你當時有沒有看到是什麼人朝著我出手”鹿白白問道。
“我當時被嚇了一跳”張學舟道:“您要知道一頭石頭獅子忽然開口說話是很嚇人的事情,我當時差點被嚇出毛病,哪還能管四周的情況,壓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其他事情!”
“這倒也是!”
“我現在還尋思著報官呢”張學舟道:“你瞅瞅我當時搜到的證物!”
“這個證物……這是我們……”
還不等鹿白白表述這瓶靈玉之髓的來龍去脈,張學舟開始著重強調。
“這是我們陰陽家修行風水術的大忌”張學舟叫道:“居然敢在我們家門口鎮獸下放東西,這是壞我們風水,這個仇不共戴天,如果被我抓出那個壞我們風水的小賊,我非得將他扒皮抽筋!”
“不共戴天,扒皮抽筋!”
容添丁跟著鼓噪了一句。
他目光掃過老者,已經知曉了背後的妖邪,手中的南明火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收縮了回去。
這是張學舟能處理的情況,但這不是王富貴所能處理的事情。
哪怕雙方隻是簡單交談數句,這也不是王富貴所能做到的。
不說鹿白白害人,單憑對方神出鬼沒就很容易嚇到人,而對方動用的術對普通人來說意味著神秘莫測,甚至容添丁能覺察到對方身上有一股隱隱的妖氣。
那是較之他體內饕餮血統弱一籌但又極具強大的妖力氣息。
普通人沾染大妖的妖氣後出現驚懼、恐懼是極為正常的事情,若因此驚駭導致死亡也不足為奇。
能在長安城混跡數十年成為富人,王富貴這種人確實極具當斷即斷能力,這趟災躲得及時。
接下來就到張學舟應對了。
但凡張學舟打眼色,容添丁就知道該如何捧對方,如果張學舟沒有打眼色,他的任務隻是跟隨強調,著重說話的份量。
一番叫囂下,鹿白白果然沒繼續往靈玉之髓的事情上引。
他就和張學舟交談了一句,哪能知曉這後麵發生的彎彎繞繞的事情。
總之,以前住在這個宅子的富貴老爺走了,張學舟進來了。
而且對方還談起了風水,這是陰陽家的傳承學說,鹿白白反正是沒搞懂,壓根不清楚自己這麼弄一下就壞了對方的事。
他們就是找個地方藏東西,壓根想到藏一藏就藏出了忌諱。
“我記得這個宅子以前似乎是彆人的”鹿白白問道。
“現在是我的”張學舟道:“他拿了我的錢,這宅子就歸我了,隻是我沒想到這宅子居然被人做了手腳,動了我們的風水,這房不僅讓我買虧,而且還壞了我的大事!”
“啊!”
“這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張學舟道:“這原本是長安城陣法玄玄之地,不僅可以護佑人升官發財,還具備修行裨益,如今風水壞了沒法補回來了,虧我動用風水術尋覓了那麼久,甚至將我解決體內陽魄堵塞修行的希望放在了這個宅子上。”
“沒法補回來了,這太可惜了”容添丁強調道。
“哪怕這人被我逮到賠我兩塊靈玉,這也難消我心頭之恨,你瞅瞅門口毀掉的鎮獸,你再看看這庭院中要枯死的老鬆樹,這在一點點的破敗,這宅子壞風水了啊!”
張學舟一番拉扯,最終將事情拉扯到風水術上。
他心中有諸多猜測,但猜測的事情和鹿白白的情況出入較大。
張學舟隻是初步做了交談的嘗試,就很明智止住了涉及竇嬰的話題,轉而拿風水術做文章。
他甚至解釋了自己不共戴天之仇的原因。
“嘿嘿!”
鹿白白乾笑兩聲。
“我也被長安城的人算計了,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鹿白白低聲叫道。
他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覺得以後一定要和飛羽妖王串供好,免得讓張學舟知曉了是他們在乾壞事。
他倒不是怕了張學舟,而是大夥兒都是熟人,他壞了熟人的事情有點虧心。
而且這宅子門口的鎮獸毀掉和他脫不了乾係,庭院的老鬆樹也是給他擋災枯萎的。
靈玉之髓說珍貴確實珍貴,至少聖地沒迎來謅不歸煉丹之前,邪羅斯川聖地壓根沒這玩意兒。
但等到謅不歸煉丹,又有尊上不斷追尋藥效更強的丹藥,一些陰陽家的禁忌手段也開始動用,而且尊上和謅不歸還做到了。
能拿靈玉之髓出來辦事,這也說明著靈玉之髓邪羅斯川聖地的充足。
鹿白白一時想讓張學舟報官,等到層層審批將靈玉之髓送到竇嬰手中,如此也算完成了約定。
但他又怕層層轉手落到彆人手中。
鹿白白最終就當弄丟了這份靈玉之髓,如果竇嬰配合辦事非要三份靈玉之髓,他到時候再申請一份就是了。
他此時儘量和張學舟附和一番,證明著自己也同樣屬於被害對象,避免自己成為張學舟不共戴天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