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盤是什麼意思?你那老實點蹲著吧!”
趙安博願意出錢,那蝰蛇就與張學舟有緣了。
一番折騰,又釋放過兩次神魂顛倒控獸術之後,這條冷血的蝰蛇已經安分了下來,可以隨著張學舟指示爬行。
等到確認了安全,又有趙安博的強烈要求,檔口負責人才小心翼翼將這條異獸蝰蛇放出。
檔口處的人則是清空了一大片,諸多人都躲在安防人員後方瞅熱鬨。
“它能這麼聽我的話嗎?”
看著蝰蛇聽從張學舟的話老老實實盤在地上,趙安博一臉都是羨慕。
“有些難度”張學舟思索道:“它當下隻認我不認你,我也隻能讓它多聽你一些話,不能主動攻擊你,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免得餓死了自己。”
“也夠用!”
聽了張學舟的話,趙安博想了想,最終放棄了讓這條蛇如臂指使的念頭。
畢竟他是研究蝰蛇的科技人員,不是耍蛇的人,不需要指揮這條蝰蛇擺各種造型。
蝰蛇價格五十萬一條,價格貴的原因在於蝰蛇抓捕難度高,適應的群體人員涉及廣,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熱銷,但相較於一些異獸遠要便宜的原因在於蝰蛇身體並不如迅猛豹等大型異獸龐大,可以節省狩獵空間,因此蝰蛇的價格說貴不算昂貴,但若要按體積大小計算說不貴也談不上。
趙安博用了雙倍價格找了一條‘有緣’蛇,也觀看了張學舟整個馴服蝰蛇的過程。
蝰蛇如願到手了,過程也沒少看,但趙安博沒搞懂。
他隻覺這五十萬似乎有所得,但似乎又沒達到自己理想的程度。
如趙安博這種人有不少,張學舟馴服完蝰蛇,又有人喊價邀請張學舟過去看一看一頭赤虎。
相較於蝰蛇,赤虎的體型龐大,可提取的血液量大,狩獵難度更高,使用虎類血劑的人群體不少,也造成了赤虎價格高昂。
甚至這頭赤虎是此次狩獵中唯一的一頭猛虎異獸。
哪怕是這頭赤虎的尾巴已經斷掉,又有兩條大腿被打到骨碎,還不乏其他處受傷,這頭赤虎的價格也連連喊了數波,價格已經攀升到了二百六十萬。
但這個價格並沒有到達極限。
一些人無疑是想看看這頭赤虎是否‘有緣’,但凡張學舟點個頭,這個價格就會迅速攀升。
“異獸心理學真是能掙錢!”
眼睜睜看著張學舟到手五十萬,另一邊已經喊出了八十萬的‘有緣’價,趙安博隻覺世上的學科太魔幻,心理學這種學科居然還有爛泥裡翻身的一天。
但靠著本事吃飯沒毛病,大夥兒心中有羨慕,少有人懷著嫉妒心態。
“左騰?”
“我……我想罵人哎!”
農貿市場中有興趣的人相當多,采購者、聞風而來有興趣者、也包括了部分狩獵歸來者。
僅僅休息了一天,左騰就被拉來看了熱鬨。
他看著張學舟一番拱手又一番連連拍胸的保證,隻覺一口氣差點悶倒了自己。
他們在秦蒙廢墟衝鋒打殺,又不乏風吹雨淋日曬,終於靠著本事撈了一批異獸,人均分配大約是六到八頭,涉及的金額在三百萬到五百萬之間,扣除成本後能掙到兩三百萬左右。
左騰對於自己初次狩獵的收獲還是極為滿意的,這既保住了性命,又取得了不菲的收獲,還鍛煉了自己,讓自己的基因格鬥術開始擅長生死戰。
他對此較為自得。
但等到張學舟短短兩天入賬了近三百萬,他隻覺一顆心碎得稀爛。
凡事都怕對比。
他哪能想到張學舟不去秦蒙廢墟,反而是跑了趟千島聯盟國寫論文,還搞出異獸方麵的心理學來了。
張學舟這哪算什麼有緣,這明顯就是有錢。
現在做這門生意的就張學舟,彆人想搶也沒法搶,想競爭又沒法競爭,價格喊低了人家可以直接不做,甚至牽一些異獸回研究所飼養。
正是因為看得明白,所以大夥兒讓張學舟查看‘有緣’的時候沒有報價三萬五萬,而是直接開價到了極為不錯的位置。
這個價格位能讓一些實驗室有施展的空間,也讓張學舟的能耐價有所值,更是能堵住一些競爭對手的加價。
“我好羨慕哎,高高讓我出五十萬,我心中都有些滴血,但張學舟在市場裡轉一下,這就是一百多萬了,他今天要是能成交幾單,絕對頂咱們好幾個月!”
“你彆說了,我的心也在滴血!”
左騰看了看周天豪,周天豪也看了看左騰,兩人隻覺人和人沒法比,再胡思亂想下去,他們就得看心理醫生了。
不得不說,哪怕是世家子弟也怕對比,尤其是與同齡優秀人對比。
左騰沒想到自己完成拍攝後第一時間組隊前往秦蒙,但張學舟壓根就沒和他在一個賽道上。
大夥兒對比各種狩獵收獲,又尋求狩獵經驗等相關在張學舟這兒似乎失去了意義。
“我是說假如,或者是說如果,張學舟靠著這個什麼心理學能接觸異獸,他去了秦蒙後會是什麼樣子?”周天豪問道。
“什麼什麼樣?”
左騰反問了一句,而後瞬間回神過來。
他們狩獵到異獸需要打打殺殺,不乏打傷甚至打死異獸,又需要費大力捆綁束縛,又送到裝卸車中,甚至狩獵到一頭異獸就不得不返程。
但張學舟這家夥能指揮異獸跳高高。
有張學舟這種能耐,對方似乎不懼狩獵異獸後的運輸等麻煩,對方甚至還能借助異獸的力量。
比如這家夥指揮完赤虎趴下,又親自騎了上去。
看著宛如小花貓一般溫順的赤虎,左騰硬是難於想象這玩意兒還在秦蒙那邊咬傷了三個序列者。
若張學舟能指揮異獸進行打擊,左騰已經能料想到那種以異獸打異獸的場景。
“不行,我不是每頭異獸都有辦法摸透心理,哪怕是出的錢再高也是如此,你這個單沒法接!”
直到張學舟進行第三單遇到了一頭神情萎靡的黑熊,婉拒了‘有緣’,左騰才覺得張學舟這個能耐也並非全能。
這讓他心理舒坦了一些。
“但這家夥三天至少能掙五百萬”左騰暗暗思索又不斷計算:“我們西京城一年開市十二次,哎呀,我這心……”
隻要想到自己經營的兩家武館三年下來也隻有一千五百萬分紅收入,左騰就感覺自己心態怎麼都難於調整到正常狀態。
一年如此,兩年,三年,十年後……
他隻要稍做計算,就覺得這其中的差距很難拉平。
與張家那個飛娛直播的輕資產一樣,張學舟這種能耐同樣屬於輕資產,不需要追加後續投入,甚至這種轉手買賣的二道販子金錢性質難於辨彆,還不存在交稅的問題,入手的幾乎是純利。
“他估計會往飼養異獸方麵發展,我們很可能要變成他的打工仔了!”
周天豪悻悻補充了一句,這讓左騰心中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