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想的……”
任安然取回魂玉之後,依舊從密道中退了回去,剩下八個被麻醉的長老和一些昏迷的聖武士等人躺在了神祠中。
等回到私密的地下醫療室中,圖爾柯蘭朵正一臉激昂敘說自己的理念。
“也就是說?”圖爾卡蘭朵問道。
“隻要你能說服這位神使,讓他的神接受我們的供奉就好”圖爾柯蘭朵道:“那位神應該不會介意多一群信徒。”
“說是這麼說!”
圖爾卡蘭朵點點頭。
九成九的信徒一輩子都和神沒可能產生交集,隻是道聽途說跟風信仰,而隻有涉及酋長、長老、聖武士等少數人才有可能接觸到神。
或顯化神跡,或開啟智慧,又或啟迪能力。
隻要神能隨手給點毛毛雨,他們就能維係一個信仰神的大型部落。
若神有什麼所需,他們整個族群都能供給驅策。
譬如圖爾神讓他們收集魂玉,他們已經照著做了上千年。
“我看神經常給他啟迪,給了很多神文神術”圖爾卡蘭朵指向裝置中的張學舟道:“隻要他隨便給予我們一點點,我們應該就能渡過難關了!”
“那些人體圖倒是好理解,但是那些神文太奧妙了,我看過你拍攝的照片,也核對過很多資料,沒有尋出任何理解的途徑。”
圖爾柯蘭朵已經將石斧放進了一個液壓裝置下,暴力的碾壓將這件石斧古物變成了石頭碎渣和粉末。
等到這些碎渣和粉末被水衝洗灌入到一個玻璃灌中,又灌入強酸液體融化,圖爾柯蘭朵覺得他們的神已經死了,這讓她迅速進入了第二個步驟-換神。
圖爾卡蘭朵在赤色聯盟國能繳納贖金,能取得相應的文件資料,自然也能聯絡到圖爾柯蘭朵。
張學舟的機密任由她觀看,她同樣發送給了自己的母親。
這是一場打破禁忌的瘋狂行動,但這不是圖爾柯蘭朵毫無底氣的瘋狂。
隻要張學舟背後的神同意付出一點點,他們就能換神成功,也有可能擺脫古老陳舊落後的習俗,若對方能做配合,她們甚至有可能慢慢改變整個部落。
“居然將學舟的資料傳回了圖爾部落,這真是防火防盜防圖爾人!”
聽到圖爾柯蘭朵後續的補充,任安然才理解這個圖爾部落酋長到底想做什麼事。
事情似乎產生了一些誤會,但這個誤會卻能拯救他們。
眾人當下還能坐得安穩隻是因為事情沒有爆發,但八位長老遲早要蘇醒,事情依舊不得不麵對。
擊殺長老們是一種下下策,這批長老死了,部落中還會產生另外八位長老,也會伴隨更麻煩的事件追究,最終又會引導到神的裁決。
圖爾柯蘭朵最大的權勢就是把持著神的回應,當神對她沒有了垂青,她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剝奪,直到部落中再次誕生神所喜的代理者。
她隻有擊潰舊神而後迎接新神,才能將一切事情擺平下去。
“但是他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還需要等十一小時才能結束432的治療,我們能等這麼久嗎?”圖爾卡蘭朵道:“要不要我再出去給長老們補一槍?”
“補一槍也沒用,他們的家族應該要來人了!”
圖爾柯蘭朵揉搓著太陽穴。
倘若長老們是真的被神罰,事情非常好解決,死掉都是白死,但長老們更多是被麻醉彈所影響。
這讓她必須給予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最好的解釋就是‘神’。
對於這些老頑固來說,‘神’比任何方式都好使。
“柯蘭朵的腦袋確實不走尋常路,很容易下大注!”
處於魂玉之中,任一生也旁聽了一會兒,這讓他搞懂了對方的行事的思路。
這是不管行不行,先上了車再想辦法補票,和他數十年前接觸時的性格幾乎一模一樣。
這種性格莽撞而又缺乏頭腦,幾乎是拿性命在搏。
搏得好自然能過關,搏不好就得喪命。
“算你運氣好!”
連連兩次都撞在自己手中,任一生隻能感慨對方的‘好運氣’。
但任一生確實不介意進行再次的合作。
圖爾柯蘭朵需要一尊神,而任一生則是需要魂玉,甚至是更多更好的魂玉。
在各有所需的情況下,他們依舊能構建合作關係各取所需。
“就是這個‘弘苦’麻煩了一點!”
構建合作並不成問題,任一生當下唯一的麻煩是被壓住的‘弘苦’。
他能壓住對方,但沒能耐打死對方,而且他也想從對方身上獲取所需。
但當下的‘弘苦’發出陣陣咆哮,已經陷入了完全的失控。
“老實點!”
鼓蕩著精神的力量壓下對方的掙紮,任一生不免開始懷念自己的龍象格鬥術。
但凡他在這種狀態下能正常釋放基因格鬥術,他確信能將‘弘苦’打到半殘,而後讓對方配合審問。
“隻能自己受點罪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若自己不被剮下一層皮,對方沒可能屈服。
任一生解決問題的方法是讓任安然動用龍象格鬥術進行無差彆衝擊,一如此前插入張學舟和‘弘苦’的交鋒。
但凡他更能熬一些,‘弘苦’又熬不住,對方就不得不配合了。
他低低發聲與任安然交流。
等到任安然一臉凝重應下,任一生才極為凝重進行著準備。
“呔!”
吐氣發聲傳來,任一生隻覺身體一顫。
他沒有陷入龍象格鬥術誘發的精神異相,但感受到了精神中的劇烈刺痛。
沒有了肉身的遮掩,他當下在承受龍象格鬥術時的抵抗力下降了數個層次。
他深深吸了一口冷氣時,被壓住的‘弘苦’發瘋的掙紮稍有停頓,轉而又是更瘋狂的掙紮。
“繼續,快,這家夥更瘋了!”
‘弘苦’陷入瘋狂隻有兩個理由,一個是真的瘋,另一個原因是感受到生命高風險不得不瘋狂。
任一生覺得對方能與張學舟共存這麼久,應該不至於真的瘋掉,相應做出真正的判斷不難。
隻要將對方打到絕望,對方就會停止這種無謂的瘋狂掙紮,也能讓他解脫出來。
任一生沒有在乎自己的狀況,他迅速催促著任安然。
短短數秒後,他迎來了第二波衝擊,而後是第三波,第四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