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的事情很簡單,斬斷西境軍區捆綁,而後很可能會進入朝廷做重點培養。
他從軍十年,身上已經沒了強製性的約束,若要另謀高就必然不會有人阻攔。
聽著張騫提及上書應聘求官,張學舟覺得新帝很可能為張騫開了一個大後門。
如同張騫遞交的拜帖一樣,但凡張騫上書應聘求官,張騫的自薦書很可能當天就擺在了新帝的案頭,而後就會安排合適的官職進入朝廷體係。
“陛下這是想招人了啊!”
張學舟有點小羨慕張騫。
不是誰都有本事直接進入大漢王朝最高統治者的眼中。
這就相當於金萬兩在邪羅斯川聖地打醬油時,張學舟已經和尊上有了牽涉,兩者帶來的未來也完全不一樣。
雖說張學舟沒在尊上那兒混到什麼好處,學個大荒造化經存在被控製的後門,給道陽魄化形術又捅出了修煉上的問題,但這更多是張學舟自身不給力。
但凡他不反尊上,尊上大荒造化經對他而言沒有後患,至於陽魄化形術更是會給予直接的助力。
張學舟這屬於典型的機會來臨時自身欠缺實力,導致抓不住機會還惹了一身騷。
但這也與尊上的實力太高相關。
但張騫跟隨新帝就不會發生這種問題。
張騫在西境軍區磨練了十年,境界與張學舟相近,而新帝的個體實力還要更遜一籌。
相應張騫跟著新帝必然是步步上升,少有不穩妥可言。
張學舟羨慕也就不意外了。
“你好好爬,到時候也舉薦舉薦我”張學舟道。
“陛下都認識你了,若你想當官,直接投個自薦書就行了,陛下肯定會安排”張騫道。
“這樣真行?”張學舟奇道。
“真行”張騫點頭道:“陛下都跟我說這個事了,他說朝廷需要很多人手,隻要有才乾的都會招納到朝廷中,你到時候在自薦書上寫寫自己有什麼本事,又能做什麼,陛下肯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
“本事啊!”
張學舟尋思著自己貧瘠的本事,不免也是愁上心頭。
他當初入梁園就展示了自己的本事,如果不是梁王大限來臨,他都沒可能踏入梁園一步。
但隻要尋思到拿了定山石也沒什麼用,張學舟的心思就淡了下去。
相較於當官,他還不如帶著容添丁去壽春城看熱鬨,又去尋了張次弓去禦獸宗舊址尋寶,而且他得探討探討有容氏和張重的消息。
心中當官的念頭迅速消退,張學舟也沒了什麼可惜。
他此時惟願張騫當官的職位越來越高,等到將來隨手將他拉一把,這會讓他省不少事。
恭賀聲聲中,張騫不免也是滿臉通紅。
“等等,子文,你的自薦書上到時候寫什麼本事?”
張學舟技窮,但他尋思尋思張騫,覺得張騫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張騫會打伏虎拳,但西境軍區中高層的將領隨便拉一個出來,這些人即便不會伏虎拳也會擁有較之伏虎拳更厲害的武術。
而且張騫的修為優勢有限。
在朝廷廣納萬千有能之士時,張騫無疑同樣不顯眼,即便新帝照顧也得有拿得出手的優勢才方便安排。
“陛下跟我說,寫‘求官’兩字,而後落款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張騫道:“字少的求薦被審核通過的速度快!”
“原來求薦書上是要少寫一些字,需要有簡明扼要的求職風格!”
張學舟若有所思。
他拉扯著張騫說了大半夜的話,直到張騫實在太困,張學舟才止住嘴巴。
精力太飽滿對於人不算什麼特彆的好事情,張學舟也隻有在43醫療服務中享受了睡眠的狀態。
他羨慕看著入睡的張騫。
如果說他這數天使用的是這顆大腦,等到他明天回歸之後,他又會使用另一具身體休息了七天的大腦。
這讓張學舟幾乎永遠不知疲倦。
自從分辨清楚世界的真實性後,張學舟很清楚自己這輩子幾乎少有正常睡過覺,不是這邊清醒就是另一邊清醒,甚至於他眼下擁有了黑夜後還是會持續清醒。
“睡覺真是一種浪費時間的可恥行為!”
他最終也隻得噴了一句來安慰自己。
昏黃的燈光中,張學舟又沒法正常修煉,這讓他隻能坐在凳子上悶悶發呆。
“也不知道將黃沙宗的黃沙術敬獻上去有什麼回報!”
張學舟偶爾想學點什麼的時候,也隻能尋思到從黃沙尊者那兒獲取的黃沙術。
修為沒法上進,九大規避之術又超出了修為進度,至於化石術不提也罷,諸多所學中,張學舟也隻剩下**換來的一些回報。
但咒師的報酬不好拿。
張學舟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心思,準備以後找董仲舒一起參謀參謀。
一方麵是黃沙術的階位不低,張學舟獨自鑽研必然存在困難,二來是董仲舒學識過人,學什麼都快,又能通俗化變成大白話,這讓他學術磨刀不誤砍柴工。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董仲舒有唯我境的修為,敏銳也超出正常的修士,足以核查邪羅斯川聖地尊者們的寶貝。
不僅僅是黃沙尊者的黃沙術卷軸,還涉及黑白雙馬,天蠶布等物,張學舟覺得都會讓董仲舒檢查一遍。
他還是相當信任董仲舒的人品,知曉對方並不是見寶起心思的人。
“希望董夫子可以儘早一些趕回來!”
張學舟已經從十萬大山跨越到雁門關,而後奔回了長安城,若董仲舒安排妥當,他覺得董仲舒回來的時間不會太慢,或許他躺了之後的七天就有可能回長安城。
儘管如此,張學舟還是天色剛剛亮就溜達到了長安城的大街上,又繞了一個時辰趕到了董府外。
“再投一次拜帖,像張騫所說的寫的簡明扼要一些!”
張學舟在府邸角落撿了一塊稍微平整的石頭,化石術的法力揮動下,石頭上‘求見,東方朔’五個大字極為顯眼。
這讓張學舟極為滿意。
他伸手比劃了數秒,而後將這塊簡明扼要的石頭拋入了董府。
沉悶的聲音傳來,張學舟隻覺墜落的聲音還有些異常。
“大抵是丟竹簡求見的學子太多了,我這是落到……”
“姓張的,你丟個竹片進來也就罷了,你丟石頭是不是缺心眼!”
熟悉的痛呼聲音傳來,還夾雜著容添丁的驚呼。
董府的大門被迅速拉開了一條小縫。
“表弟快進來幫忙,夫子這個庭院被求見的竹片堆滿了,門都沒法正常打開”容添丁道:“夫子剛剛還在清理那些求見的竹片,然後就被一塊石頭砸了腦袋!”
“表哥?”
張學舟詫異出聲。
一夜不見,董仲舒的府邸不僅僅是回歸了主人,便是容添丁也被捎帶了進來。
以他天色剛亮就出來溜達的情況看,董仲舒隻怕也是剛剛回府,隻是張學舟屬於走路,董仲舒大概是乘坐了車馬,才導致對方先入董府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