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左騰賣好,他還不清楚其中的貓膩。
“沒事,我媽和我姐都參演了,不差我這一個”張學舟最終硬著臉皮道。
“那倒是”左騰點頭道“盛會能打到前麵的就這麼點人,你們家還占了三,幾年下來的分紅肯定不會少!”
“那必須的”張學舟點頭道。
“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在忙啥?”左騰不解道“你上千萬的錢都不掙,是不是在搞什麼大事情?”
“我想掙,那也得能力行啊!”張學舟攤手道。
他們這部影視劇在製作方麵有較高的標準,
小角色也就罷了,影視中眨眼過並不會引人注目,相應的演技水準要求沒那麼高。
而重要角色涉及了播放的時長,需要較高的演技,這不是張學舟想演就隨便演。
即便左騰也不得不在劇組泡著,又聽從導演的吩咐認真扮演角色。
張學舟覺得自己的作息時間支撐不起這種緊急拍攝,他的能力也不足以支撐影視的需求。
“我就侯人英了!”
張學舟最終擺擺手,倒是讓左騰沒了詞。
攤上這種行政方麵硬性的影視推廣,隻要知曉了內部消息,誰都要老老實實來出演,又對測序盛會和基因類話題維持保密,更多是往影視劇組海選推卸相關話題。
畢竟左騰的兩家武館再能入賬,那也沒有這種分紅來的可觀,甚至有可能出現遠遠的不如。
對左騰等人而言,拍攝影視劇是一件隻掙不虧的事情。
如果還有這種好事,左騰覺得自己會第一個上。
向來喜歡漁利的張學舟居然沒混到主演角色,左騰尋思了一會兒,最終覺得是張學舟的消息產生了問題。
張學舟太過於依賴任家,但任一生死了,任無恙和任安然有很多場合的會議都沒參加,更無須說獲得準確信息。
“這圈子裡的信息就是錢,可惜了!”
左騰微微感歎。
一個產品在市場普及化必然帶來利益,這其中的利益去了哪兒是眾多家族所關注的。
張學舟欠缺了信息渠道,也欠缺了足夠的敏銳。
木已成舟時都得認命,但張學舟的豁達倒是讓左騰有不少好感。
他預估的利益分配都是較為保守估價,動輒上千萬的巨額資金就是左騰都沒法看開,但左騰沒想到張學舟居然看開了。
看著換衣化妝的張學舟,左騰隻覺張學舟這類人拿得起放得下,心性確實不錯。
“唯一的毛病是這家夥不和我做好朋友!”
他悻悻不已,隻覺看到一個合適交往的對象居然看不上他,這種情況讓左騰心情極為不爽。
“一會兒讓他殺青時死得慘一點才行!”
他心中怨念了數分鐘,覺得隻有這種方法才能發泄自己的那點不爽了。
“狗熊野豬,青城四獸,這聽了名字就讓人生氣!”
“1234567!”
“7654321!”
遠遠處搭建的古酒樓上爭執的聲音傳來,又有張學舟和另外一位演員在那兒報數字。
還沒等到兩波人開打,文一山就罵上了。
“他能念數字,我怎麼就不能念了?”扮演洪人雄的演員憤憤不平道“文導……”
“你是專業演員,需要進行臨場發揮,儘量將角色扮演到位,都念數字我導什麼!”
“但他念數字!”
“他是資方,你也要攀比不成,要麼你出錢,我來給你演!”
扮演洪人雄的年輕演員顯然較為不錯,文一山沒有直接開罵,而是教訓了一番。
“您當時就這麼一拍桌子,起身怒目直視,而後憤憤不平說一聲‘豈有此理,洪師弟,我們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安撫了演員,文一山也儘量教導著極為散漫應付扮演侯人英的張學舟。
“你的意思是說我得凶一點?”張學舟疑道。
“對,憤怒的那種凶”文一山點頭道“你這個飛揚跋扈的勁頭還得提一提,要不咱們主演看上去都成了壞人,你們反而成了好人了!”
“行,我一定凶!”
張學舟點點頭。
他尋思著自己見過的凶人,這讓他沒什麼特彆的印象。
但若將彼此關聯去除,金蟾法王、虎力妖王這類妖堪稱凶神惡煞,而涉及人類則有晉昌、禦風尊者等人較凶,也不乏王江濤、宋顯忠等人發狂時麵帶的凶相。
張學舟尋思了好一會兒,才認認真真調整自己的儀態。
酒樓上,他慢斯條理坐著飲酒,又彈了彈手指,將銅酒壺彈起。
等到那銅酒壺墜落時,扮演洪人雄的演員桌前酒杯中已經多了半杯酒。
“這一手妙啊,看上去就有名門習武的風範”文一山讚歎道“洪人雄快回應!”
“師兄,你這一手真是了得,不愧是我們青城派的大師兄”扮演洪人雄的演員讚道。
剔除了敷衍,他此時也能和張學舟對戲,而不是徘徊在彼此念數字的無序中。
“原來是狗熊野豬,青城四獸來了,真是晦氣!”
張學舟和洪人雄的演員在一旁自娛自樂飲酒,兩人的交流沒兩句,主演的令狐衝隨即捂住了鼻子,在那兒用手扇風示意嫌棄。
這讓張學舟凝了凝神,而後拍桌而起。
“啪!”
一巴掌砸下,道具桌頓時裂成了數塊。
等到拿著酒壺一砸,張學舟眉宇一揚,學習了數人的凶相顯出,一臉跋扈的姿態罵向令狐衝的演員。
“豈有此理,你是哪門哪派的人,洪師弟……”
“我……我……你……”
還不等他一番話罵完,隻見扮演令狐衝的演員端坐起身時渾身上下打起了擺子。
“你現在雖然還沒名揚天下,但至少要展示令狐衝年輕少俠的氣質,你這麼哆哆嗦嗦是個什麼意思?”
此前的張學舟表演看上去像個好人,等到張學舟壞到很靠譜了,扮演令狐衝的演員反而不儘如意,甚至說話都哆嗦了起來。
“他……他太凶了,我……我看到他眼神就怕!”
等過了十餘秒,主演令狐衝的演員才緩過神來。
“很凶?凶到這種程度了?有沒有搞錯,你是不是連續拍了半個月沒吃飽飯鬨脾氣?”
“真……真的,導演,不信你調到我視角的鏡頭記錄裡看一看!”
“你個慫蛋,你就是沒吃……還真是凶!”
如果不切換到主演的視角,文一山覺得確實沒什麼,但他切了視角之後,隻覺看到張學舟怒目發飆的神態心中不免也發毛。
張學舟看似麵如冠玉,但對方發飆時宛如讓文一山有一種見到上司的感覺,甚至這種感覺超出。
“這是哪家神聖,地位不高的人壓根展現不出這種姿態!”
文一山吸了一口冷氣。
他覺得張學舟不應該扮演侯人英這種角色,如果張學舟樂意,他覺得張學舟可以去扮演口蜜腹劍凶橫的左冷禪、又或是費彬、丁勉等人,甚至通過特效化妝扮演任我行。
演員麵容可以通過化妝解決問題,但透到骨子裡的那股氣質則是難於模擬。
而在張學舟身上,文一山感覺自己看到真正的凶人,這讓他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
關於影視劇中眼神帶來的立體形象,唐人街探案中張子楓扮演的思諾就是其中之一,我記得當時看的時候有些毛骨悚然,主演們乾的事忘記的差不多了,但張子楓的眼神至今記憶猶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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