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在濟世醫療中心碰到長空落、朱不凡、周信發瘋衝撞。
但張學舟的老師任一生被當成暮年狀態關進去了,而長空落也沒討得了好。
這甚至引導了赤色聯盟國一項關於暮年高階序列者的提案通過。
事情的壞處是任一生被關押了,張學舟上頭沒了人幫襯,隻能和任安然、任無恙抱團。
事情的好處是張學舟所擔心的‘暮年事件’幾乎再難發生。
一旦年齡達標,眾多老年序列高手會前往暮年公館,這也會杜絕各類暮年事件。
“高層變天了!”
當長空落這個老年集團的最大站隊者被自己兒女弄進去,而周信又大力支持後輩,事情再難翻篇。
而權力也因此會過渡到中老年和中青年這個層次。
張學舟尋思了一番這種變化對自身的影響,他最終覺得自己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
他沒能耐改變這種提案,也沒辦法證明任一生是無辜的。
倘若將來有變化,那最終也會是時間又或其他事情帶來可能的轉機,但眼下任何做法都不可能發生改變。
“宋教授?秦教授?”
張學舟回了宣師樓的住宿處。
他正常處理著自己的一切相關,等到張衛盟來叫張學舟,張學舟才發現客廳裡多了兩個人。
張學舟住宿處以任一生、任無恙、任安然前來較多,而涉及其他教授前來的次數極少。
眼下是宋步爾和秦文瀚的第一次登門。
他喊了人,又有宋步爾的點頭,秦文瀚則是仰頭吹了個口哨,發出了一聲鳥叫的聲音作為回應。
“我聽說安然和無恙也住這兒,他們今天沒在嗎?”宋步爾彬彬有禮問道。
“安然姐插入了醫療部門,她當下需要在那邊多跑一跑,並沒有回這邊住”張學舟回道:“無恙哥則是要照顧任教授,又要掌管濟世集團醫療中心的部分事項,他還掛了公職,一時半會得住外麵!”
“老任出了事,他們兩個忙也是正常的”秦文瀚插嘴道。
“這一次提案帶來的變動很大”宋步爾皺眉道:“忙是正常,但不能瞎忙!”
張學舟隻是感慨自己上頭缺乏了任一生,諸多關聯牽扯帶來了不便,但諸多變化對張家影響並不算大。
而對宋步爾等人來說,任一生這根主心骨被關押了,王郝然這個次一籌者傷勢並未恢複,他們這個團體幾乎遭遇了毀滅性打擊。
如果說他們這個團體中當下還有什麼苦中作樂的事情,那隻有宋步爾開始執掌宋家。
宋家的傳承並沒有誘發兄弟惡鬥,在遏製宋顯忠時,宋步爾那個更為強勢和主力培養的哥哥宋子文喪了命。
而宋子文的一係列支持者協同行動,幾乎齊齊死在了這場內鬥中。
這也讓宋步爾被動站到了台前。
儘管宋家的賠償是一個巨量數字,但賠付固定資產和分期嘗還可以讓宋家挺過去。
而對暮年高階序列者律法的不完善也讓宋家在這樁惡**件中承受的風波和風評在可控範圍內。
但宋家無疑搖搖欲墜。
宋步爾此前也想依靠任一生熬過這個難關,但等到任一生自身難保,而新提案又帶來巨大的變化,他隻覺看到了種種紛爭。
“這需要我們抱團收縮,而不是主動出擊,甚至於去試圖掌控擴展”宋步爾警告道:“缺乏了老任,我們這幫人就是一盤散沙,對外沒有任何強勢可言,也擋不住任何一個大型家族的敵視。”
“當下的我們最好是不表露任何心思”秦文瀚點頭道。
“不錯”宋步爾應道:“不論是序列委員會還是職能部門的權勢,又或各類產業的向上發展都充斥著風險,很容易引火燒身!”
“那我們什麼都不做?”張學舟問道。
“固守已有資產,甚至剝離部分不良的爭議資產”宋步爾道:“再慢慢等待事態的明朗!”
隻有一切塵埃落定,這場提案帶來的影響才能見分曉。
“朱委員的年歲已經非常接近了提案年齡,朱良平那邊這兩年會出一個答案”秦文瀚道。
“如果交替平穩過渡,李應博那邊是必輸”宋步爾道:“他和我當時麵對的情況是一樣的。”
“我在秦家的變化倒是不會太大,但我們這種十八線家族沒法參與角逐。”
或許是因為張學舟在宋家暮年事件中出力不少,又有任一生學生的身份,更是與眾人穿插了修煉方麵的關聯,這導致宋步爾和秦文瀚談及各家變化時並沒有做避諱。
在任一生的團隊中,眾多教授在家族中並不屬於強勢一方,又或家族在西京城的話語權較低。
若非如此,他們也很難和任一生抱成團。
想讓這個團體保持並發展,這是一件難度極高的事情,這需要眾人小心翼翼應對各類突發事件。
若非任家接管了濟世集團四成股權,宋步爾又開始執掌宋家,在任一生和王郝然都出問題的情況下,他們這個結盟團體實質上已經可以散夥了。
宋步爾當下能有一絲底氣的原因在於最新的那份提案。
這意味著諸多數十年前就執掌家族的老年序列高手不得不居於幕後,甚至進入暮年公館中養老。
而在也會迎來中老年層次的一次碰撞。
作為槍手,宋步爾雖然隻屬於第四序列,但他具備對部分第五序列高手的威脅力。
隻要一切塵埃落定,他還是有一席說話之地。
“若我們實力勉強還能向上踏一步,我們基本能穩定下來”宋步爾道。
“加油!”
張學舟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示意自己很看好宋步爾和秦文瀚等人。
“我們當下求穩,但並非什麼都不做”宋步爾道。
“老宋的意思是想搞清楚老任有沒有真的踏入到暮年狀態中”秦文瀚道:“我們固守的情況下會更為側重精神與基因方麵的相關研究,但這些事情缺了老任不行,至少要與老任做相應的溝通!”
“老師的狀態很好!”
“那他怎麼會?”
“他與長空委員長言語不和,看不順眼下就相互較量了一下,哪知道這樁鬥毆將他們兩人都送進去了!”
張學舟攤手。
他也不方便明說任一生的精神弊端症狀。
但他能給宋步爾等人吃一顆定心丸。
宋步爾等人可以申請探監,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見任一生,也能與任一生做準確有效的溝通與交流。
這是他們帶著石棉頭盔做過的測試,當下的任一生確實已經正常了。
“那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宋步爾點頭道。
“老任糊塗”秦文瀚可惜道。
兩人來得匆忙,走的時候也心事重重。
但宋步爾和秦文瀚此行而來交談諸多並非對張學舟一無所獲。
在彼此談話收尾時,宋步爾透出了一個消息。
這一次測序者盛會的舉辦場地大概率以宋家廢墟作為場地。
宋家破碎甚至存在坍塌的建築中危險重重,也是極為適合槍戰的場所。
宋家當下已經被完全封閉,但對於經曆過宋家事件的張學舟等人來說,這種場地無疑會帶來可能的地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