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桑落這句話是在開玩笑。
文巧巧笑著問道:“大師,你說的這本書莫非是生死薄?難道,你是閻王爺轉世不成?哈哈哈~”
桑落也隻是淡淡一笑,“好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這個娃娃我帶走,你們家裡絕對不會再發生任何的怪事。
如果發生了,隻管來觀裡找我。”
桑落說完後,就準備離開文巧巧家。
文巧巧:“對了,大師!我答應給你的五萬塊酬金,我明天就去銀行取了拿給你。家裡確實沒有那麼多現金,隻有銀行有一筆定期存款。”
“行。不過你們家也沒鬨鬼,就不用給五萬那麼多了,你們手上有多少現金意思一下就行了。如果真心感謝我,記得初一十五來我觀裡上香就行。”
桑落念著文巧巧今天給道觀當了一整天的免費義工,就不打算要文巧巧先前承諾的五萬塊了。
“真的嗎?那就多謝大師,麻煩大師跑這一趟了。以後初一十五我都會來蒼雲觀上香的。”
文巧巧的媽媽也附和道:“大師的性情高雅,幫助了我女兒女婿還不收錢,就衝大師這處事方式,我也得叫上我的那些老姐妹到你們觀裡上香。”
小和尚聽到不開心了,對著蔣新成說:“我可不管你們有錢沒錢!我法事也幫你做了,符咒也給你畫了,你答應給我的那五千塊一分都不能少的。
我可是佛祖的弟子,你要是敢騙我,會倒大黴的!”
蔣新成連連點頭,“放心放心吧!我答應你的錢,肯定不會少給的,現在我就給你轉過去。”
蔣新成拿出手機給小和尚轉了五千塊錢。
小和尚收到錢之後,樂嗬兒的就走了。
桑落半低頭表示感謝,“那我就先走了,再晚就不好打車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桑落急著要趕回蒼雲觀。
無憂生病,無漾在醫院照顧,觀裡隻有她一個人守著,明天早上五點過還得起來忙活呢。
蔣新成聽到桑落要走,便要送她,“大師,現在天色晚了,不好打車了。我有車,我送你回去吧,辛苦你大半夜為我們家的事情跑一趟了。”
蔣新成說完之後,又對文巧巧說道:“老婆,你在家把這些飯菜收拾一下,然後早點休息,你懷孕了要注意身材才行。”
然後,他又對文巧巧的爸媽說道:“爸爸媽媽,那我先走了。”
跟家人告彆玩之後,蔣新成就帶著桑落下了地下室去開車。
夜間車輛很少,一路暢通無阻。
車內,十分的安靜,桑落正在閉目養神。
蔣新成猶豫了很久,才開口打破了沉寂。
“大師,其實我相信你有那本能查到人前世今生的書。”
桑落驀然睜開眼睛,沒說話,而是繼續等待著蔣新成說下去。
“你在我家借洗手間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廁所的玻璃門裡麵冒著五彩金光,映照的廁所對麵那整麵牆都是彩虹色。
所以…我忍不住打開了一個小小的門縫,偷看了一下。
我親眼看到你憑空變出了一本書,那本書居然可以漂浮在空中!!大師,那本書就是生死薄對不對?”
他說到這裡,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大師,我不是流氓不是變態的。我隻是太好奇那束金光是什麼了,而且我們家最近本來就鬨鬼,所以,我就沒忍住要開門查看的。”
桑落勾了勾嘴角,“無礙,我本來也沒有上廁所。”
“嗯…在你查看生死薄之前,問了我前女友的名字。所以…你查的是我前女友的前世今生對不對?她是不是已經投胎了?”
桑落:“對。”
“哦……”
車內又陷入了沉寂。
過了一會兒,蔣新成有開口道:“她該不會是投到我老婆的肚子裡去了吧?”
桑落猛然睜眼,“你猜出來了?”
蔣新成點頭,“都說女兒上輩子是爸爸的情人嘛,再加上你說我老婆肚子裡的不是鬼,是正經投胎的人。
所以,我稍微一聯想就猜到了。”
“嗯。冥界沒這個說法,隻是你前女友幫地府修複了一個千年古建築,所以給了她一次選擇投胎父母的機會,她選擇了當你的女兒。”
“那如果她還沒出生就死了,還能繼續投胎嗎?”,蔣新成略帶遲疑的問道。
“當然。”,桑落給予了肯定的回答,“怎麼,你難道想讓你老婆打掉這個孩子?”
蔣新成半晌沒說話。
“我也還沒想好呢。隻是,如果前女友投胎變成了我的女兒,我會覺得特彆的奇怪,我很不喜歡這樣。
我最討厭網上說的什麼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了。
父女關係就是父女關係,不可以說成是什麼小情人,我聽著挺惡心的。
我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人,我以後肯定會忍不住告訴我老婆女兒的來曆的。
到時候,一家三口相處著也太奇怪了,會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但她,畢竟也是一條生命……”
蔣新成內心痛苦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車已經到了蒼雲觀山下。
桑落走下車,“你也不必太過糾結,遵從內心就好。”
蔣新成聽到後,重重的點頭,然後駕車離去了。
桑落回到蒼雲觀之後,沒有立刻睡覺。
她將那個泥娃娃擺在了桌子上,自己則是盤腿坐在床上。
對著那個泥娃娃輕輕地喚了一聲,“出來吧,含冬。”
話音剛落,那個泥娃娃裡麵就飄出了一個影子。
一個穿著古裝的女子就坐在了桌子旁邊的凳子上。
含冬出來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將茶杯放在自己嘴邊,細細地品了一口。
抬首,看向了桑落:“許久不見,你升鬼帝了啊?”
桑落冷眼相對:“你當初離開地府,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千多年了,也不曾來找過我…我還是你的朋友嗎?”
含冬仰著頭,哈哈大笑:“我告訴你,你就會跟我一起離開地府來人間修煉嗎?”
桑落頷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的那個好情郎呢?”
含冬聳聳肩,“死了。他們人類才多少壽命啊,早死了。”
桑落冷笑,“你不是冒著下十八層地獄的風險,幫他偷了壽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