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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我不同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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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戴善武這三日來的度日如年,明樓卻非常的淡定。

完全就是一副我不心虛的樣子。

他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心虛。

這一次調查組的四位副組長中,薑思安存在感不高,一直是陪著另一位副組長戴善武。

明樓猜測對方應該是得到了張安平的命令,負責教導戴善武並刻意結交對方。

他自然是認出了薑思安就是曾經的岡本平次——老實說,這件事對他的衝擊還是挺大的。

又扯遠了。

第三位和第四位副組長分彆是岑痷衍和邊季可——岑痷衍是二號情報組的“負責人”,另一位叛徒出身的邊季可本來是明樓要防備的對象,但岑痷衍卻告知明樓這位也是自己同誌後,明樓簡直要樂死了。

一正四副五個頭子,三個自己人,外加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另一個雖然威脅很大,但對方心思不在調查事務上,這給他操作的空間可就太大了。

結果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不僅完美的完成了張安平秘密交待的任務,還成功將手尾收拾的乾乾淨淨——沒錯,明樓對自己收拾的手尾沒有任何不安的地方。

就連滅口“徐鬆德”都是戴善武的主意,他不認為審查能審出什麼東西來。

更何況他明樓還是毛仁鳳的人,在局本部,戴春風不處理這些雜務的情況下,誰敢動毛仁鳳的人?

所以這三日來他非常的鎮定。

甚至他還有“看樂子”的心態:

扣押他們的當日,扣押他們的特務毫不猶豫的敢對戴善武動手——明樓有九成九的把握敢肯定這些特務是張安平的兵,隻有張安平的兵才能不畏懼權貴。

張安平人在三戰區,有人拿的兵當槍使,這必然是瞄著張安平的。

而以他對張安平的了解,想算計張安平的人,到頭來都得頭破血流或者頭破血流。

不知道這一次算計張安平的人,會是普通意義上的頭破血流還是最嚴重的頭破血流?

正靠腦海中思索著張安平會怎麼反算對手來打發時間,門鎖被開啟,明樓將想法儘數從腦海中驅離後理了理衣服,淡定的坐在了椅子上。

然後,他就看到張安平獨自一人跨步進入。

看到這熟悉的臉龐,明樓心中驚喜,目光也從平靜轉變為喜悅,但下一秒,張安平的一個手勢卻讓他凜冽起來。

手勢代表著隔牆有耳。

明樓心中驚疑不定,自己被拘押的三日來,不是沒檢查過屋子,怎麼沒發現竊聽裝備?

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張安平最擅長的物理竊聽!

“張……長官,”明樓故意將稱呼拉長,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嘲弄:

“好久不見啊。”

張安平心說“小明”反應真快啊!

他皺眉,用不滿的口吻道:

“明樓,我們畢竟在一起並肩作戰了數年,你何必鬨得如此僵硬?”

他聲音放緩和:“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如此?”

明樓:

“張長官,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凡是做過的必會有痕跡!”

“老祖宗也曾說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明樓的聲音非常生硬。

張安平坐下,手指無意識的輕巧桌麵,沉默一陣後,問:“什麼意思?”

“張長官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張安平反問:“明董事長?”

“是你乾的?!”明樓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憤怒和仇恨。

張安平則錯愕:“你認為是我乾的?”

隨後他深呼吸一口氣:“當時你動用過日偽的力量調查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沒數嗎?”

“我!不!相!信!巧!合!”明樓一字一頓。

他的話換來的是張安平長久的沉默,許久後,張安平撂出了五個字:

“我無愧於心。”

說罷,兩人又陷入了沉默,隻有明樓氣喘如牛的聲音。

“我們共事數年,你不相信我,反而相信一個……笑裡藏刀的雜遂嗎?”

明樓不語,許久後用強做平靜的口吻道:

“我遲早會查明真相!”

張安平笑了笑:“到時候,我希望你不會忘了現在的態度。”

明樓的回應則是冷哼。

“這件事你要查便查,若是需要幫助隨時可以找我——下麵咱們進入正題,我負責審查秘密調查組的山西之行,明主任,接下來的問話至關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將個人情緒代入其中,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兩人進入了一問一答的環節。

張安平事無巨細的詢問著山西之行的種種,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才作罷,曾經共事的兩人,在問答之中儘顯生疏,仿佛是有一道巨大的鴻溝擺在了兩人前麵。

在結束了問詢以後,張安平歎了口氣,說了句“數年出生入死的情誼比不得一個雜遂的讒言,明樓,我對你非常失望。”後,帶著自己的筆記離開了明樓的房間,隻剩下明樓一人在房間裡發呆,許久後,明樓憤怒的砸碎了一把凳子,狠狠發泄自己的憤怒。

接下來,張安平對岑庵衍、薑思安和邊季可都展開了詢問。

他儘顯工作狂的性子,儘管三人的問詢結束後已然是深夜,可張安平依然不停歇,隨後對調查組的其餘成員展開了詢問,其中還包括明樓的影子明誠。

一番忙碌結束,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一宿未睡的張安平整理完厚厚的問詢筆記後回到了局本部,利用局本部的電台向山西的兩個情報站發出了電報,要求兩個情報站派人回重慶協助調查,忙完這一切後,他才在局本部的休息室中休息起來。

……

張安平的支持者遍布軍統,但真正的嫡係卻在已經解散的京滬區和三戰區——核心班底是上海站,過去的京滬區也算是他的嫡係,三戰區這邊,雖然大部分都是嫡係了,但還是有山頭存在,比方說盧耀輝所代表的軍統監察勢力。

他對局本部的影響力,最初憑借的是自己的口碑和眾多的學生,不過之前他回局本部期間,從上海調來了一波嫡係力量,雖然他後來又回到了上海,但這一波嫡係力量卻紮根在了局本部。

雖然局本部中現在有張安平的嫡係力量,但對比整個局本部來說,完全是滄海一粟。

局本部,真正的掌權者,是毛仁鳳!

毛仁鳳的職務是主任秘書,主要負責軍統內部行政管理和日常事務協調——各區站組的獨立自主權相當高,他隻有用經費能影響到區站組這些構架,但在局本部中,除了戴春風,他毛仁鳳便是當之無愧的話事人。

這也是毛仁鳳為何能將張安平的人當槍使的原因。

若是在局本部沒有自己帶出來的嫡係力量,毛仁鳳上哪找槍?

張安平開始了對秘密調查組的審查後,毛仁鳳就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他,次日一上班,發現張安平忙碌了一宿才睡下後,毛仁鳳便心動了起來——趁現在不如了解下張安平這混蛋到底是怎麼審查的?

他是真的審查還是彆有用心?

說來也巧,這時候關押秘密調查組的安全屋送來了一波檔案進行了歸檔,毛仁鳳問清楚是何物後不由暗笑起來。

安全屋送來的是張安平問詢時候的錄音和文字記錄。

按照軍統的規定,所有竊聽的內容都要分成文字版本和錄音帶版本,以方便後期的各種查詢,安全屋送來的正是這些物品——這些物品都是要進檔案室分類保存的。

他立刻來到了檔案室,連登記都沒有進行,便直接讓檔案室的人找出了安全屋剛剛送來的東西,他沒有選擇錄音帶,而是直接翻閱起了文字記錄。

最先看的自然是戴善武跟張安平的對話。

當他看到張安平給戴善武布置的任務後,整個人頭都大了。

“張安平,你特麼太不是東西了!”

戴善武沒有意識到張安平讓他交出一份調查報告的目的,可罪魁禍首的毛仁鳳一看就明白了張安平的用意。

丘戈勒馬!

他暗罵張安平無恥。

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局,本部大樓中一番話就讓他低了三分,再讓戴善武這麼一查,哪怕是查不出來什麼,也能變相的告訴戴善武:

看,完全就是有人故意在用我的人掃的麵子,你到底該恨誰心裡有數了吧?

強忍著趕緊想法子破局的心思,毛仁鳳看起了其他人的對話記錄。

翻到明樓跟張安平的對話記錄後,當他看到“雜遂”這兩個字後,整張臉都不由綠了。

【苟鈤的張安平,天殺的張安平,你才是雜遂,你全家都是雜遂!】

【低俗!下流!卑鄙!無恥!齷齪!惡心!】

整張臉不斷冒綠光的毛仁鳳一遍又一遍的大罵著張安平,過分了,太過分了,太太太過分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哪怕是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可怎麼能在背後詆毀人呢?

綠油油的毛仁鳳心中恨極。

呼哧呼哧的平複了心情後,繼續查看其他人的詢問記錄,隨著不斷的觀看,他慢慢發現了對話中的疑點。

為了確認自己的判斷,他重新拿起了從第三份對話記錄也就是張安平和岑痷衍的對話,重新逐字閱讀起來。

這一看就是數個小時,隨著最後一份記錄看完,毛仁鳳長呼了一口氣,心道:

好你個網辦單張安平,找替罪羊的本事真特麼高啊!

這其實跟他最初時候設想的一樣。

他最初的時候就擔心張安平會拿明樓當替罪羊,因此做好了準備——他的準備是借機挑撥張安平跟戴善武的關係,讓戴善武保下明樓。

同時他還利用張安平的兵囂張跋扈的特點,想讓老戴在心中對張安平生出間隙。

但張安平破局的手段挺高,他沒有處置動手掀翻戴善武的特務,卻讓戴善武去暗查為什麼他的兵會來拘捕調查組,如此一來,他的局不僅被破了,還會讓戴善武對他生出不滿。

現在的情況是他不僅會被戴善武“記掛”,而且還要麵臨失去一員大將的結局!

從心裡講,毛仁鳳並不認為張安平的做法有問題,畢竟他很確定張安平就是謀劃了明鏡之死的幕後黑手,而在明樓攤牌的情況下,一腳將明樓踹翻不得翻身,這明顯還是留情的緣故。

擱他,必然是防患於未然——肯定要整死明樓才行。

但問題是毛仁鳳很看重明樓。

他雖然在軍統內有些勢力,可真正能“打”的沒幾個。

而明樓呢?

這是真的有本事,富家大少出身,卻精通各種特工技能,而且在潛伏的時候能完成政府職員到特務機關副手、再到偽政府權力邊緣層的躍遷,能力可見一斑——毛仁鳳的嫡係中,最缺的就是明樓這樣的人才,放棄明樓,對毛仁鳳來說是弊遠大於利。

“怎麼保他?”

失去了戴善武這張能保明樓的牌後,毛仁鳳想保下明樓,能用的手段非常有限。

他靜心沉思,思索著保明樓的方法之際,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衝進了檔案室。

“主任,主任。”

麵對手下的連聲疾呼,被打斷了思緒的毛仁鳳怒道:“天塌了嗎?慌什麼?”

“戴老板喊您開會。”

“開會?什麼會?”

“張、張長官——”手下中就沒敢喊出張世豪來:“他完成了要明主任調查小組的審查,要彙報審查結果,老板讓您參會。”

毛仁鳳心說張安平這個王八蛋特麼就不能慢點嗎?

心裡罵罵咧咧了一通後,毛仁鳳在起身之際下定了決心。

“走!”

毛仁鳳昂首挺胸,大義凜然,仿若從容赴死的壯士。

……

會議室中,張安平最早進來。

他是先向戴春風彙報的——會議上討論的事,多半其實都是在私下裡通過氣的。

戴春風做事不喜歡討論,他本是強勢的性子,習慣了一言九鼎,哪有討論的習慣啊。

但張安平在彙報的時候稱自己想壓一壓明樓,再加上他的兒子也在調查組中,所以決意開個會。

戴善武要想在軍統之中立足,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不能過於嗬護。

正是出於這多方麵的考慮,戴春風才決意上個會,大家“討論討論”。

單純的討論討論,如果真有人覺得自己行,那就嗬嗬……

軍統容不下這麼牛逼的人!

張安平難得參加軍統核心層的會議,再加上他終究是個小輩,所以早早的來到了會議室中。

隨著開會時間的到來,一位位軍統權力人物走入了會議室中,看到早已在會議室中等待的張安平,紛紛上前問好。

江山係的元老們態度最為和煦,過去他們還拿捏著長輩的架子,但隨著戴春風已經多次在私下場合的暗示,這時候麵對張安平,他們可不敢擺譜。

說到底,尊敬是靠實力獲取的,過去的張安平,是老戴的外甥、是老張的兒子,所以是他們照顧的晚輩。

但現在的張世豪,是大名鼎鼎的張長官,是侍從長口中的虎賁,是日本人眼中的噩夢,是忠救軍真正的掌權人,在軍統最強勢的一方諸侯,再牛逼的人,隻要腦子沒進水,就拎得清。

除非像毛仁鳳這種更有野心的權力者。

幾位江山係的元老,跟張安平坐到了一起,笑眯眯的交談間,一個個話裡話外的向張安平表態:

毛仁鳳可代表不了咱們江山係,我們都是你堅定的支持者。

張安平笑吟吟的接受著元老們的示好。

直到毛仁鳳進來。

張安平鋒芒畢露的來了一句:“毛主任,你這可是壓軸啊!”

“哈哈,手裡事多,各位見諒,幸好老板還沒來,要不然愧煞老毛我。”毛仁鳳滿臉堆笑。

一名江山係元老見狀陰陽怪氣道:“毛主任做事細致,事無巨細都不放心,這可是好習慣,要保持呢。”

毛仁鳳似是沒聽到話語中的冷嘲,還刻意認真的解釋:“位卑權重,不敢大意,不敢大意啊!”

有人打算再刺一刀,但這時候傳來了警衛的聲音:

“老板到!”

全場十幾人紛紛肅然。

戴春風跨步走入會議室,如鷹隼般的雙目掃視一通後才走向了主位,他直入正題:

“諸位,這一次喊大家過來開會,是為了山西調查組之事——安平,你先向大家通報下。”

安平!

這是戴春風第一次在正式場合中稱呼張安平的真名,而不帶姓的方式等於毫不避諱的承認了他們的關係。

但沒有人在意張安平是不是他外甥這回事了。

張安平起身,說起了自己的審查結果。

張安平的審查結果是:

山西調查組本來有足夠的時間趕在共當前拿到東西,但因為明樓的猶豫和拖延,導致了錯失良機,所以他認為明樓應該為這一次的失利背鍋。

當張安平說完後,會議室內眾人神色不一,不少人心生疑惑:

明樓出身於上海區,曾經還是張安平的得力副手,按理說二者是一條線的,為什麼張安平這時候要針對明樓?

故意為之?

還是……另有緣故?

就在眾人思索之際,一個堅決的聲音響起: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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