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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圖窮匕見前的各種花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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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安平笑了起來:

“井村先生,盤尼西林真的真的很賺錢,但是……你猜為什麼這麼賺錢的生意,卻要分流嗎?”

這番話讓井村不由再次回顧自己踏入的這個局。

不得不承認,他所有的理智消失於十萬法幣的盤尼西林能有十萬日元的利潤這句話。

突然間他明白張安平的意思,駭然的看著張安平。

莫非……有很多帝國的軍人屈伏於金錢?

張安平給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你沒猜錯。”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張安平可沒那麼多錢攻略日本鬼子,但這影響他忽悠井村嗎?

張安平肯定的回答讓井村在瞬間失去了壓力、背叛的壓力。

在日本當前的環境中,背叛著實要麵對不小的內心壓力,可當井村從張安平口中得到一個“你沒猜錯”的答案後,來自道德的枷鎖驟然卸下。

“我、我要保證我的妻子和兒女的安全。”井村澀聲道:“我、我還要你保證我的安全。”

“這是自然。”張安平鄭重的說道:“我還指望你在戰後作為證人,向世界揭露日本的軍國之輩是如何在中國進行反人類試驗的。”

井村咧嘴,想露出嘲弄的笑,臨了卻擔心激怒張安平,隻好保持難看的表情。

張安平卻失笑道:

“井村先生,我想你以後一定會為你現在的選擇而慶幸——其實你們日本人也要為能有你這樣的人而慶幸,因為無辜的他們正在被孤注一擲的政客和野心家帶上一條死路。”

“未來的日本,需要像你這樣有良知的人,才能讓他們變成一個正常的民族、正常的國家。”

井村搖搖頭,沒有回答張安平的話。

張安平也不再安慰,等待一會後看井村“振作”起來,便道:“井村先生,咱們可以說說有關地獄的事?”

井村深呼吸一口氣,艱難的吐出了第一句話後,語速恢複了正常,開始講述起了上海支部的種種。

一旁的秦順安此刻腦子一片的亂麻。

紛亂的思緒讓人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直到張安平道出了一句“走吧”後,才慌亂的壓下了思緒,跟上了張安平的步伐。

車上,充當司機的秦順安握著方向盤下意識的擺弄,直到轉不動才發現車子都沒有打著,他的手從方向盤上收回後轉過頭:

“您、您、您……”

“您”了半天,後麵的話終究是沒說出來。

“是我。”張安平微微頷首,回答了秦順安沒有問出來的話。

那一瞬間,秦順安的眼睛亮的像是要發光。

這便是張世豪三個字對上海的軍統成員的威力!

“太好了,太好了……”

秦順安忍不住呢喃。

當初聽聞張安平死於日本人無恥的刺殺,當時的他還不屬於上海區,卻依然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隻有在敵後的情報人員,才明白張世豪這三個字對他們的意義。

沒想到他以為塌掉的天,竟然完好如初!

這一刻,所有的怒氣、所有的怨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儘管張曉這個名字、這個身份,帶著上海區贏得了多次的勝利,多次壓倒性的勝利,但在情報人員的心中,這個名字遠沒有張世豪三個字含金量足。

上海淪陷、南京淪陷、日軍兵鋒無人能擋,在那個絕望的時候,有一個叫張世豪的特工,用無數日本人的鮮血向潛伏於敵人心臟中的情報人員訴說了一個事實:

日本人,沒什麼可怕的!

那時候,如秦順安這種不歸上海特彆組管轄的情報人員,做夢都想著在張世豪的麾下效力。

縱死無悔!

他不相信張曉的品質,他懷疑張曉將他們這些非嫡係的情報人員當做消耗品——所以他憤怒的找到了張安平。

但若是這個人是張世豪的話,那他們縱然是淪為木柴,去點燃火堆,他們也無怨無悔!

因為他們相信張世豪這樣做不是想拿他們當炮灰,而是情勢所需!

秦順安這時候想起了自己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毫不猶豫的道歉:“區座,我、我、我……對不起!屬下請求責罰!”

張安平拍了拍秦順安的肩膀,輕聲說:

“稍後,我們用日本人的血,去祭奠陣亡的兄弟。”

“是!”

……

(說一句閒話哈——關於汪偽六全大會召開的時間,其他資料都顯示是八月份,但狗作者做劇情大綱的時候,參考的是【汪精衛傳】,該書上顯示的時間是九月28日開幕,持續了29、30兩天。故狗作者是按照九月份設定的。)

公元1939年9月28日,上海。

汪某人主持的偽【國民黨第六屆全體會議】在極司菲爾路76號召開。

無數人的目光注視著軍統京滬區的動靜,但出人意料的是28日整整一天,軍統就像沉眠一樣,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沒有。

鬆室機關。

鬆室良孝和影佐禎昭相對而坐,兩人一語不發,靜待著電話鈴的響起。

終於,刺耳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鬆室良孝接起電話:

“我是鬆室良孝。”

“機關長,一號車隊已經出發了。”

“知道了。”

鬆室良孝掛斷電話,對影佐禎昭說道:

“車隊出發了。”

影佐禎昭微微點頭,辦公室內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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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都在擺出風輕雲淡的神色,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不管是鬆室良孝也好還是影佐禎昭也罷,兩人的耳朵時刻都在等待著電話的動靜。

終於,20分鐘後,電話鈴又一次響了起來。

“機關長,1號車隊已經到了新亞飯店。”

鬆室良孝聞言,沉聲下令:

“2號車隊,出發吧!”

影佐禎昭待鬆室良孝掛斷電話,便道:

“果不出我們所料,他們沒有襲擊1號車隊。”

此次參會的大多數代表,開會期間都會住在76號,隻有汪某人一行人會住在新亞飯店,兩人在六全大會開始前便做出過各種推測——二人都傾向於抵抗分子極有可能襲擊汪某人的車隊,所以早早的備下了兩個車隊用來釣魚。

一號車隊平安的抵達,不出二人的所料,他們寄希望於軍統能對二號車隊發動襲擊。

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凝神細聽的兩人,始終沒有聽到城市內有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這讓信心滿滿等待軍統發動襲擊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難堪。

電話鈴再一次響起,報告了二號車隊安全抵達新亞飯店的信息後,張網以待的兩個特務頭子有種蓄勢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奈感。

“不應該走漏消息的。”影佐自語:“整個76號禁止出入,裡麵的臥底不可能將情報泄露出去,軍統……他們在想什麼?”

鬆室良孝沉默片刻後道:

“讓武田幸平帶人上三號車隊吧!”

很明顯,鬆室良孝不死心,想要繼續釣魚。

影佐反問:“汪某人他們怎麼辦?”

“讓他們穿帝國士兵的軍服搭乘卡車離開——不去新亞飯店,去土肥原公館吧。”

“我擔心他們不樂意。”

“不樂意?”鬆室良孝冷笑:“他們會樂意的!”

影佐沒有吭聲,默認了鬆室良孝的意思。

隨後又是讓他們心焦的等待,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躁動的心又一次冷了下去。

電話鈴的聲音讓兩人最後的期盼落空了。

軍統……沒有行動!

從六全大會開幕到現在,軍統居然一點行動都沒有!

鬆室良孝和影佐禎昭大眼瞪小眼,影佐禎昭忍不住道:

“難不成是因為特高課的緣故?”

前天76號和特高課可是搗毀了一個小型軍火庫,並發現了挖地道的全套工具。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鬆室良孝想起去年自己剛剛到上海履任就被軍統“揪著扇耳光”的事,堅決的道:

“我們的對手,絕對不可能這麼弱!絕對不可能!”

影佐其實也是這麼一說,他和鬆室良孝的看法是一致。

“那麼,對方就是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

鬆室良孝讚同:“一定是!影佐君,看樣子這三天將會是一場熬鷹。”

“我們越是鬆懈的時候,就一定是對手發動雷霆一擊之際!”

……

張安平陪同著從淞滬指揮部“翹班”而來的徐百川,遙望著戒備森嚴的76號區域。

之所以說是區域,是因為日本人和漢奸們,以76號為圓心,一公裡內是戒備最森嚴的區域,他們的觀察哨甚至設到了三公裡範圍。

“76號出去了三個車隊,安平,你說汪某人會在哪個車隊?”

張安平聳聳肩:“我猜三個車隊裡都沒有。”

“那人呢?”

“換我的話,一定讓他們住76號裡麵。”

“哈哈,有道理!”徐百川大笑:“汪某人做夢也想不到,他也要和人擠床板吧!”

為配合六全大會的召開,76號進入了封鎖狀態,所有人員在會議期間一律不得外出、不得聯係外麵,偌大的76號裡麵至少有三百多個漢奸、至少一個中隊的日軍,再加上參會的近兩百漢奸,夠擁擠的。

“話說你這家夥也是真的壞。”徐百川樂不可支的道:“你按兵不動就牽著日本人不得休息,嘖,要是鬆室良孝知道這時候的你正看笑話,不知道是何心情。”

張安平搖搖頭,日本人不得休息,他又何嘗能安穩的休息?

“老徐,你想不想給日本人打個招呼?”

“怎麼個打招呼法?”

“明天帶人襲擊下從新亞飯店出來的車隊。”

徐百川不解:“你不是說車隊裡麵不會有汪某人嗎?”

“總得給敵人一點念想吧。”

“好!”徐百川答應下來,笑著道:“我老徐幾個月沒在上海露過麵,該刷一刷存在感了——要不要照相?”

說到這徐百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張安平不喜“露背”,但他和戴老板兩人,可喜歡拍戰地背影照了。

“隨你。”

……

六全大會的開幕日,竟然就這般平平穩穩的過去了,順利的讓參會的漢奸,一個個感激涕零的朝幾個日本顧問鞠躬。

可惜這樣的安穩隻持續了一天。

29日,早晨。

一支車隊從新亞飯店出發,直奔7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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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隊走到一半的時候,一枚拖著尾焰的火箭彈從高處飛了過來,在跟頭車接觸的刹那,便將疾馳的頭車炸飛翻滾起來,燃燒的頭車還沒有落地,劈裡啪啦的槍聲便響了起來。

車隊內的護衛迅速組織起了還擊,他們以急停的汽車為掩體,和四處冒出來的襲擊者交火——隻要堅持十分鐘,他們的援兵就會抵達。

但襲擊者的火力遠超他們的想象,一枚枚火箭彈從四下“鑽”了出來,停下做掩體的汽車完全就是活靶子,一聲聲爆炸後,車隊內的汽車有九成被直接炸毀。

失去了掩護的護衛,在襲擊者有條不紊的精確射擊中,隻堅持到了第六分鐘便覆沒了大半。

儘管還有大約十幾名護衛在拚死抵抗,眼看一個衝鋒就能將他們全殲,但負責把控全局的徐百川卻下令:

“撤!”

一聲令下,參與襲擊的三十多名軍統成員,在刹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要不是留下了半條街的汽車殘骸,人們都不敢相信這裡剛剛還在進行激烈的槍戰。

車隊遇襲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鬆室良孝和影佐禎昭的耳中。

聽完報上來的傷亡數字,影佐不可置信道:

“五十三人的車隊,七分鐘死29傷18?敵人一個沒死?”

這還是橫掃了中國半壁江山的皇軍嗎?

鬆室良孝對這樣的傷亡不關心,他反而在思索一個問題:

“影佐君,你覺得軍統知不知道車隊裡麵沒有大魚?”

從行動判斷,參與襲擊的軍統成員高達三十多人,麵對車隊五十餘人的護衛,僅僅七分鐘便完成了重創之舉——這像是投入了絕對的精銳,務求一擊必殺。

但鬆室良孝卻不認為自己的對手這般“菜”。

不是說對方的戰鬥力不行,而是軍統不應該襲擊車隊。

車隊確實是打著汪某人的名義,但軍統的上海區何等的奸猾,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上當?

影佐禎昭思索著道:

“你是懷疑他們彆有目的?”

“不應該這麼輕易動手的。”

鬆室良孝呢喃:

“依照軍統的風格,如果他們真的動手,應該是多條線並舉,讓我們疲於應付的時候,才圖窮匕見。”

“僅僅是襲擊一支沒用的車隊,而且還是投入絕對的精銳,不像過去的風格。”

鬆室良孝履任以來,經曆過三次軍統的大行動。

去年的八一三更生紀念時候的破壞;

十月份在太湖、上海兩地“關門打狗”;

今年在蘇南大規模的用兵——這三次大行動,都是多頭並舉,一步十算。

這一次呢?

拿最精銳的行動力量襲擊一支車隊?

哪怕是這個車隊打著汪某人的旗號,但以對手的能耐,不可能察覺不到這隻是個幌子。

可對手偏偏這麼乾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鬆室良孝有些失態的在來回踱步。

換任何一個對手,鬆室良孝不至於失態。

但在上海區手裡他吃的虧太多太多了,這一次想著翻盤反殺,但關鍵時候對方用一副王炸炸了一個小三,他理解不了,越不理解越讓他心態失衡。

影佐禎昭看著度步的鬆室良孝,突然出聲:“或許,這就是他的目的。”

鑽牛角尖的鬆室良孝聞言駐步,在一陣思索後眼神亮了起來。

“對,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就是要讓我失措!”

“他就是要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不管他到底是什麼目的,他最終的目標是不會變的!”

“他耍的花招越多,說明他越重視!我管他耍什麼花招,我隻要守好核心目標即可!”

……

張安平可不知道自己刷存在感似的“問候”讓鬆室良孝差點抓狂,早上用彆動隊占了大便宜的他,為了慶賀【六全大會】首日會議的結束,又備了一份大禮。

咻咻咻

三顆迫擊炮炮彈從天而降,轟在了76號布防的一個路障處,炸死炸傷了一堆漢奸。

麵對這種挑釁,塚本自然不能容忍,帶著兩個中隊的日軍追索,成功將一門迫擊炮“繳獲”,並順著痕跡,又找到了一處據點。

可惜據點內人去樓空,隻餘下一堆燃燒完畢的紙張灰燼。

這番操作把日本人整不會了。

和上海區對戰了這麼久,吃虧吃成了八百斤的胖子,什麼時候占過這種便宜啊!

這種送據點、送迫擊炮的行為,越發讓鬆室良孝和影佐禎昭確定,這是迷惑之計。

此時的鬆室良孝鐵了心了,套個後世的句子: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給鬆室良孝喂了一堆秤砣的張安平,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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