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立刻用手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緊接著,我把一抹鮮血按在了袁圓的眉心處。
忽然間,一股濃重的白煙從袁圓的眉心散開。
緊接著,她的身軀在床上猛烈的抖動了兩下。雙眼發直,嘴巴張的大大的。
最後,袁圓身子一哆嗦,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
孫斌見狀,被嚇了一大跳。
“林大師,袁圓她,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袁琥珀猛然衝上前。
她掄圓了胳膊,朝著孫斌的臉上便是一個大耳光。
“姓孫的,你還好意思問?
我姐姐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抱著那個狐狸精逍遙快活嗎?
你少在這裡裝好餅。”
袁琥珀眼眶微紅,滿眼皆是憤怒。
孫斌被打的不敢說話,隻能站在床邊。直勾勾的挺在原地。
這時,袁琥珀悠悠的對我說。
“林濤,我也想問問我姐姐到底為什麼發瘋啊?
我按照你的吩咐,搬到了新的房子。
昨天晚上原本還好好的。
可就在今天一大早,我們吃早飯的時候,姐姐忽然眼珠子變紅。她先是拿叉子紮自己的大腿。
然後又用餐刀劃自己的手臂。
張姨見狀,奪下了姐姐手中的叉子和刀。
然後姐姐就開始怪笑。她拚命的用牙齒撕咬自己的手臂。愣是把自己的左胳膊咬掉了一塊肉……”
聞言,我微微皺眉。
“房間裡有東西!”我道。
此刻,我的目光在這個嶄新的臥室裡,掃視了一番。
緊接著,我便發現,在床頭櫃那裡彙聚了一股極大的陰氣。
我走到床頭櫃處,一把拉開了最上層裝著女人化妝品的抽屜。
隻見,這抽屜裡麵擺了許多口紅。
不止如此,還有一張黑色的小卡片被壓在幾管口紅的下麵。
這張小黑片,就是昨天我們在工地,用挖機挖出來的那張字跡模糊的黑色銀行卡。
“銀行卡怎麼會在這裡?”
我轉過頭,看向袁琥珀。
“卡沒有交給警方嗎?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的聲音冰冷。袁琥珀聽到我的話,她的眼神微微閃躲。
“我……我……”
袁琥珀支支吾吾的講。
“我就是覺得,這張卡我以前見過。
好像是光大銀行的鑽石卡。並且……”
“並且什麼?”我挑眉。
袁琥珀說。
“並且,我姐姐曾經就有一張光大銀行的鑽石卡。
後來,她說丟了!並且一直也不肯補辦。
這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所以我想把這張卡拿回來,問問我姐姐。”
聽到袁琥珀說的話,我有些氣急的瞪了她一眼。
“死人的東西,帶著陰氣,你真是什麼東西都敢往家拿。
這回可好,那猛鬼盯上你姐姐了。
原本,骷髏骨架被埋在水泥中,壓在地底下。
正是因為如此,那杜小茹的魂魄哪怕再凶猛,它能夠活動的範圍仍舊有限,隻能在工地附近逛遊,害人。
杜小茹應該是被人害死的。她不是見人就殺的猛鬼。而是滿腔怨氣,積攢能量的紅毛陰屍。
現如今,她的屍骨已被挖掘出來,又接連吸取了三個男人的陽氣和血液。
如此不好對付的陰屍,你竟然還敢把她生前的遺物往家裡帶。”
袁琥珀聽到我的話,她委屈的擠出了兩滴清淚。
“林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現在可該怎麼辦呀?那個女鬼,是盯上我姐姐了嗎?”
“八成是!”我重重點頭。
“你姐姐搶了她的男朋友。杜小茹又不知什麼原因,死的如此淒慘。屍體沒入水泥,長埋地下。
並且她死的時候,還身懷有孕,肚子裡的胎兒已經三個月。
那孩子,也不曉得是哪個畜生的。”
我一邊說著,故意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孫斌一樣。
還能是哪個畜生?100是孫斌的種。
杜小茹跟孫斌戀愛以後,大學尚未畢業,兩個人就已經同居。倘若措施不周全,懷孕也是在所難免。
此刻,孫斌並沒有否認。
“應該是我的。
但是,林大師我對天發誓。
之前,我並不知情,杜小茹已經懷孕了。她從未對我說過這件事。”
孫斌的眼神有些飄忽,眸子不自覺的向左側瞄。
這個男人,人長得高大帥氣。可心不誠,句句說的都是謊話。
趁著袁圓還在昏迷之際,袁琥珀追問我。
“林濤,那現在有什麼解決方法嗎?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姐姐去死。”
我皺著眉頭,想了片刻。
“解決方法。倒也是有。
三日之後,是十五月圓之夜。
等到那個時候,陰氣極重,紅毛陰屍吸收了月之陰氣。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等到那時我也解決不了。
可是倘若趁著這三天之內的功夫,在工地附近擺上法陣。
子時一到,咱們想辦法把杜小茹的魂魄引出來。
說不定,還有辦法對付她!”
“那誰去引杜小茹的魂魄?”袁琥珀問我。
此刻,孫斌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就讓我去吧!”
解鈴還須係鈴人。引誘女鬼的事,也隻有孫斌前往最為合適。
一切商量定。
我又開了一副方子,交給袁琥珀。
“你姐姐情緒不穩。按方抓藥,等一會兒她醒了,便把藥給她灌下去。
至於手臂上的傷。看起來雖然血肉模糊,但是還好處理。塗點兒白藥,包紮一下即可。”
袁琥珀聞言,她接過藥方,立刻轉身出門安排保姆去煎藥。
趁著袁琥珀出門的空檔。
孫斌伸出手,在自己的睡衣口袋裡掏出了那枚小小的平安扣。
他走到床邊,把平安扣係在了袁圓的脖子上。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好像也並非那般無情。
“林大師,咱們現在就去工地擺陣吧。”
孫斌迫不及待的說道。
“好!你要不要回家,先換身衣服?”
孫斌淡然一笑。
“不必回去,袁圓的衣櫃裡,永遠都會備著我的常服。”
孫斌一邊說著,走到新臥室的衣櫃麵前。
拉開衣櫃。裡麵女人的衣服沒有幾件。男款的西服,卻有十幾套,都工工整整的放在透明衣袋中,並排掛在其中。
孫斌選了一套黑西裝,換上衣服。
他開口問我。
“林大師,擺陣法需要什麼東西嗎?我現在安排劉全去準備。”
“好!”
我道。
“紅繩三尺,白蠟燭7根。黑狗血一桶,糯米10斤……剩下的法器,我自會準備。”
孫斌聞言,剛想出門叫劉全。
就在這時,我衝著他的背後來了一句。
“孫先生,杜小茹是你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