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望著趙嘉儀,有些咬牙切齒。
“不愧是嘉儀縣主,我認輸!”
說罷,便氣呼呼的拉著柳兒離去。
隻是出了布莊後,沈意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了布莊的門口。
柳兒站在沈意的身旁,有些困惑。
要知道自家小姐,是有小金庫的。
按理來說,不過四百兩銀子,不應該拿不出來啊!
雖然疑惑,柳兒卻也沒有執著這個。
她道:“小姐,不要難過了。雖然流雲錦很珍貴,可隻要是小姐穿,不管是什麼材質的布料,都能夠豔壓群芳。”
沈意回頭笑著看向了柳兒,原本還生氣的臉,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誰說你家姑娘生氣了!”
柳兒“啊”了一聲,有些不可思議。
“小姐不生氣嗎?”
沈意露出神秘的一笑,沒有去解釋。
趙嘉儀帶著自己的丫鬟,還有陳喜君主仆走了出來。
這位縣主的臉上,還帶著得勝的微笑。
“喲,這不是沈意,沈大小姐嘛!怎麼還沒走啊,莫不是以為守在這裡,就能夠博得我的善心。可惜啊,以前我還能將你當做對手。可惜,王爺娶的不是你,如今你已經出局了。”
沈意聽到這番奚落,並沒有生氣。
她風輕雲淡的開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同王爺大婚的是你嘉儀縣主。有些人啊,熱臉貼了這麼多年冷屁股,也不嫌臊得慌。”
“你”
趙嘉儀指著沈意,怒不可遏。
可看見陳喜君給自己遞眼色,她就明白了沈意的用意,想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出糗。
自己怎麼會,如沈意所願呢!
趙嘉儀冷哼了一聲,又轉頭看向陳喜君。
“喜君妹妹,這流雲錦足足有兩匹,當姐姐的也用不完,多出的就給妹妹製一身衣裙,妹妹意下如何?”
陳喜君一聽,麵露喜色。
她惡了沈意,來抱趙嘉儀的大腿,不就是為了從趙嘉儀身上撈到好處嘛!
沒有想到,趙嘉儀這麼上道。
陳喜君立馬施禮道:“妹妹這在這裡,就謝過姐姐了!”
接著,她立馬表示了她的忠誠。
“不像某些人,姐妹多年,跟個吝嗇鬼一樣!”
這吝嗇鬼指的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沈意還沒有生氣,柳兒卻叉起了腰。
“陳小姐,這些年你拿了我家姑娘多少好處,柳兒可是一筆一筆記錄著呢!如今你說我姑娘是吝嗇鬼,要不要我將賬本拿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陳喜君臉色一變,她沒有想到沈意還給自己玩這出。
她眼神有些慌亂,正要辯解的時候,趙嘉儀進行了解圍。
畢竟現在陳喜君跟著自己,可不能夠讓她寒了心。
“喜君妹妹,我們走吧!看見某些人,我就覺得晦氣!”
說完,用肩膀撞了一下沈意,帶著陳喜君離開。
沈意對著柳兒讚揚道:“柳兒,乾得漂亮!”
接著沈意,又問了一句。
“你真將陳喜君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都記錄下了嗎?”
柳兒嘻嘻道:“小姐,我其實是騙她的!”
沈意忍不住笑出了聲,可要是陳喜君知道,她隻怕就不嘻嘻了。
沈意再次帶著柳兒進入布莊,柳兒卻充滿了不解。
“小姐,流雲錦已經被嘉儀縣主買走了,我們還來布莊做什麼?”
沈意理所當然的回複道:“當然是拿趙嘉儀,送給我們的銀子!”
柳兒隻覺得自家小姐瘋了,就趙嘉儀還會給你送銀子,想都不要想了好吧!
可沈意才踏進布莊的門口,布莊老板便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
“沈小姐,這是二百兩銀子,您拿著!”
沈意見狀,並沒有接。
“掌櫃,除了流雲錦的原價外,你應該給我一百八十八兩銀子才對,怎麼會給我兩百兩!”
秦掌櫃解釋道:“今日承沈小姐的恩情,已經賺得足夠多了。多出的十幾兩銀子,算是秦某的心意,同時也希望這件事情就我和沈小姐二人知曉,切勿讓第三個知道。秦某可得罪不起,安國公府!”
沈意點頭道:“秦掌櫃放心,我沈意的嘴是最嚴的。既然這是秦掌櫃的心意,我就卻之不恭了!”
柳兒上前,從秦掌櫃的手中,接過了銀票。
沈意也沒有停留,就要帶著柳兒離去。
“沈小姐,還請稍等!”
沈意回頭,看著秦掌櫃,臉上露出一絲意外。
“秦掌櫃,可是還有事兒?”
秦掌櫃從櫃台下,又取出了一匹布。
又是流雲錦,比之前賣給趙嘉儀的,質量還要好上不少。
隻怕,得是皇宮的貢品級彆了。
沈意驚訝的問道:“這是?”
秦掌櫃小聲的在沈意耳邊,說了些什麼。
沈意聽後,卻更加吃驚了。
“秦掌櫃,你的意思是說這就是宮裡的流雲錦。可宮裡的流雲錦都在內務府,為何會出現在布莊?”
秦掌櫃猶豫了一下,才告知道:“這流雲錦,本來我是不該拿出來的,畢竟是皇家的東西。若是讓皇家知道,我這鋪子肯定得關門,說不定我還有牢獄之災。可我那沒眼力見的夥計把它給收了,我也毫無辦法。如今遇見沈小姐,憑借戰王府的身份,就將這流雲錦送與沈小姐吧!”
沈意明白了,這皇室貢品對於秦掌櫃是燙手山芋,可對沈意而言,卻算不得什麼。
畢竟她沈意,可是戰王的義妹。
而且蕭懷瑾,也是皇室中人。
府內有皇室貢品流雲錦,也算不得什麼。
沈意表示了感謝,將流雲錦帶回了戰王府。
路上的時候,柳兒就特彆好奇。
“小姐,為什麼秦掌櫃要給你銀子啊?”
說了不讓第三個人知道,可柳兒是自己的狗腿子,自然值得信任。
“我剛剛不是和秦掌櫃單獨談話了嘛,我就是告訴秦老板,我來當他的托,與趙嘉儀進行抬價。這二百兩銀子,就是賺的趙嘉儀的。”
柳兒聽後,笑得前俯後仰的。
許久過後,她才恢複過來。
“小姐,這件事兒要是讓嘉儀縣主知道,隻怕她會恨死你!”
沈意露出一絲冷笑,趙嘉儀嘛,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前身都不曾將這個蠢女人當做對手,何況是自己。
回了王府以後,沈意問了崇明,蕭懷瑾在何處。
崇明告訴沈意,蕭懷瑾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如果是薑南笙,隻怕崇明就要進行阻攔了。
可沈意的話,崇明不僅恭敬,還為沈意主動引路。
好像這種類型的小說,都是男主的護衛對女主不待見,總覺得女主接近自己的主子,是有預謀的。
但對於惡毒女配,卻恨不得讓惡毒女配當王妃。
沈意來到蕭懷瑾書房後,蕭懷瑾此刻有些頭昏腦漲。
他原本以為沈意來後,會像以前一樣,上前來給自己揉肩按穴,讓自己緩解疲勞。
卻沒有想到沈意隻是施了一禮,喊了一聲瑾哥哥。
蕭懷瑾也覺得沈意做的,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現在自己,可是有王妃的人。
蕭懷瑾即便疲倦,臉上還是帶起了一絲微笑。
“意兒,你手中拿著一匹布,不會又打算給我做衣服吧?”
沈意搖頭,將這匹布放在了蕭懷瑾的麵前。
蕭懷瑾疑惑,卻還是看向了這匹布。
很快,蕭懷瑾就驚咦了一聲。
“這是流雲錦,還是皇室貢品級彆的。意兒,你這是何處得來的?”
蕭懷瑾記得,之前自己那位皇弟賜給自己的流雲錦,已經被沈意給自己製成了衣服。
按理來講,府中應該沒有剩下了才對。
要知道,流雲錦是近兩年才火起來了。
因為製作繁瑣,加上工藝複雜,很難讓它的產量增多。
最頂級的流雲錦,成為了皇室的貢品,普通的則被達官貴人所喜愛。
雲州那邊,每年供給朝廷的貢品,也不足二十匹。
沈意卻拿了一匹過來,隻怕不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