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外麵的謠言,都是你故意散播出去的吧!”
沈意正在用晚膳的時候,薑南笙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
很快,沈意便看到了氣勢洶洶的薑南笙帶著丫鬟闖入自己房間,還帶來了一臉的質問。
沈意看著眼前來者不善的薑南笙,有些微微的錯愕。
她不應該,到薑府了,要明日才會回王府。
怎麼這才去了一個下午,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難不成,是因為蕭懷瑾沒有跟去的緣故,導致她無言待在薑家?
她可是女主,薑府,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沈意放下湯匙,站了起來。
“姐姐在說什麼?”
姐姐?
薑南笙聽到沈意的稱呼,就忍不住冒火。
她沈意可是王爺的義妹,既然是義妹,自己可是戰王府的王妃,那她沈意就該稱自己一聲嫂子。
如今卻喊自己姐姐,安的什麼心,可謂是路人皆知。
薑南笙道:“沈意,你彆給我裝了。不是你在外邊散布流言,說王爺在你房間待了一夜,想要以此來裹挾王爺,讓王爺給你一個側妃的位置當當。”
“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隻要我薑南笙還是戰王妃,你就收起你的小心思。本王妃是絕對不會同意,兩女侍一夫的。”
薑南笙是穿越來的醫學女博士,似乎還是個重生者。
她和自己一樣,接受不了封建社會的荼毒。
殊不知,自己壓根沒有想過當側妃,更不會想著去搶她正妃之位。
畢竟自己可是惡毒女配,就算變得不惡毒了,那也是女配。
女配就不該,搶男女主的番位。
至於男女主,誰在前誰在後,誰在上,誰在下,這就不是沈意該管的了。
沈意起身,看向了薑南笙。
薑南笙第一次,竟然被沈意的氣場,鎮得倒退了兩步。
她莫名產生了一種,叫心虛的情緒。
可很快,她就給自己壯起了膽子。
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枚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在了沈意的胳膊上。
沈意的胳膊,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軟綿綿的垂了下去。
見到自己胳膊這般模樣,沈意張開了嘴,有些驚恐的看著薑南笙。
薑南笙冷哼道:“沈意,看在王爺的份上。我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一個時辰後,你的手自然會恢複如初。可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在外邊散播謠言,我定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沈意趕緊緊緊抿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薑南笙這惡毒女人,再給自己嘴上來一針。
等等,自己才是惡毒女配好吧!
薑南笙的作為,哪有一點女主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後,薑南笙得意的離去。
沈意坐下,晃動了自己的胳膊,發現真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一時間,可謂是生無可戀。
柳兒這時候,慌忙的小跑進入房間。
“小姐,不好了!”
沈意用不善的目光看向了柳兒,看來是這丫頭乾的了。
柳兒心裡一突,弱弱的開口道:“小姐,不好了!”
沈意不滿道:“你也知道不好了?告訴我,王爺在我房間待了一夜的事情,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柳兒紅著臉,為自己辯解道:“我這不是想著,若是外人知道了,王爺為了小姐的名聲,定然會將小姐立為側妃。小姐不是一直想爬王爺床嘛,這就是大好的機會!”
“我”
沈意原本想說,自己什麼時候想要爬蕭懷瑾的床了。
但原身,確實做過此等荒唐事情。
還是在蕭懷瑾大婚那日,陳喜君給自己出的主意,讓自己代替薑南笙和蕭懷瑾入洞房。
說什麼蕭懷瑾肯定會在婚宴上被人灌酒,等他喝得酩酊大醉以後,哪裡會知曉新娘是她沈意還是薑南笙。
結果原身那麼精明的一個人,竟然相信了。
沈意想到這裡,就一陣腦殼疼。
她想要責備柳兒吧,柳兒確實也是為了自己好。
要是原身,說不定還得說一聲謝謝啊!
沈意突然想起,對著柳兒問道:“柳兒,你剛剛說不好了,哪裡不好?”
柳兒回答道:“小姐,王爺遇刺了,傷得很重。”
沈意起身,一臉的震驚。
“什麼?”
柳兒繼續道:“王爺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刺客。若不是崇明及時趕到,隻怕王爺回不來了。小姐,我們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
沈意正準備過去,可最終還是沒有挪動腳步。
她道:“柳兒,王爺遇刺,薑南笙自然會給王爺醫治,我們就彆摻和進去了。還有,此事不要聲張,就裝作不知道。”
柳兒滿臉的問號,小姐怎麼連王爺都不關心了?
難道真是被王爺,給傷透了心?
沈意又不是原主,自然不必往上趕。
再說了,她又沒有醫術,去了隻會平添薑南笙的厭惡。
薑南笙可是女主,一身醫術了得,自然會救蕭懷瑾的。
等薑南笙救好了蕭懷瑾,他們的感情肯定會百尺竿頭,更近一步。
說不定明年這個時候,都已經兒女雙全了。
想到這裡,沈意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可沈意的突然發笑,卻讓柳兒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不會是自家姑娘,派人行刺的吧?
至於原因嘛,因愛生恨!
很快,柳兒就覺得這不大可能!
自家小姐心地善良,處事大方,光明磊落,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沒錯,在柳兒心中,無論沈意做什麼事情,都是正確的。
但柳兒卻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小姐,你這手怎麼了?”
沈意望著柳兒,很認真的開口道:“柳兒,我現在學醫還來得及嗎?”
柳兒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
沈意又問道:“那做飯呢?”
柳兒覺得自己姑娘瘋了,怎麼會想著去做飯了。
就算為了討王爺開心,也不至於想著去做飯吧!
就她做的飯,能吃嘛!
最要命的是,每次還讓自己試吃!
柳兒的表情,已經讓沈意明白了,自己似乎一無是處。
這一夜,王府燈火通明,忙碌不已。
戰王遇刺的消息,也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座京城。
無數人都在揣摩,是誰動的手。
這位,可是攝政王。
難不成,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
此刻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都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莫不是自己無意間安排了殺手,要除掉自己這位,權侵朝野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