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紫規劃著歸還信物的路線時,魔界北部正熱鬨得緊。北部處,魔宮宮主身旁站著一批出竅期的魔修,此外,還有三個大乘期魔修隨行,若是他人看見,怕不是要以為魔修準備挑起戰爭。在這些人中,唯獨一個魔修臉部看著尤為奇怪,詭異得就像他的臉不受他控製一般。所有魔修都對他的詭異之處視而不見。一位大乘期魔修手持羅盤,低如蒼蠅般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魔氣源源不斷的流入羅盤中,指針緩緩指向北偏西三十度左右的方向。那位魔修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沒騙人,那天生魔尊命的人的確在此。」秋千然瞥了他一眼,懶得說話,倒是另一位大乘期開口了:「放肆!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那魔修無動於衷,甚至笑了一下,道:「若不是我當時被人暗算,受傷過重,現在的魔尊還不一定是他。再說了,那人的蹤跡突然消失這麼久,誰知道是誰做的手腳」聽聞此話,秋千然笑了起來,看了那個一言不發的詭異魔修一眼,才開口道:「那人不消失,本尊現下怕是沒了命。」「你承認了!」大乘期魔修立刻轉頭看向詭異魔修,想要開口說話。奈何那個魔修抬了抬頭,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情,隻道:「儘快將人找到才是正理,至於你,回去禁閉一月,作為對魔尊不敬的懲罰。」秋千然嗤笑一聲,倒也不理會這明擺著敷衍的懲罰,直接向西北處走去。在進行一次全方位搜索後,他們自然而然的尋到了一個建著小山村的地方。闖進去後,裡麵站著一個樣貌清秀的少年,他茫然的看著他們,身上的氣運強得讓他人心驚。不用羅盤,諸多魔修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這個少年的身份,不少魔修眼裡都流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色,隻是礙於秋千然的存在,不敢直接動手。那個詭異魔修開口了:「秋宮主,你不是要他嗎怎麼還不動手」秋千然瞥了他一眼,道:「現在強行汲取氣運,必遭天打雷劈,你若是真心答應我,就不該讓我現在動手。」同他不合的那位大乘期魔修冷笑著開口:「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將他藏起來,而不是第一時間動手,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他直接動手殺過去,秋千然也不急,隻是笑著站在那裡,身旁的另兩位大乘期魔修也沒有擅動。烏雲滾滾,一道比一道更加強烈的天雷劈了下來。詭異魔修離得遠遠的,倘若他離得再近些,就會發現那天雷是衝著那清秀少年去的,而非動手的魔修。隻可惜它離得遠,更可惜那些發現不對的魔修都已斃命。在天雷散去後,它方才迅速趕來。來到後,卻發現自己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兩三個人還活著,其中就包括那名大乘期。倒是秋千然這邊的魔修,彆說死了,傷的都沒幾個。它那張扭曲的臉龐更加扭曲。少年倒在地上,秋千然立於少年身旁,源源不斷的氣運已驚人的速度流入他身上。它看向那名重傷的大乘期,冷道:「廢物。」他狼狽又仇恨的看向秋千然,目光忽地定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倒在地上的少年有三四分像某個人。很快,他將這個想法拋開,那人偷襲他後就被他殺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另一名未曾開口說話的大乘期笑道:「瞧大人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當你打算反悔呢。」詭異魔修臉一黑,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秋千然汲取完畢後,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強行糅合而成的修為和氣運每一瞬間都在折磨他。最重要的是,他似乎不小心「看」到了一個強大但在沉睡的尊者,哪怕隻是一瞬間,也足以讓他心驚。秋千然強撐著保持清醒,將尚且還有一口氣的少年燒成灰,風一吹,骨灰飄散。他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暴怒的魔修,笑吟吟說道:「大人勿怪,秋某也隻是為了自保。」詭異魔修陰鷙著臉看他,奈何秋千然這個態度和說法已經算是服軟了。最終詭異魔修也隻是沉著聲音問道:「吸收氣運後,你有沒有感知到什麼詭異的事情」突然出現一個天生魔尊之命,還不是一個嬰兒,這裡麵沒有詭異之處,誰信呢秋千然真摯道:「特彆舒服,這算不算」詭異魔修一擺袖子,轉身消失在原地。身旁兩位大乘期齊齊上前,低聲道:「尊上,回宮」「當然。」那位重傷的大乘期突然在此刻爬了起來,陰森森道:「秋千然,彆讓我找到你私下勾結玄月、背叛我族的證據!」秋千然哈哈大笑起來,道:「我怎麼會勾結玄月背叛那就更不可能了。」「不可能就從你的所作所為來看,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眼中隻有利益,你可以為利益背叛玄月,自然也可以背叛我族。」秋千然看著他,突然一字一句道:「你也是玄月人,我背叛玄月,你就沒有背叛嗎」那人大怒,道:「我乃是我族養大之人,隻是不幸投生於玄月身軀罷了!你這種外來人哪配與我相提並論。」秋千然身旁的一位大乘期笑了一下,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但你要知道,在異族眼中,我們這些為利益而來的,可比你們這種隻為感情的,來得可靠。」「一派胡言!」秋千然再懶得理會他,轉身離開。那人看著秋千然離去的背影,氣得轟了好幾下地麵,最終頭也不回的離去。地麵被轟出好幾個坑,坑裡隱隱透出幾根白骨的影子,似是新骨,卻也像是死了多年的腐骨。若再往下挖挖,或許能挖出七八人的白骨。但縱使他回頭發現,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魔界這鬼地方,哪裡沒有白骨死人坑,那更是常見,沒人會在意。........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