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兮靜突然推開門,探進一個腦袋,懨懨道:“師姐,那蛋糕沒做成,不好吃。”陶紫原本坐在椅子上翻書,聽到這話,站起來笑著道:“無礙,無論蛋糕做成什麼樣,師姐都會……”她磨磨蹭蹭走了進來,從背後掏出一個黑黝黝的圓柱形不明物體。陶紫硬生生將到口的話轉了個方向:“鼓勵你的,師姐相信你下次一定能做好。”兮靜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道:“師姐,這是一次意外,之後我一定會把蛋糕做好!”她果斷點頭,道:“嗯嗯,師姐相信你。”程無仇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阿紫,在嗎”“在,阿兄進來吧。”他走了進來,看著兮靜手上的不明物品,疑惑道:“這個是”兮靜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蛋糕。”程無仇沉默三秒鐘,看在她是妹妹的師妹的份上,昧著良心誇了一句:“第一次做就能做出形狀來,不錯。”“哈哈哈,什麼第一次做!”韓越善探進頭來,戲謔著說道,“她做了好幾次,這次是最成功的!”三人沉默。兮靜深吸一口氣,端著蛋糕朝外麵一步一步走過去:“二師兄,你今天不把它吃完,我就打死你!”韓越善立刻闔上門跑了,她開門追了出去,屋內隻剩下一對兄妹和一隻狐狸。陶紫瞄了一眼小狐狸,道:“不去找小鳳凰吵架”“累了。”“不去找嬌兒聊天”小狐狸搖了搖半截尾巴,不滿道:“它天天笑我毛沒長齊。”“那你不出去”一人一狐狸對視良久,小狐狸悲憤的起身出去。程無仇忍俊不禁,開口說道:“既然是結了契約的妖寵,倒也不必這麼防著。”陶紫搖了搖頭,道:“暫時性契約而已,它遲早要離開。”他斂了斂神色,道:“這樣那的確要注意一些。”她開口詢問:“阿兄此行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程無仇指了指椅子,道:“坐下來再說。”“嗯。”陶紫做到一邊,主動給他倒了一杯茶。他躊躇了許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突然明白了,道:“阿兄是想問那時候的事情”程無仇點了點頭,又補充道:“要是不想回憶的話,也可以日後再聊。”陶紫笑了笑,道:“沒什麼想不想的。我記得那個時候阿兄剛剛去賣東西,嬤嬤就跟三嬸吵了起來。”“怎麼了”“三嬸心情不好,不讓我吃午飯。”陶紫語氣平靜的說道,“那些人闖進來的時候,嬤嬤還在罵三叔、三嬸拿我們家財產卻不讓我們吃飽飯。再後來,三叔家的人都死了,嬤嬤帶著我往外跑,還搶走了三叔家的一輛馬車。”程無仇看著她,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們跑了出來”“嗯,那些人沒攔著我們。嬤嬤還以為我們運氣好,可沒多久,那些人就追了上來,嬤嬤把我放在馬車上,自己跳了下去,想攔住他們。”說到這裡,程無仇不忍的握了握她的手,道:“好了,不說了,就到這裡,阿兄不問了。”陶紫笑了笑,道:“都說到這了,也沒必要停住。那些人殺了嬤嬤,追上我,露出了真麵目——異族,他們商量著要吃掉我,我聽見他們說,我肯定比那個小男孩好吃。我問他們,小男孩是誰,他們說……是你。”他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抱了抱她,安慰道:“沒有,阿兄也被人救下了。”她仰頭看著程無仇,問道:“救下阿兄的人是不是先生”“是先生,阿紫是誰救下的”陶紫將頭低下來,語氣莫名:“青嵐。”程無仇沉默良久,摸了摸她的頭,道:“是阿兄趕過去得太慢,要不然阿紫不會遇上他。”她搖了搖頭,道:“大約是命,不過我這命又是誰定下的”他站於她身側,聲音也顯得有些沉重:“明天,先生就該談這件事情了。”“我的命格”“是,你那被人篡改的命格。”程無仇的聲音中多了一縷不易被人察覺的仇恨,“就我們查出的消息來看,做手腳的應該是天道,可天道沒必要做手腳,它大可以一開始就定下你的命格。這裡麵牽扯的事情怕是我們想不到的。”陶紫道:“不管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解決不了”他笑了,道:“是,天道攔著,可我們兄妹還是相認了,天大的事情又算什麼呢”她突然道:“阿兄,該我問你了。”“你說。”陶紫仰著頭問道:“那些傷口怎麼還留著”陶紫將頭低下來,語氣莫名:“青嵐。”程無仇沉默良久,摸了摸她的頭,道:“是阿兄趕過去得太慢,要不然阿紫不會遇上他。”她搖了搖頭,道:“大約是命,不過我這命又是誰定下的”他站於她身側,聲音也顯得有些沉重:“明天,先生就該談這件事情了。”“我的命格”“是,你那被人篡改的命格。”程無仇的聲音中多了一縷不易被人察覺的仇恨,“就我們查出的消息來看,做手腳的應該是天道,可天道沒必要做手腳,它大可以一開始就定下你的命格。這裡麵牽扯的事情怕是我們想不到的。”陶紫道:“不管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解決不了”他笑了,道:“是,天道攔著,可我們兄妹還是相認了,天大的事情又算什麼呢”她突然道:“阿兄,該我問你了。”“你說。”陶紫仰著頭問道:“那些傷口怎麼還留著”陶紫將頭低下來,語氣莫名:“青嵐。”程無仇沉默良久,摸了摸她的頭,道:“是阿兄趕過去得太慢,要不然阿紫不會遇上他。”她搖了搖頭,道:“大約是命,不過我這命又是誰定下的”他站於她身側,聲音也顯得有些沉重:“明天,先生就該談這件事情了。”“我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