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複後,陶紫和程無仇的表情都不好了。嶽青亞低聲道:“這個長老暴露是因為過於關心劍山陣法的緣故。”陶紫頓時明白他的想法,看向陣法方向:“劍山裡麵的東西值得它們犧牲一名出竅期臥底”程無仇摸了摸下巴,疑惑道:“裡麵最好的不就是仙器了但仙器還不值得他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她垂下了眸,悄無聲息掃了一眼自己的儲物戒。兩刻鐘前,陣法內部五六個“人”圍著劍山繞了一圈,卻始終找不到那一神器。劍宗“長老”看向兩手空空的同伴,冷道:“我這回冒著暴露的風險出手,絕不能一無所獲。”另一人道:“再找找吧,從消息來看,應當就在這裡。”劍宗“長老”手中拿著一條材質特殊的項鏈圍著劍山又找了一遍,依舊毫無收獲。“長老”皺眉道:“按照那位所說,一但神劍感應到鑰匙,就會有所反應,可現在毫無動靜,難不成神劍真不在這”“我早就說了,那位到底是玄月皇族出來的,同異族有血海深仇,不可靠,你們偏要信她的話。”抱怨間,陣法突變,“長老”變了臉色,道:“被發現了。”它趁著陣法完全封閉前的那一瞬間將項鏈傳送回原主人手上。此時,劍宗宗主也出現在它們麵前,一場碾壓狀的屠殺就此展開。假魔們也收到消息,開始往外逃散,不再準備接應那些異族。嶽青亞準備迎戰,低聲道:“陶紫,你要留下還是離去”“離去,我出現在這邊太引人懷疑了。”程無仇則道:“我留下,就說察覺到不對,特意前來幫忙。”三人分頭行動。陶紫帶著兮靜回到宴會上。“陶姑娘。”出乎她的意料,元道友居然跟她打了招呼,要知道整個大比期間,他們兩人都不說話的。陶紫微微頷首,道:“元道友,怎麼不見嚴道友”他開口解釋:“成一門出了些事,沒有參加這次大比。”她道:“原來如此。”“對了,怎麼不見程真君”陶紫眼中也有疑惑顯露:“剛剛程真君突然說出事了,讓我回到人多的地方待著,他自己不知道去了哪裡。”元道友頓時明白,道:“原來如此。”徐遷嘉那邊也察覺到不對勁,宴會少了不少人,比如三宗四門裡的金丹期及往上修士就剩下旭甲門和明嵐宗。他跟旭甲門的少門主互視一眼,兩人齊齊起身,卻被劍宗長老攔住:“兩位,是有什麼事情嗎”旭甲門少門主程洛吊兒郎當的笑道:“宴會未免無趣了些,我同遷嘉出去走走。”那位長老神情一肅,道:“兩位大約不知,就在剛剛,異族入侵劍宗,我等奉命留在這保護諸位修士,還望兩位助我們一臂之力。”這突如其來的話讓整個宴會熱鬨起來,不少人都站起來看著這位長老。他繼續道:“事發突然,我們一開始也不敢確定,現下,任何一位提前離場的修士都有可能被異族侵蝕。”有人拍桌而起,道:“異族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哪能在這坐著不動”徐遷嘉也道:“此話有理。”不少人都站起來請求抗敵,還有的連劍都出鞘了,一個比一個熱血沸騰。但最後全部都被拒絕了,理由便是那邊人手充足。就在眾人的討論和不滿聲中,藍詠季來了一句:“話說回來,陶道友似乎剛剛回來”徐遷嘉在心裡罵了一句,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隻適合在宴會後隨口談論,當麵提出來,這不是傻嗎陶紫笑意不變,慢悠悠道:“我一路走來,未見異族,倘若不信,我可在此處等待宗主查驗。藍道友要實在不放心,可以將我綁起來。”這落落大方的模樣倒是說服了不少人,兼之之前的事情,不少人看向明嵐宗的眼神都複雜起來。徐遷嘉暫且把異族之事放下,冷靜道:“陶道友,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師弟說話直了些。”陶紫含笑道:“哪裡,隻是辛苦徐真人教導自家師弟了。”他還未來得及回話,她就看向長老,道:“話說回來,貴宗少宗主、千真人、秋真人和嶽真君似乎都不見了”“是,他們察覺到不對,前去迎敵了,就是辛苦徐少宗主和程少門主在這幫忙。”這段話一出,是個人都知道這兩位被蒙在了鼓裡,某些人的眼神更加不對了。陶紫沒有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來到兮靜和韓越善他們身邊,閒適的吃著點心。離秀瞥了她好幾眼,她慢悠悠捏碎了一塊點心。離秀:……他就是想說句話而已,至於嗎陶紫道:“怎麼這樣看著我”還不光明正大的看,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四周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離秀的腦子什麼時候不行了他低聲道:“程真君有留下什麼話嗎”陶紫無奈道:“就是讓我們回來待在人多的地方,不要到處亂走。”離秀鬆了一口氣,確定是她無誤。她更加無奈了。半個時辰過後,不少人都坐不住了,紛紛向長老打聽消息。長老冷靜道:“自然不會有事,還請諸位放心,耐心在此處等待。”這話音才落,就有人跌跌撞撞跑了過來:“不好了,有異族跑到城裡了,不少凡人都遭了殃!”眾人嘩然,不少人帶著武器就要衝出去。陶紫砸碎酒盞,大家都被嚇了一跳,長老嗬斥道:“亂什麼亂,劍宗已有安排,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那人倒在地上,身上滿是鮮血,悲憤道:“你們就這般無視那些凡人的性命嗎”話音還沒落,就有人往外衝,與此同時,也有碎玻璃刺向了那人的喉嚨。“陶紫,你在做什麼!”有人要出手攔截,卻來不及了,那人當著他們的麵失去氣息,還不及暴怒,他就化為一具白骨。陶紫冷漠道:“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