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7、身孕
帕德梅阿米達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辦公室的,她失魂落魄的將自己整個人都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顫抖。
多梅趕緊過來試圖安慰,但是帕德梅卻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先回去吧多梅,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好的。我就在門外,如果需要的話,您隨時可以通過呼叫器通知我。”多梅也不堅持,她行了一禮,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關上之後,帕德梅那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不再壓抑自己內心的情感,嚎啕大哭……哭得幾乎是撕心裂肺、聲嘶力竭,一切的苦楚,一切的難過,一切的愛情,一切的幸福,此刻都化作苦澀的淚水,流滿臉頰、沾濕衣襟。
她從沙發上跌落在地,在柔軟的地毯上她捶胸頓足,懊悔無比……
從帕爾帕廷的話中,她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明白了歿天使是如何找到那個秘密莊園的——是他把安納金的母親‘複活’成行屍走肉,那麼他能夠通過這個聯係直接找到那個藏身之處,就並不意外了。
她認為是她自己的疏忽,導致了安納金的死亡。
這幾天,哪怕是看到那個由安納金親自發出的66號令,帕德梅依然相信自己能夠讓愛人回歸光明,她認為憑借自己那忠貞不渝的愛情和他母親那深厚的親情,足以讓安納金回心轉意。
但是誰知道這才剛過不到一天,事情就已經成了如此下場!
從c3o和岩石強森那斷斷續續的記憶體存儲中,她也看到了帕爾帕廷這一次似乎沒有說話,事情就是如他所說這樣發展的。歿天使確實是以他複活了安納金母親為由,逼迫安納金拜他為師,但是安納金拒絕了。然後歿天使就悍然動手,安納金不是對手,最終被殺。
安納金……自己的愛人,真的就這麼離她而去了?
短短幾天時間,絕地武士團被消滅,帕爾帕廷成了西斯尊主,安納金天行者也死了,如此的劇變幾乎讓最近原本身體就非常糟糕的帕德梅更是不堪重負。
不知道是哭累了沉沉睡去,還是昏死過去,當帕德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宅邸的臥室裡麵,兩台體型柔美,聲音也非常溫柔的女性專用醫療機器人正在旁邊照顧她。
多梅坐在床前,一臉愁容。
“我是……睡著了嗎?”帕德梅喃喃說道。
“阿米達拉,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看到她醒了,多梅趕緊撲過來,緊緊握住帕德梅的手。
“怎麼了?”帕德梅問道。
“你已經懷孕了!兩個月……”多梅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是……他的嗎?”
帕德梅把頭側向另一邊,沒有與多梅對視,過了一會兒,她才幽幽地說道:“去昂德隆星球之前吧……應該是。”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多梅依然難以置信,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聰明睿智,年紀輕輕就馳騁政壇的阿米達拉議員,竟然在愛情上沉淪地如此徹底。
她政治上的強勢和犀利,讓人根本無法把她和一個甘願為愛人秘密懷孕的柔弱女子聯係起來。
“多梅,我並沒有懷孕,知道麼?”帕德梅突然說道。
“但是……你的身體……”
“多梅!”帕德梅轉過頭,盯著多梅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道。
“是……阿米達拉議員……”多梅痛苦萬分。
帕德梅阿米達拉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擁抱著自己這位忠誠的女仆,在她耳邊說道:“不管如何,安納金也好,尤達大師也好……他們未竟的事業,我們必須完成。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們的犧牲。”
“是……是……”多梅也已經淚流滿麵。
她明白,帕德梅這個決定,是作出了多大的犧牲,她將拖著懷孕的身體,繼續在這個日益殘酷的政壇上,戰鬥到底。
“如果是男孩,那就叫做‘盧克’(ke)……如果是女孩,那就叫‘來亞’(leia)好了。”帕德梅微笑著說道。
……
20bby,5月。
隨著66號令的下達,銀河共和國正式宣布絕地武士團叛國,剿滅了絕地武士團,並且在整個銀河係追殺每一個絕地武士。
但是作為守護了銀河係兩萬五千多年的絕地武士團來說,要輕輕鬆鬆將其剿滅,這並不僅僅是一個軍事上的問題。作出這個決定的議長希夫帕爾帕廷也不得不承受了非常嚴重的政治反噬。
在銀河議會當中,甚至包括許多曾經忠於帕爾帕廷的那些議員,也對剿滅絕地武士團的這個指令感到無法理解,並且他們的立場也開始動搖。
不僅如此,以貝爾奧加納為首的議員他們開始公開質疑這次66號令的合法性,並且以此為契機,對帕爾帕廷展開了正式的彈劾程序。
要知道,在銀河共和國的議會體係當中,議員對現任議長發動彈劾,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事情,而且往往這就是魚死網破的結局。
當年在納布之戰當中,時任納布星球女王的帕德梅阿米達拉也正是因為對當時的議長菲尼斯瓦洛倫發動彈劾,從而導致瓦洛倫眾叛親離,不得不退位下台。
而這一次,貝爾奧加納對帕爾帕廷發動的彈劾,也同樣非常嚴重。因為這不僅關係到66號令的合法性,更是關係到絕地武士團的叛國罪是否成立的問題!
換句話說,如果絕地武士團沒有叛國的話,那麼叛國的又是誰?
這樣的議題一推出來,完全就是相當於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麵引爆一顆核彈那樣的炸裂!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麵,帕爾帕廷和貝爾奧加納雙方在議會上爭吵不休,召開了好幾次聽證會,並且還組建調查團對整個事情進行仔細核查。
不過哪怕在進行這樣慘烈的鬥爭,戰鬥英雄安納金天行者那隆重的葬禮也依然舉行了。
議長希夫帕爾帕廷也親自參加了這次葬禮,並且在葬禮上講話,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始終把安納金天行者,當做我的兒子看待……”
完成演講之後,帕爾帕廷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帶著悲傷的表情看著葬禮的過程。
副議長馬斯阿梅達不著痕跡的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已經安排好了,葬禮的一切過程,都是以緬懷過去為主。這必將引起帕德梅強烈的情緒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