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顧沁瑤繼續問係統。
【我讓慕容烈重生了,他應該不會記得我吧?】
【宿主放心,世界重啟,一切數據都更新了,人物不會有前一世的記憶。】
【那就好。】
顧沁瑤徹底放心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就該好好美容保養,給兩個人製造一個與眾不同的相遇,讓慕容烈對她有似曾相識感,到那時候,進度就會加快。
顧沁瑤是這麼想的。
可她卻萬萬沒想到,慕容烈連她都不認識,卻還是借助她重啟世界的機會,帶著記憶回來了。
這些天,慕容烈又做了好幾個類似的夢。
每一次都看不清夢裡那個女人的臉,每一次一睜眼就看到薑恬那張老實憨厚、麵無表情的臉龐。
“你為什麼天天跟著我?”
慕容烈簡直要被她給煩死了。
“回太子的話,是皇後娘娘吩咐的。奴婢一直在書房,可您不去書房,那奴婢就不能夠為你分憂,所以皇後娘娘讓奴婢做您的貼身宮女。您還是體諒一下吧,奴婢也不想一直跟著您的。”
慕容烈能夠聽出來,薑恬說的後半句話是真的。
這個女人一直沒什麼特殊的表情,整張臉就好像是不會調動笑容一般,這些天她回回跟著他,那臉色更是垮得嚇人。
可那是皇後的命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違逆她的旨意?
她說什麼,薑恬都得老實聽著,除非她不想活了。
慕容烈同樣不能說什麼。
那是他的母後,那個女人為他殫精竭慮,付出了那麼多,如今不過就是關心他的房中事,給他安排一個女人而已。
他又怎麼能夠違逆母後的好意。
皇後算是對自己的兒子儘心儘力了。
本以為把他寵幸過的女人調到書房,他時時刻刻看著,說不定還會有機會。
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興致,連書房都極少踏入。
皇後想找其他的女人試一試,可之前她找過其他的女人,那些傾國傾城的美人在自己兒子麵前,隻一眼就被趕走了,唯獨那個宮女待的時間還長一些。
那還是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至少這個宮女沒讓慕容烈一句話就趕走。
正式成為了他的貼身宮女之後,薑恬每日得叫他起床,伺候他洗漱,兩人的接觸越來越多了。
所以他做的那些夢,薑恬稍微有了些了解。
剛伺候著他淨完臉,薑恬就開口了。
“太子,奴婢的家鄉有一種叫魂的說法,說不定您就是被誰給下了咒術,丟了魂,所以才會一直做那種夢,要不,您就找國師給看看?”
這人可真敢說。
還國師,國師上輩子是被他親自下令砍的頭,他還找國師看看。
慕容烈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是我的貼身奴婢,我讓你說話你就說話,不讓你說話你就閉嘴,我還沒開口,誰讓你說話的?”
薑恬這次竟然沒有被他給嚇到。
她認真地告訴他:“您一直做那種夢,會損耗身子的,奴婢是真心為您著想。”
慕容烈臉上的戾氣更重了。
他自己不知道嗎?
本來他的睡眠質量極好,誰又能夠猜到,某一日他會被這種夢纏身。
可他仍舊對女人沒有什麼興趣。
那些夢到底是從何而來?
慕容烈實在是找不到緣由。
國師是靠不住的,那人本身就是一個假道士,靠騙彆人買丹藥為生,後來把他的父皇給騙了,才成功入住皇宮。
這樣的人,不被天打雷劈才怪。
慕容烈找他去給自己看毛病,那可真是活膩了。
他正在搜羅其他的能人異士,為他解決這件事。
這個女人倒是管得挺寬。
“你如今仗了我母後的勢,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好像記不清了。既然你關心我,那你回去把女德給我抄十遍,過兩天拿給我看,不要再來煩我。”
有了母後做靠山,連這個宮女都囂張起來了。
她要是知道一年以後他會取走她的性命,估計就不會大著膽子跟他說話了。
不過就是做了幾個夢,慕容烈的心態雖然受到了影響,但也沒有特彆的難受。
他目前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奪位上。
他父皇那個位置待得夠久了,該下來了。
民不聊生的皇帝誰想要?
慕容烈打算替天行道。
但怎麼把他父皇趕下來,還得從長計議。
這一夜,慕容烈本打算好好與他的那些幕僚們商量商量機要大事,沒想到那個夢又把他給纏住了。
一個藍色衣服的女子在他的身邊輕言慢語,就是看不清臉,還偏偏纏著他。
慕容烈根本就不關心她是不是鬼,他是真心想殺了她,哪怕是鬼,他也要把她的魂給滅了。
可他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等到他夢醒,正巧看到薑恬為他收拾衣物。
這個女人抄書的速度倒是挺快,這才幾天,就重新回來了。
慕容烈憋得難受,想去解決,可這個女人擋在那裡,他有些不好意思直說。
……不是不好意思,就是覺得煩。
她總是問東問西,有了皇後做靠山,薑恬手裡的權力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的衣物用得著她打理嗎?
薑恬壓根就不知道他醒了,還在認真地收拾。
今日天氣有些暖,她穿的衣服有些透。
慕容烈早就知道她的身材有幾分料,如今側麵看,更是波瀾起伏。
隻可惜她那張臉可太冷了,看到她那張臉,要麼會有更高的征服欲,要麼就直接熄火了。
慕容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夢境影響太深了,他感覺自己更難受了。
“你出去。”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他一開口,把薑恬嚇了一跳。
她一轉頭,慕容烈發現她化了淡妝。
一張臉勉強看著有些可取之處。
而身材更是不必說,他表弟喝醉了酒,眼又沒瞎,若不是這女子有吸引他的地方,他也不會被衝昏了頭腦。
話說回來,他那個表弟,目前還在家裡養傷。
慕容烈的警告他倒是聽進去了,聽說頭上那個大口子永遠都沒法消除了,他也沒哭沒鬨,沒來找他麻煩。
一個長相平常的女子也能當禍水,慕容烈心中不屑,表情越發的扭曲:“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快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