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k的腦子嗡嗡作響。
他聽著薑恬的話,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
他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有什麼證據嗎?難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薑恬倒是沒有耍賴,而是直接哼唱了一段歌謠。
歌謠韻味悠長,唱完後仿佛餘音繞耳,在薑恬的演唱下,曲調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厚重與傷感。
“柳芊芊是個裁縫,東裁一段,西裁一段,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把那首歌最精華的部分給裁去了。你不相信我可以,既然你那麼喜歡她的歌,那應該能聽得出來,這首歌裡的調子續上我剛才的哼唱,才算是完整。當然,如果你沒有樂感,那我也無話可說,公道自在人心。”
vk的手腳有些發涼。
他是參加大賽的選手,是彆人眼裡的電競天才,心態很穩。
可現在的他,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當然能夠聽得出來。
就像薑恬說的那一樣,有了她的哼唱,那首歌突然就變得完整了,他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彆扭的地方被撫平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版。
而他,為了一個小偷,傷害了原版的歌手。
好像讀懂了他的沉默,薑恬那邊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她笑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vk,解決了嗎?”
基金經理一天都在打電話。
手裡的選手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vk作為其中的隊長,他一直以為他很沉穩。
沒想到這人在大賽上沒出過錯,在大型活動上,硬生生把自己的臉給打腫了。
經理在深度思考,他是不是就是天生為彆人操心的命。
然而,當他看到vk的表情,臉色當時就變了:“你這是怎麼了?”
vk沒說話,他的臉白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魂都飛了。
林時慎最討厭瀆職的人,同樣的道理,他付了錢,請電競選手們給他來宣傳,對方砸了場子,那麼他一定會追究到底。
最後,那一群人把收到的活動費用全都吐了出來,還另外賠償了他一筆,他才將這件事情放下。
打贏了這場勝仗,他開始針對傅時嶼。
傅時嶼表麵算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對手。
作為經紀人,他把手裡藝人的事處理得乾乾淨淨。
而自己也從來都不沾一些不該沾的東西,潔身自好是他獲得信任的重要手段。
薑恬要是在他手底下工作,林時慎當然是很放心的。
如果兩個人是情侶,林時慎就不可能在一段時間內永遠都停留在觀望的階段。
傅時嶼各方麵條件都不俗,對薑恬又是百依百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要是再一步沉澱加深,他就什麼機會都沒了。
這一段時間,傅時嶼的工作非常忙碌。
薑恬同樣很忙,但她的忙碌有周期,跟隨著行程表,她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自己支配。
傅時嶼完全就是把全身心都撲在了工作上。
甚至薑恬睡著了,他還在公司裡加班,等她醒來後,他才從門口進來。
這種現象持續了幾天,薑恬終於隱隱發覺了不對勁。
“公司有這麼忙嗎?”
傅時嶼麵色不改,非常自然:“我手裡的藝人有些多,他們又喜歡惹事,作為經紀人,我肯定得跟著他們的身後收拾爛攤子。”
他看上去表情與往常沒什麼區彆,整個人說話時也並不緊繃。
然而,等他說完後,薑恬卻勾了勾唇。
“傅時嶼。”
聽她喊了自己的名字,傅時嶼的心就是一激。
他表情有些僵硬:“怎麼了?”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
傅時嶼聽了她這句話,沒有回答。
他知道,她應該是看出他的不對勁了。
薑恬一向敏銳,這是他欣賞的特質。
可這份敏銳用到他的身上,他也不由得苦笑。
“我知道。”
薑恬抱著肩,看著他:“那就說說唄,這段時間你這麼忙,絕對跟我有關係,不要否認。”
傅時嶼再度苦笑了一下:“那我能不能先進去?在門口說,是不是有點不太體麵?”
薑恬懶洋洋地給他讓出了一個身位。
進去以後,兩個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
傅時嶼給薑恬倒了一杯水,這才說起了這段時間他經曆的事。
薑恬這段日子名聲大震,他也跟著水漲船高,公司對他的工作量沒有要求。
本身他就是股東,再加上他手裡的藝人,早就被他治得服服貼貼,度過了磨合期,他其實沒那麼忙碌了。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林時慎……他應該是對你有點興趣。他繞過了你對我施壓,讓我放棄你,順便給我的工作使了幾個絆子。”
兩個人不是一個領域的,可有錢能使鬼推磨。
傅時嶼在娛樂圈裡混了多年,不可能一點仇都沒結下。
不說彆的,當初為了表露心意,他給薑恬的那個文件袋裡還藏著許多驚天秘密呢。
所以,林時慎把錢花在了刀刃上,還真的給他的工作製造了一些麻煩。
“你放心,我本身沒有黑料,他想用這些小麻煩將我打倒,是不可能的,無非是多費一些功夫解決問題而已。”
傅時嶼看到薑恬的表情沉了下去,連忙安慰她。
“你比我更清楚娛樂圈的黑暗,有時候中招隻是一瞬間,可是想要擺脫脖子上的繩索,卻又要花費幾十年,甚至一輩子。”
薑恬輕笑了一下:“我去跟他談,他要是光明正大跟你鬥,我還不會做什麼。可他非要在暗處下手,打擾你的工作,那就對我有影響了。生活中你整天見不到麵,我的起居都沒人照顧了。況且本身你是我的經紀人,可你忙於處理那些瑣事,已經影響到我的利益,那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不要去找他,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處理吧。我也發掘出了他的弱點。”
傅時嶼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當初他就是普通家庭出身,手裡連個人脈都沒有,選擇做經紀人是陰差陽錯,但是做出了成績,那就證明了他的實力。
他不會坐以待斃,更不會因為彆人的打擊就一蹶不振。
他還想著說點什麼,薑恬就已經非常不耐煩地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傅時嶼沒有說出的話淹沒在了唇齒間。
很快他就反客為主。
等兩人都氣喘籲籲,薑恬這才笑著說:“我很忙的,我需要正常的生活?你可以跟他鬥,我也知道你會贏,我的心可偏在你這邊。可問題是:我的正常生活得不到保障。浪費時間,跟一個不相乾的人去鬥來鬥,難道你要把女朋友甩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