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犯困的嘉賓立即就清醒了。
【怎麼回事?沈行昀為什麼要叫她?】
【啊啊啊,歡歡在哪裡,快來保護你老公】
【神金,是沈行昀叫住了薑恬,不是薑恬上趕著,樓上腦子有坑啊】
薑恬停住了步子,回頭看著沈行昀:“你有什麼事?”
沈行昀眼眸深邃,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突然不聲不響地遞上了一管藥膏。
“掰手腕的時候你好像傷到了,拿著吧。”
觀眾們的眼睛瞪大了,這是什麼發展?
沈行昀觀察得那麼仔細嗎?
薑恬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要不是他說,根本沒人發現她受傷了。
顯然,不隻是觀眾們驚訝,薑恬的表情也微微變了變。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沈行昀遞藥膏的手沒有收回去:“這種藥膏效果不錯,你可以試一下。”
他的意思就是讓薑恬收下。
兩人對峙了幾秒,薑恬無奈笑笑,將藥膏接過來:“謝謝你。”
“不用。”
沈行昀好像僅僅就是為了給她送藥膏,送完以後他就下樓去了。
這時眼尖的觀眾們卻發現,沈行昀貌似一直在等薑恬。
剛才他一直在三樓的樓梯口站著。
薑恬推開門後,他就走過來了;送完東西,他就走了。
什麼情況啊?
明明沈行昀和鹿憶歡是一對,他這種行為算什麼?
觀眾們沒法罵薑恬,沈行昀第一次開口,她是拒絕的。
可是沈行昀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放棄,執著於讓她收下。
她顧及情麵,把藥膏接過來,是人之常情。
兩個人的交流並沒有任何曖昧的信號。
隻是一個人送了藥膏,一個人收了而已。
且主動的一方是沈行昀,薑恬處於被動的狀態。
出於這種情況,觀眾們選擇做啞巴,畢竟罵薑恬有點太過偏頗。
與此同時,沈行昀的行為讓一群粉絲在心裡暗暗咬牙。
他到底在搞什麼?難不成是要搞兩麵派嗎?
明明跟鹿憶歡在一起,還要給薑恬送藥膏,裝什麼中央空調啊。
關於沈行昀的罵聲突然迭起。
然而沒人會在意。
畢竟直播間嘉賓們看不到。
做好了心理準備,裴鬱洲洗完澡後,打開門,看到薑恬已經吹好頭發了,他小聲對她說道:“我洗完澡了。”
“好的,我這就回去。”
薑恬對他笑著,兩人回到房間裡。
時間的確不早了,要是再熬下去,估計明天的行程會晚。
薑恬打開藥膏,給自己的手腕抹了一些。
裴鬱洲的眼神有些鄭重:“你的手受傷了嗎?”
“沒事,就是扭了一下,其實自己也能好。”
裴鬱洲看到薑恬已經塗好了,眼神中帶了幾分懊惱,他的觀察力真是太差了。
“有點困了,那咱們就關燈吧?”
裴鬱洲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臥室中有兩張床,且兩張床的距離並不近。
心大的人完全可以當另外一個人不存在。
可裴鬱洲做不到。
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薑恬的關注太少,平日裡他其實活得很封閉,因為沒有人會去打擾他的世界。
他的家境情況十分的不錯,否則又怎麼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和金錢去學藝術。
成為知名畫家後,裴鬱洲需要努力去交際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大家都默認藝術家有自己的脾氣。
某種意義上,他其實是被大家都捧著的。
正是如此,他細膩的情感全都放在了畫裡。
總之,他越想越後悔,薑恬受了傷,為什麼他沒有看出來呢。
再加上跟薑恬住在一間房間裡,他總是有一種慌亂的感覺,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有些夜不成寐。
輾轉反側大半夜,裴鬱洲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比起他極差的睡眠質量,薑恬的睡眠質量卻很好。
第二天她精神飽滿,紮了個丸子頭,跟裴鬱洲一人一邊刷牙洗臉。
兩個人都是素顏,卻沒有任何的尷尬。
裴鬱洲平日裡不會化妝,他的基因非常好,所以長成了一個大帥哥。
薑恬則是骨相優秀,她長得雖不是典型的漂亮,可骨相美女並不怕鏡頭,也不需要害怕素顏跟化妝變成了兩個人,造成輿論衝擊。
裴鬱洲一大早的改變,觀眾們算是看出來了。
有人一開竅還真就是會做事了。
裴鬱洲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挺高冷,他身上貼著的標簽讓大家都不太好意思評論他,總覺得這人跟他們有距離感。
他們活在現實中,他活在藝術的世界裡。
可早上吃飯時,裴鬱洲的殷勤程度讓大家差點被驚掉眼鏡。
為了助力約會的圓滿成功,節目組給他們贈送了早餐,是自助模式,嘉賓們自行拿取就好。
薑恬剛坐下,裴鬱洲就問她想吃什麼。
“你要幫我去拿嗎?”
裴鬱洲點點頭。
薑恬沒有跟他客氣,把自己想吃的東西都說了。
僅僅一遍裴鬱洲就記住了。
他對薑恬笑了笑,隨後就像是要完成一項重大工作一般,一絲不苟地把薑恬想要的早餐都拿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餐桌上。
“謝謝。”
“不用謝。”
給她拿完以後,裴鬱洲才給自己挑選了幾樣。
兩個人麵對麵吃飯,氣氛不是一般的和諧。
觀眾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今天的裴大畫家可真是貼心啊,什麼時候他這麼貼心了,讓人都有點陌生感了。
客廳很大,容納八個人簡簡單單。
每一組嘉賓都有屬於他們的餐桌。
裴鬱洲為薑恬服務的場麵,成功收入了其他嘉賓的眼裡。
大家表麵上都沒有反應,但他們內心在想什麼,就隻有自己知道了。
吃完飯以後,裴鬱洲又細心地幫著薑恬收拾了餐桌,他這副不值錢的樣子,讓原本對他有點好感的觀眾們都覺得他在舔。
有必要嗎?人家就為你做了一碗麵,你給人獻了幾天殷勤了。
這次他們依舊沒有罵薑恬。
主要是薑恬已經說要自己收拾桌子了,裴鬱洲卻十分認真地拜托她,說是要由他來收拾桌子,希望她給他一個機會。
人家用那種祈求的語氣跟你說,他想收拾桌子,你能說不嗎?那就太不禮貌了。
所以薑恬沒有做錯什麼,隻是裴鬱洲讓人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