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完之後,江承遇就如同犯了大罪,踉蹌著走出好遠,不敢靠近薑恬。
他愣愣地摸著自己的嘴唇,耳根子徹底紅透了。
為什麼剛才他會想親她,而且還真的親下去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此刻他的嘴唇溫度極高,燙得他臉都紅了。
明明是薑恬在暗戀他,為什麼他會這麼做?
江承遇的大腦跟漿糊差不多了。
這時薑恬輕哼了一聲,好像是因為喝酒有點不舒服。
她的眼還沒睜開,就把江承遇嚇得站在原地動都沒敢動一下。
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她的確沒有醒,江承遇如同做賊一般,又悄悄站在薑恬的旁邊,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念了十個數字,才把她抱了起來。
他在腦子裡念著前不久看的經書,半閉著眼睛,刻意不去感受懷裡溫軟的氣息。
一般人喝醉了酒都會有很重的酒味。
江承遇特彆討厭身上有酒味的人,他的彆墅裡每天有專人來保持潔淨。
雖然他不喜歡彆人進入他的私人領域,但最基本的清潔自然不可或缺。
清潔的人十分注意對於氣味的處理。
雇主是個對氣味十分敏感的人,他們當然要時刻注意了。
可薑恬喝了酒,江承遇卻一點都不反感,反倒覺得她身上香香的,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醉了,也許酒氣在空氣中也會有揮發作用吧。
他把薑恬抱進客房,又開始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洗澡。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有點緊,穿著睡覺不會不舒服嗎?
他腦子裡有無數個想法,愣是一個動作都沒有,就站在原地看。
過了好一會兒,江承遇還是沒敢輕舉妄動。
他是被暗戀的人,要是為她主動做那麼多事,肯定會給她不好的幻想的。
一邊想著,他就走了出去,又關上了門。
可關了沒多久,江承遇站在房門邊,猶豫了半天,又開了門。
沒辦法,他不能半夜三更叫一個女性過來給薑恬洗澡,又不能夠眼睜睜看著她睡得那麼不舒服,那就隻能由他自己來行動了。
他把自己的行為歸結為上司對下屬的一種關懷。
為了保證自己的純潔,江承遇打算全程都閉著眼睛。
可是眼睛閉上了,其他的感覺就被放大了。
江承遇都不知道自己全程是怎麼過來的。
哪裡都軟,哪裡都滑,薑恬還像是個八爪魚一樣抱著他。
江承遇的衣服早就濕透了,甚至於某些不該突出的地方也突出了出來。
他真的對自己無言以對。
定力就那麼差嗎?
他渾身緊繃著,終於給她洗好了澡。
等從浴室出來,江承遇就感覺自己重生了。
不過洗澡自然是有用的,江承遇看著薑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睡得也香甜安穩了,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等他回去以後,又有些坐立難安。
沒辦法,說是不看,可是浴室那麼滑,他還是要時刻觀察著薑恬的安全。
嗯……其實還是看了。
江承遇躺在床上,想要逼自己睡覺。
可是翻來覆去,就跟烙餅一樣,就是沒睡著。
腦子裡全都是薑恬!
他真是服了自己了。
過了好一會兒,江承遇一臉陰沉地進了浴室。
等把自己的兄弟管理好,他才躺在床上,歎了一口氣,埋頭大睡。
第二天,陽光明媚。
江承遇醒得十分的早。
一想到客房裡還睡著一個人,他的心就跟有隻兔子在亂跳似的。
他對自己也是有點無語了。
在自己的房間裡準備了好久,江承遇換了幾身衣服,最終還是換回了原來的打扮風格。
等他深呼吸了好幾次,做足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這才打開門。
他假裝鎮定地去敲了敲薑恬房間的門,沒想到敲了幾分鐘,沒有人開門。
江承遇心裡一緊,連忙按動把手,推開了門。
床單和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鞋子也已經歸攏好了。
整個客房恢複了沒有客人來過的狀態。
江承遇麵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薑恬。
薑恬那邊很快就接了:“喂?”
“你什麼時候走的?”
“睡醒了就走了,我的生物鐘很早的,那時候你還在睡覺呢,我就沒打擾你。感謝你昨天的款待,我今天的心情好多了,咱們公司見?”
薑恬語氣很流暢,沒有半分的遲疑和尷尬,反倒有著說不出來的自在。
跟她一比,江承遇好像真成了個弟弟。
江承遇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
“你……”
你了半天,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薑恬沒有做錯任何事,相反,她十分的周到。
一氣之下,江承遇掛掉了電話。
等他到了公司,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彆人欠了他一個億。
員工們就差變成隱形從他身邊路過了。
明明不到上班時間,然而他們見到boss就跟老鼠見了貓,誰讓這人在商場上一向都是大佬的角色,哪有人會知道,他在生活中完全就是傲嬌的典型。
江承遇看到薑恬正在跟同事說話,過去冷笑了一聲:“薑特助很閒啊。”
他打量了一下薑恬的穿著。
她應該是重新買了一套衣服。
至於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肯定是不行了,沾了酒氣沒法穿。
他是打算幫忙放進洗衣機裡的,可是他發覺自己就是一個廢物,竟然不會用那個國外進口的智能化洗衣機。
“總裁,我在給你泡咖啡。”
薑恬淺笑嫣然,她看上去氣色不錯。
那個同事被江承遇眼神一掃,心跳都要停了,她像是被抓包一般離開了。
一看隻剩他們兩個人,江承遇又有點不自在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你那身衣服,改天自己過來取。”
“好的,我會儘快挑個時間去拿。”
江承遇心裡微微滿意,幸好這女人沒說不要,看來她也明白他這是主動給她機會。
既然主動了,那就要主動到底啊,難不成還要他來說嗎,明明是她開始的。
江承遇心裡滿意了,臉上的陰雲就散去了許多。
他端起了杯子,仿佛隨意般問道:“你的頭沒疼吧,昨天喝那麼多酒。”
薑恬對他微笑:“沒有,我睡得很好。還有,謝謝你昨晚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