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楓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瞬,但他沒有當真。
他隻是重新摟住了薑恬,語氣帶上了幾分深沉:“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你該知道的,咱們兩人的事上不了台麵。我跟李青青交往是權益的對策,我沒碰過她。”
薑恬轉過頭來看他:“我沒有生氣,你跟誰交往我都不在意,咱們兩人的事見不了光,我就該忍著。”
謝銘楓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冷酷:“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不想繼續跟你混下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陳婉月不是回來了嗎,我的存在是多餘的。”
謝銘楓好似明白了她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嘴角重新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要伸手攬住薑恬的腰,又被她回避了。
無可奈何下,謝銘楓隻能舉起手,表示不會再碰她:“是,陳婉月回來了,我肯定是要跟她在一塊的,到時候該了斷的確實要了斷。但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早了,我們隻需要享受此時此刻,不要去管後麵的事。”
他一向渣得明明白白。
目前他仍舊需要薑恬解決生理需求,稍微哄一哄她還是能做到的。
反正這個女人一向以他為天,恨不得為他上刀山下火海。
薑恬仿佛失去了耐心,她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
謝銘楓跟著薑恬站起來,不顧她的反抗,摟住她的腰:“你到底要乾什麼?說說吧。不論是什麼要求,我都會儘量滿足你,彆鬨脾氣了。”
薑恬用了力氣推開他,她仰頭看著謝銘楓,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你為什麼聽不懂我的話?我承認我之前是犯賤,倒貼了你六年,但每個人都有醒轉的機會,我不想再跟你混下去了。”
“還有,希望你撒謊的時候能夠稍微用點心,前不久你還跟我說要跟我結婚,現在又跟我說要把陳婉月追回來,我雖然好騙,但不是傻子。”
謝銘楓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他對薑恬本就沒有幾分感情,隻是睡習慣了,不想換人。
更何況現在是商戰的緊要關頭,謝銘楓不想出什麼意外。
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
“所以呢,你要跟我徹底了斷嗎?你舍得嗎?”
“沒什麼舍不得。對你來說,我不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人嗎?我一直都是自己過,沒有你的時候,我也能過得好好的。隻要放下對你的喜歡,我完全可以過得比現在好。”
謝銘楓眯了眯眼睛,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問她:“是不是你的公司出了什麼事?”
薑恬搖頭:“沒有什麼事。數據我已經偷給你了,要是江承遇追查到我身上,我不會透露你的名字,你大可放心。”
謝銘楓早就找人驗過了,那套數據是真的。
薑恬肯定不會騙他。
可她現在是在搞什麼?叛逆期嗎?
看她一件一件地穿衣服,沒有任何留戀的姿態,謝銘楓心裡沒有來由地湧起了一股火氣。
他不顧薑恬的反抗,突然抱住她,把她扔回床上。
薑恬本來就沒有穿幾件,一扯一拉,雪白的皮膚露出來。
此刻她的眼裡好像燃著烈火,有些灼人。
這樣的她讓人更有感覺了。
本來謝銘楓打算一次就睡覺,但他看著這樣的薑恬,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他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吻,低聲哄著她:“彆鬨脾氣了,咱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待會兒我給你的卡轉點錢,你去買點開心的東西……”
他一邊親著她,一邊拽著她的手就要往下握。
就在這時,薑恬猛地起身,拿起了床頭的台燈,毫不留情地砸到了他的頭上!
謝銘楓沒想到她會突然襲擊,更沒來得及回避,被砸中後一摸後腦勺,手心一片紅。
薑恬從他的臂彎裡逃出去,很快穿好了鞋子,跑到了門口。
“我說了要跟你斷了,不管你聽不聽,咱們兩個就到這裡了。我以後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說完後,她毫不猶豫地開門走了出去。
被留在房間裡的謝銘楓又疼又鬱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今天發瘋了。
可當務之急是要處理傷口。
他摸到了手機,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頭上破了個口子,肯定要去醫院。
這女人可真狠。
謝銘楓突然有些疑惑,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撞邪了?
第二天,薑恬就跟沒事人一樣去上班了。
作為特助,她一天就差二十四小時待命了。
幸好江承遇是個有分寸的人,不太喜歡在節假日給手底下的人打電話。
但薑恬平日裡的工作依舊很多。
要不是她業務能力強,不一定能夠在特助這個位置上坐那麼久。
江承遇同樣是個事業狂,一天到晚都在專心地處理文件。
兩個人誰都不妨礙誰,相處和諧。
處理完一天的工作,薑恬被江承遇給叫住了:“趙總組織了一群人去唱歌,要在下午六點之前到,你跟我一起去。”
他作為集團的負責人,必要的應酬是少不了的。
江承遇一般都會叫薑恬一塊去,她比較擅長靈活處理緊急事件。
“好的。”
兩人一起上了車,並不交流。
平日裡薑恬少言寡語,一直都是乾練的作風。
江承遇更是不喜歡廢話,能少說就少說。
即便薑恬當了他一年的特助,江承遇跟她的關係卻隻比跟陌生人好一點。
到了車上,江承遇就閉目養神。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薑恬跟在江承遇後麵走下車,兩人在專人的指引下,進入了趙總安排好的包間。
他們來的不早也不晚,倒是一群人在翹首以盼了。
誰不知道江承遇是商界的新秀,江家敢把那麼一大攤子家業交給他,沒兩把刷子他敢接嗎?
從江承遇當上集團總裁開始,就有不少人在試探他。
後來發現他幾乎沒有弱點,他們這才收起了輕視的心思,老老實實跟他做買賣。
時間推移,江承遇慢慢打入了這些人的圈子。
隻是他太年輕了,在一群中年人中間總有一些格格不入。
剛開始大家還挺不習慣這麼一個小輩跟他們平起平坐,時間久了,他們也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