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對於一個女人的喜歡,不隻是會停留在心理的層麵,當你真的喜歡上她了,你就會想跟她多一點肢體上的互動。
原本他認為男女那些事兒很臟,對於那些陶醉其中的人,他都嗤之以鼻。
可一旦有了喜歡的對象,衛景深甚至連夢都做起來了。
夢裡的情景讓人臉紅心跳,衛景深低頭看了看鼓起來的某個地方,揉著額頭進了衛生間。
今天是要帶著薑恬去看望趙奶奶的日子。
薑恬情緒很不錯,對他也沒有多麼回避了。
鐵杵磨成針,衛景深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既然他喜歡上了這個女人,那麼,哪怕不擇手段,他也一定要獲得這個女人的心。
雖然這條路看上去荊棘叢叢,可他一點都不懼怕。
早上4:00他就起來給薑恬熬中藥了。
前不久他又帶著薑恬去看了擅長調節氣血不足的中醫,商量著把藥方改了一下。
按照中醫的安排,一天最好三頓都喝,今天早晨他們的行程很早,他就早起了。
等到藥熬好了,他輕輕敲了敲薑恬的門。
薑恬並不是懶惰的人,她起床也挺早的。
可當她看到熬好的藥,還是不免有點驚訝。
“你那麼早就起床了?”
“嗯,快點把藥喝了,我們今天很趕,晚上奶奶還想跟你一起吃飯。”
衛景深的奶奶很喜歡薑恬,兩個人幾次去拜訪她,她看上去都很高興。
這兩天正好老人的病情好多了,她就邀請孫子帶著薑恬回去吃飯。
衛景深當然不會拒絕,與老人的時光過一天少一天,要好好珍惜才行。
一聽他的話,薑恬果然急了。
她把藥喝完,又被衛景深盯著吃完了早飯,兩人 這才去了醫院。
趙奶奶的精神狀態也挺不錯,時不時還能被推著出去逛逛。
但她的大手術還沒到日期,薑恬無法安心。
見到薑恬,趙奶奶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從早上就盼著你來呢,氣色越來越好了。”
趙奶奶牽著薑恬的手,跟她說家常話。
薑恬點點頭:“衛景深一大早就喊我起來,把我送來了。”
一提起衛景深,趙奶奶更是笑容滿麵。
年紀大了的人,關愛喜歡的小輩都表現在關心他們的親事。
一直以來,薑恬過的是什麼日子,趙奶奶全都看在眼裡。
那麼小的孩子,受到爸爸的虐待,連哭都不敢哭,瘦得小小的臉上一點肉都見不著,黑黢黢的大眼睛,眼淚一直往外湧。
她心疼了,拉了她一把,讓她吃了幾頓飯,沒想到人到晚年,病痛加身,人家把她當成真正的親人看待,比她的親生兒子還要強的多。
每次一想到這裡,趙奶奶就無比感慨。
但此刻她的情緒還是很穩定的,她看著衛景深嗬嗬的笑:“小衛真是個不錯的人,你能跟他在一塊兒,哪怕我這個手術失敗了,我也放心了。”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趙奶奶對於自己能不能治好已經不太關心了,甚至比不上關心薑恬的親事什麼時候辦。
“您不要胡說了。”薑恬不高興了。
“是啊,您一定會治好的。”
衛景深臉上的笑容不平淡也不過分熱烈,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輩。
偏偏他長得文質彬彬的,看上去社會地位也不低,老人就最喜歡這樣的年輕後生。
趙奶奶看著他就跟看著自己的孫女婿似的,慈愛遮都遮不住:“好好好,我的手術一定能成功,出院後給你倆帶孩子。”
薑恬有點僵硬地轉移了話題,趙奶奶以為她害羞了,就著她提起的話題聊了下去。
等兩個人重新回到車上,薑恬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要是把兩個人的交易擺在趙奶奶的麵前,那個有骨氣的老人是絕對不會接受治療的,她不會允許薑恬用自己作為交換,給她換一次醫療的機會。
所以兩個人就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在她的麵前假裝情侶。
這個謊言在趙奶奶第一次醒來開始,延續到了現在。
“不要說謝謝,我在追求你,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的義務。”
薑恬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衛景深沒有逼迫她,晚上兩個人又一起陪著衛景深的奶奶吃了一頓飯。
他奶奶對薑恬尤其喜歡,她一來就拉著她滔滔不絕。
薑恬也很喜歡這個老人,這一頓飯賓主儘歡。
回去的路上,衛景深告訴薑恬:“明天我有一個項目要談,要出一次差,後天才能回來。你在家裡等著我,如果想出去要跟我說一聲,你人生地不熟,我怕有意外。”
衛景深沒有囚禁薑恬的心思,他反倒很希望她能夠出去走走,對這個世界多一些留戀。
可薑恬並沒有與外界接觸的想法。
她果然搖搖頭:“我會好好待在彆墅。”
衛景深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溫聲道:“好,那你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帶你出去玩。”
薑恬應了一聲。
第二天,衛景深為了趕飛機,以最小的聲音洗漱後出門去了。
其實行程本來有兩天,可他怕薑恬一個人住害怕,就硬生生壓縮到了一天。
所以他今天很忙,連手機都沒空看。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薑恬聽到門鈴聲響,打開了門。
精心打扮過的沈雨濃站在門口。
衛景深要參加的那個項目很大,周家也在其中分了一杯羹,沈雨濃老公今天同樣要趕去現場。
覺察到這是一個機會,沈雨濃沒有耽誤,打聽好了衛景深彆墅的方位就過來了。
據她所找的偵探查到的信息,衛景深的這一處彆墅隻住著兩個人,衛景深一走,就隻有薑恬自己了。
毫無疑問,這是個好機會。
沈雨濃下定決心要儘快斬草除根,把不該存在的女人攆走,讓她女兒回來以後沒有煩心事。
“你就是衛景深找的替身?”
沈雨濃摘下了墨鏡,笑意盈盈,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豪門貴婦獨有的傲氣。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見到她的那一刻,她發覺麵前這個麵色陰鬱的年輕女人,竟然後退了一步。
沈雨濃眉毛一挑,以為這個人是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心裡不免對她帶上了幾分輕視。
在這個豪門圈子裡鑽營了數十年,沈雨濃早就不自覺地形成了條件反射。
在社交過程中,她總會下意識根據對方的穿著和舉止神態,對其社會地位進行劃分。
平心而論,衛景深對這個女人不薄。
她身上穿的衣服價值幾萬塊錢,就連腳上踩的拖鞋都要八千多。
沈雨濃能理解衛景深把她藏在這裡,是不想讓替身被人發覺,丟了兩家的麵子。
可他對這個女人這麼好,購置的衣物無一不是大牌,隱隱傳達出了一種不祥的信號。
沈雨濃心裡的戒備加深了。
沒有在意對方的沉默,她對著薑恬輕輕一笑:“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周瀟瀟的母親。作為她的替身,你應該知道她是誰吧?”
過了好久,薑恬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你不認識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