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場景下,薑恬提起另外兩個男人,無疑是在故意激起趙璟的怒火。
他明知道這女人是存心的,眼底還是不免生出幾分薄怒。
每次她提起那些事,趙璟從來沒有一次能保持內心平和。
他看了薑恬一眼,轉頭將她喝過的茶水一口飲儘。
“今日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
他早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今日必須得成事!
薑恬道:“你想多了,我隻是從心而言,那就快些脫吧。”
趙璟深吸一口氣,他不再指望這女人侍候他了,伸手很快就將衣物脫去了。
他能感覺到體內洶湧的熱。
昏君的藥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薑恬如今美如春花,看她一眼,趙璟的額頭就控製不住地爆出了青筋。
讓他沒有料到的是,薑恬直接拉著他,把他推倒。
他還沒反應過來,薑恬就打算強行……
他握住她的腰,咬牙:“你……”
“早點解決我好早點睡覺。”薑恬看上去十分不耐煩。
趙璟心底微微酸澀。
但他的眼眸還是很快就堅定了。
是他偏要強求。
趙璟手一用力,薑恬也倒了下去。
努力回憶他從各種書上得到的關於這方麵貧瘠的見識,他試探性地低下頭,討好起她……
薑恬倒是沒有拒絕他,反倒按住了他的脖子……
……………………
兩人磕磕絆絆,最終還是成事了。
趙璟是個武將,他多年的戰場磨礪,讓他練就了極強健的體魄。
汗滴滑過肌肉迅速落下,等到巔峰,他的麵目皆已猙獰……
…………………………
雲消霧散時,趙璟還沒等說一句話,薑恬就一腳蹬向了他。
“彆在我身邊睡,聽不得你呼吸。”
趙璟心裡積蓄的短暫溫情瞬間被當場打滅。
他咬牙,大手抱過薑恬,重新了開啟了下一場風月……
……………………
在外伺候的宮人一夜未睡,主子們叫過幾次水,都有點數不清了。
等到天亮,神清氣爽的趙璟走了出來。
“讓她睡。”
留下三個字,趙璟就去上朝了。
宮人們有喜有憂,喜的是主子終於得了寵幸,憂的是這寵不知能持續幾日。
趙璟身體力行告訴他們,持續的日子很長。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就沒去過彆的女人那裡,隻要不忙,連飯都是在薑恬這邊用的。
可惜有了寵幸,薑恬依舊是妃嬪中地位最低的寶林,位子沒有往上挪過一次。
即便她的位分低微,卻沒有一個人敢看輕她。
每次去給“薑恬”請安,她得到的明槍暗棒一點都不少。
尤其是鄭清鳶,她可沒預料到,原本想讓皇上為她撐腰,她卻陰差陽錯成了薑恬的墊腳石。
看她每日春風滿麵,坐在最低的位置,卻接受所有人的討好,她的心就有一團烈火在燒。
可她不敢輕舉妄動,皇上正在興頭上,誰要是給薑恬找不自在,就是自己活膩了。
鄭清鳶隻是高傲,並不蠢笨。
總體而言,即便有不少人虎視眈眈,薑恬的後宮生活卻平靜得很。
因為趙璟總在她這裡用飯,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連身邊的宮人都大換血了,換來的都是得力的人。
隻可惜,如此春風得意的薑恬,看上去卻一直淡淡的,誰都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主子,皇上派人給您送了櫻桃。”
薑恬淡淡應了一聲:“你們分一分吧。”
前不久她誇了一句櫻桃好吃,趙璟就四處搜羅櫻桃,全都抬到了她的殿裡,連他自己都沒留下一筐。
其他的妃嬪眼巴巴的吃不到一口,薑恬已經吃膩了,開始給宮人吃了。
當天夜裡,趙璟又來了。
薑恬今日來了葵水,按理是不該侍寢的,可趙璟是宮裡最大的,他想來誰也攔不住。
兩人用了晚膳,看到薑恬對他照樣愛搭不理,趙璟卻已經習慣了。
到了晚上,趙璟洗漱完,正要躺下,薑恬就冷眼看過去:“不怕我臟了你的衣裳就儘管躺。”
趙璟皺眉:“你怎麼了?”
“來葵水了,”薑恬也跟著皺眉,“我不是派人跟你說了麼?”
趙璟表情不太好:“我今日出宮了,晚上才來你這兒。”
兩人對視了一眼,薑恬漫不經心地笑笑:“那看來是我被人算計了。”
消息沒送到,按照趙璟對薑恬寵眷不衰的勢頭,他晚上必定要來薑恬這裡的。
葵水向來被看作汙穢之物,還有不詳的說法。
薑恬來了葵水,還霸占著皇上不放,讓皇上衝撞到了臟汙之物,輕則惹皇帝不喜,重則被皇帝問罪,甚至失去盛寵,打入冷宮。
小手段,雖然直白,可極為有效。
背後的人就是在試探趙璟對薑恬多麼寵愛。
趙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就是你把我搶進後宮的影響,我要麼死在後宮傾軋中,要麼被她們同化,往後殺人不眨眼,成為一個蛇蠍毒婦。”
“趙璟,你就如此恨我給你戴了綠帽子,偏要置我於死地?”
趙璟猛地看向她:“你為何非要歪曲我的初衷?”
“是不是歪曲很快就見分曉了,時間會告訴你一切。”
薑恬每次說話都含鋒帶刺,趙璟卻充耳不聞。
這次她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他表麵不在意,實則心裡默默記住了。
薑恬催他:“既然知道我來葵水了,你是不是該去彆處睡了?”
趙璟回過神來,理所當然道:“我是你的夫君,不睡在你身邊,還能睡在彆處?”
“你還是其他二十多個妃嬪的夫君。”
趙璟臉色一凝,默默看向她:“你醋了?”
薑恬微笑:“可能麼?”
趙璟的眼眸黯淡下去:“你明知我除了你沒有旁人。”
頭一回他隻眨眼間就……
薑恬是見證者。
“那又如何,如今沒有,往後可以有。”
趙璟深呼吸了一次,他不會憤怒。
看他不說話,薑恬打了個哈欠,隨後就睡去了。
趙璟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大手放在她的小腹,幫她輕輕揉起來。
他沒有遇到過女子來月事,但在行軍打仗時,聽手下閒聊時談起過,用手揉搓女子的腹部,會讓她好受些。
果然,薑恬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