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男主算是把悠悠眾口堵住了。
即便民間有不同的聲音,但隻要大部分百姓信了,就達到了目的。
而女主,她跟男主成親,實則是願望成真。
男女主的開始非常俗套,當時正處豆蔻年華的女主,被男主救過一次,於是她就對男主一見鐘情。
兩人成親後,眼看著男主廣納後宮,美人不斷,她卻依舊把他當成自己的天。
男主的表麵功夫也做得很是到位,即便他納了無數美人,卻依舊把女主放在第一位。
至少在讀者看來,女主沒有獲得唯一的寵愛,卻獲得了最多的寵愛。
這種文主要講述的是男主波瀾壯闊的一生,女主角和其他女性大多數都會被寫成點綴的角色。
至於男配,自然是男主的兩位兄弟,他們都或多或少跟女主有過幾分聯係,雖然不是愛情,但聯係深,也是一種所謂的交情。
到了最後,男主掌權數十年,養了無數的孩子,成為了千古一帝。
而他的發妻,直到他死也沒想起要追封。
時間的洪流滔滔,這個女人就這麼被刻意遺忘了。
【攻略對象:男主趙璟,男配裴子夜,江遇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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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恬一睜開眼,就聽到一道尖細的聲音:“夫人,您請放心,將軍往後必定會念及您的不易,不會斷了祭奠。您的家人他也會庇佑著。您就安心去吧。”
太監故意壓低了聲音,神情中帶著強烈的暗示。
薑恬靜靜地打量了他一會兒,突然說了句:“你也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來傳話。”
那太監愣了一下,看上去有幾分感動,他垂下眼眸:“能助將軍成就大事,奴婢就不枉此生了。”
“嗯,繩子給我吧。”
薑恬吩咐道。
那太監麵露喜色,連忙偷偷將繩子給她。
等他出去時,麵色已恢複了平靜無波,任誰也看不出他剛才在為誰舍生忘死。
薑恬將繩子收好,就安心用起膳來。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囚禁她的小院中來了幾位宮女。
“她明明是個反賊之妻,卻要咱們來伺候,真是折辱!”
“陛下喜潔,怕裴世子的洞房花燭夜留下遺憾才派咱們來的,無論是誰都得伺候,吩咐什麼就做什麼。老實做你們的活。”
一個年長的宮女道。
幾個小宮女對視了幾眼,都不說話了,安安分分地給薑恬梳洗起來。
至於薑恬,她神誌再清楚,在彆人眼裡也隻是個階下囚。
當著她的麵貶低她,不過是“舉手之勞”。
梳洗完後,薑恬還重新梳了發型,抹了胭脂和口脂,換上了紅嫁衣。
“陛下說了,今夜就是您和裴世子的洞房花燭夜,良宵苦短,惜取眼前人。”
宮女說完後,就帶著其他宮女下去了,隻留薑恬一人在房間內。
這個空檔是懸梁自儘的最好時機,旁人都失去了戒備,不會想到她在這個檔口赴死。
可惜薑恬動都沒動,就坐在那裡閉目假寐。
又過了半個時辰,房門被推開了,幾個侍衛把被五花大綁的裴子夜抬了進來。
他們為裴子夜解開繩索後,迅速關緊了門。
又過了沒多久,窗戶被開了一個洞,嫋嫋細煙吹進房內。
煙霧中含有什麼,不言而喻。
房間內兩人的氣息頓時變得不穩。
裴子夜曾經是彆人眼中的玉麵郎君,侯府中意氣風發的世子,如今卻狼狽到眼角發紅,不敢動一下。
薑恬是他好友的夫人,他沾不得。
兩個人都穿著喜服,猶如一對新人,可惜氣氛凝滯至極,兩人誰都不發一語。
越來越紅熱的臉清晰地表明他們都在忍。
過了一會兒,薑恬動了。
她原本靜坐在榻上,突然站了起來。
裴子夜則窩在房中的另一個角落。
他本就是年輕俊秀的臉龐,皮膚又偏白,藥效一出,臉紅得十分明顯。
他也是被洗漱好才送來的,墨黑的頭發還半乾著。
正咬牙強忍,他聽到聲音,就朝著來處望去,沒想到看到了朝他走近的薑恬。
他開口聲音十分沙啞:“你……要乾什麼?”
薑恬走到他的身邊,二話不說開始扒他的衣裳。
裴子夜忍到手都爆出了青筋,聞到薑恬身上幽幽的香氣,更是眼裡泛紅。
他努力伸手,想把薑恬推開,卻用不上力。
“你……到底在做什麼?”
裴子夜一字一句艱難問著,此刻他的外袍已經被脫下,扔在了地上。
薑恬盯著他看,此刻兩人不過咫尺之距。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看到了?”
她的臉也是暈紅的。
裴子夜心裡一驚,下意識按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慌亂:“不,不能……”
可話剛說完,他就看到薑恬對著他落淚。
她語氣裡帶著譏諷:“不能?我被嫁給一個活不長的病秧子,所有人都跟我說不能逃婚;被轉嫁給一個不顧我生死的反賊,遭受無數羞辱,他卻托人跟我說不能失去婦人的名節,不如趁早自儘。”
說到這裡,她眼裡掉下一大滴眼淚,落到了裴子夜的臉上:“我一輩子為了家族,為了名節,活得生不如死,到頭來被所有人放棄,憑什麼不能?隻要能活下去,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字字泣血。
語罷,她再度脫下裴子夜一件衣服。
裴子夜聽完後,心中不自覺生出了對薑恬的憐憫,可他仍在推拒,他艱難地說道:“熬過這一夜,我會幫你,你住手吧……”
薑恬定定看向他,低低地笑起來,她彎下身子,用極輕的聲音對裴子夜道:“我前後嫁了兩任丈夫,卻仍是處子之身……你說可不可笑?”
裴子夜的眼眸睜大,耳根紅透。
“哪怕明日就要死,我也想嘗嘗彆的滋味。”
嘩啦一聲,薑恬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下來扔在地上。
裴子夜看到眼前之景,大腦轟隆一聲,想後退,卻發覺身後是牆,退無可退。
薑恬一頭長發如瀑,臉龐清媚至極,她彎下腰,看著忍得極為難受的裴子夜,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臉,柔聲道:“你若是不願,我即刻自我了斷。我是生是死,全憑世子。”
她是如此的雪白,柔軟,芬芳,誘人。
裴子夜眼裡赤紅一片,看她眼底含著淚光,說著性命由他處置,終於,他腦中最後一根弦徹底斷裂。
“我……要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