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雨停。
劉玨大口喘著氣,順道拿過薑恬手裡的帕子,給自己擦了擦,沒多久那帕子就濕透了。
他偏頭看著身旁滿布細汗、豔媚至極的臉蛋,突然悠悠地感歎了一聲:“朕完了,朕跟臣子之妻搞在一起了。”
薑恬連呼吸都覺得費力,聽了他的話,按住了他仍在不安分的手:“那皇上能不能彆動了?”
劉玨假裝無辜似的“啊”了一聲:“朕就忙活了兩個時辰,夫人身體得好好練練。”
薑恬不理他,直起身子命心腹丫鬟去燒水。
等到兩個人到了浴桶中,劉玨又辦了一次那事,才嘴角含笑,抱著薑恬睡去了。
第二日薑恬再清醒過來,還是照常帶著薑瑜和衛錦繡操練。
“姐姐的那個友人呢?”
薑恬抿了一口甜湯,淡定道:“走了。”
薑瑜點點頭:“哦。”
“說不定以後還會再來。”
薑瑜露出個一言難儘的表情:“啊?”
薑恬不理她,繼續帶著倆人爬山。
京城中熱鬨事不會少,東家沒了西家,然而出了事的人家後續的影響,卻是恒久持遠的。
衛家已然快到了門可羅雀的狀態。
衛文宣之前大小是個翰林院的文官,妻子又是功臣之後,楚姨娘也是個能乾的,擅長逢迎。
他們家雖比不上那些真正的高門,但是平日的應酬是不少的。
如今惡名一傳出去,誰遇到衛家人都要退避三舍。
就連衛曦這樣的姑娘家,都收不到相好的手帕交的帖子了。
若是衛文宣還想往上走,他就不能坐以待斃。
頹廢了幾日,衛家本族來人了。
如今的朝堂沒有單打獨鬥的官員,各個勢力盤根錯節,即便是寒門臣子,那也是族人相助,才能讀完詩書,考取進士。
守望相助是每個族人的本分。
衛文宣平日裡同樣對族裡多多扶持,如今他的遠房堂哥來了以後,他是不敢不接待的。
雖然他們的家族中沒有幾個考取進士的人,可行商的,讀書的秀才一大堆。
京中的族人除了衛文宣,也有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
但他們是不想開口的。
衛文宣丟了臉,又在皇上那邊掛了名,若是這時候跟他交流,說不定要惹一身騷。
誰行走在世上,不是為了一個利字。
隻有那些依靠著衛文宣的官名行事的人,才是火燒了眉毛,恨不得立即趕過來。
堂哥是奉他父親的命令來的,來了以後,先把衛文宣訓了一頓,又責令他把薑瑜接回來。
既然臉都丟光了,那就隻能想法子彌補。
沒見到誰家主母在娘家常住的。
薑瑜若是回來了,把內宅好好整頓,再將薑恬當做座上賓,說不定衛家元氣就慢慢恢複了。
衛文宣滿臉的頹喪之氣,但他至今仍是沒想過要和離。
就他而言,能娶到薑瑜也是高攀。
更何況薑瑜是個軟性子,多年沒給他添過麻煩。
如今雖是因她姐姐的到來,惹得他們家裡雞飛狗跳。
可若是想重整旗鼓,薑瑜自然是不可或缺。
受了堂哥的責罵,衛文宣暫時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