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回答他:“他是我弟弟。”
秦棟表情明顯放鬆了一些,他打量著路向南:“長得挺不錯的,當明星說不定能火。”
他在看路向南,路向南也在看他。
秦棟長得其實還行,五官都很端正,而且身材高大,自帶一種大哥的氣質。 𝕄🆅🅾𝔻🅃𝙬𝙘𝓞𝙢
“你為什麼一直找我姐的麻煩,你們不是已經兩清了?”
路向南眉頭皺得死緊。
秦棟笑了:“你問問你姐,拿著板磚想拍我的人是不是追她的人。那人倒是跑得挺快的,我不追究他的責任,總得有人為我負責吧?”
薑恬在路向南背後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聲說:“你先回家去,我們的事你彆管。”
路向南怎麼可能不管。
他一想到薑恬要給這個男的點煙,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自己違法犯罪了,被送進去了,還要追究彆人責任,我看你可真行。你還不如痛快承認你就是想找薑恬的麻煩。”
秦棟笑了:“薑恬,你這弟弟脾氣還挺大。”
薑恬沒說話。
秦棟拿過打火機,自己點了煙,懶洋洋對路向南說:“對,我承認,我一直想做你姐夫。”
“本來我都不想了,可那人給了我一板磚,把我的心思又勾起來了。算了,不管你打扮得多土,等你嫁給我,隻能穿我給你買的衣服,想土也土不起來了。”
秦棟想了想,繼續說:“哦,至於你吃蒜,想吃你就吃吧,人家不都說了嗎?吃麵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秦棟之前是真膈應。
他有點輕微的潔癖,但他在牢裡想了很長時間,總覺得不行。
離開了薑恬,真找不到那麼合心意的了。
所以他下定決心,不管怎麼樣,這個媳婦一定要娶回去。
路向南握緊了拳頭,要跟秦棟打架。
幸好薑恬阻止了他:“你乾什麼!”
其實路向南力氣不小,他回過頭來看薑恬:“你沒聽到他說的嗎?”
“我知道,這是我的事,我來處理。”
薑恬轉頭對秦棟說:“秦哥,你要是非要難為我,我隻能魚死網破了。”
秦棟聽著聽著,露出一絲冷笑:“那你跟我說說,你想怎麼魚死網破?”
“你那個台球店不乾淨,我知道。”
秦棟表情一凜。
“你們不是組織過一次夜場的直播嗎?那個直播裡邊有一些內容不合規,我交錢進群,把那些東西當證據存下來了,沒動過。但你要是非逼我,我隻能交出去了。”
秦棟臉色變了。
像他這種時不時進去一趟的,手下怎麼可能乾淨。
每次查都應付過去,下一次再有毛病,再應付過去。
他拿不準薑恬收集了什麼東西。
那不是他的生意,是他兄弟在負責,可他兄弟進去了,他也撈不到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是你非要跟我硬碰硬的。”
他沉思了一番,還是打算先用拖字訣。
他的目光放在了路向南的身上。
“行,我答應我不找你麻煩,也答應這段時間先不能騷擾你。但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
“你這個弟弟我看中了,明天開始讓他去台球店上班。上一個月的班,他要是能受得了,我以後再也不騷擾你;他要是受不了,你乖乖跟我談戀愛,少搞那些小心思。”
路向南一聽就知道,他要是去了台球店,秦棟絕對會折磨他。
但他不假思索就想答應,把薑恬帶回去最重要。
然而,誰都沒想到,薑恬拒絕了:“秦哥,他是我弟弟,我不能讓他受委屈。”
路向南看向薑恬,愣住了。
秦棟吸進最後一口煙,皮笑肉不笑地說:“那你就去舉報吧,我兄弟進去了,你也完了。”
薑恬搖搖頭:“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不識抬舉。但我不能看我弟弟為我受苦。那就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吧。”
秦棟看著她,語氣難以琢磨:“我們什麼規矩?”
薑恬沒有開口,從旁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刀口朝下,朝著另一隻手的手背刺了下去!
手背被刺透了,血不停往外湧。
薑恬臉色和唇色迅速轉白:“秦哥,這樣你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