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笑著摸了摸許清姝的頭,隻說了兩個字:“彆怕。”
僅僅兩個字,許清姝就哭出來了。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許府的人一直陰魂不散?
她娘都進宮了,還要因為她受他們的威脅。
許清姝不過就是個小女孩,懂得再多,還是為她娘親委屈。
很快她就哭得一抽一抽的。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哭得滿臉是眼淚,看著就很是可憐。
明明她沒說自己為什麼要哭,薑恬就仿佛明白了似的,摟著她哄了好一會兒。 𝙈𝓥𝙤🄳𝙩𝓦𝙘𝙤𝓜
最後,薑恬向她保證:“什麼事都不會有,你安安穩穩地當你的鄉主,讀你的書,娘會把一切都解決。”
許清姝想幫忙也幫不上。
她隻能好好讀書,不辜負娘親對她的一片苦心。
“你出去告訴魏芷柔,讓她先等著,能不能進宮我得先去問皇上。我求著皇上給你添了十個護衛,你先去他賜的宅子裡住,不要再跟許府的人來往。”
薑恬有條不紊地吩咐著。
許清姝一一都答應了。
最後她抱了一下薑恬,才依依不舍地跟宮女們離開。
另外一邊,燕衡剛剛聽完暗衛們的彙報,太監就通稟他薑恬來了。
燕衡知道她要來,沒想到她是哭著來的。
他一皺眉頭,上去扶住她:“你這是乾什麼,誰讓你哭的?”
薑恬也不說話,趴在他的肩膀上就是一陣哭。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說起了剛才與許清姝的談話。
“阿姝哭,我也想哭,可我是她的娘親,我若是不堅強,她必然要胡思亂想。除了在您麵前,我還能在誰的麵前哭。”
她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燕衡看她哭就心頭不舒服,用手指擦去她的眼淚,不管是苦肉計還是彆的,他都不計較了。
“行了,朕明白你的意思。那個魏芷柔,你想見就見,不想見就讓人把她趕走。”
“至於許景修,”燕衡停頓了一下,目光中掠過了一絲寒意,“你等著吧,快有結果了。”
薑恬呆呆地望著他,這時候她才有些遲疑地問:“會不會對您的朝堂有影響?”
自然不會一分影響也無。
許景修算是燕衡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如果薑恬沒有出現,燕衡應當還會用他。
這人雖是心術不正,但當一條忠心耿耿的狗,還是沒問題的。
他最會審時度勢,每次都能成功避禍。
但有了薑恬,這些東西就得要往後靠了。
燕衡扶著她的肩:“朕要是連他都怕,還當什麼皇帝?”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些瑣事你都彆管了,以後少在朕的麵前哭。”
薑恬這次聽話了。
燕衡又打量了一下她有些紅了的眼圈,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薑恬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您比我更清楚我的身體如何。”
燕衡沒說話,隻讓太醫來給她把脈。
調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療效自然是有的。
太醫笑著回答燕衡:“啟稟皇上,夫人的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
燕衡點點頭,讓他退下。
薑恬不知道他要乾什麼,但是看他在沉思,就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