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看著她,思索了一番,緩緩道:“此毒十分複雜,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開的。”
薑恬皺眉:“您……”
燕衡撫著她的後背,將解毒的過程告知了她。
他說完後,就發覺薑恬更加僵硬,她低頭沉默不語,神色中帶著掙紮。
燕衡:“往後這地方就不必住了,你搬到宮中去。”
薑恬一聽,臉色大變,她欲言又止地看著燕衡。
燕衡心情不錯,開口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薑恬垂下了眸子:“皇上有所不知,我是個棄婦,入宮怕是有所不妥。” 𝙈🆅𝓞𝔻🅃🆆𝘾🅾𝕄
燕衡表情微冷。
被她一提醒,他這才想起薑恬的另外一重身份。
“皇上昨夜說,今日可以讓我見到我的女兒,並且讓我親自養育她……”
薑恬又輕聲補充了一句。
她的話語中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殷切。
燕衡看著她,一想起她曾經為他人婦,還為其生兒育女過,他的心頭就不免產生一種煩躁。
可是,他依舊沒有鬆開薑恬。
幸好兩人和離了,否則他碰的女人,她的夫君不讓也得讓。
“朕都記得,”燕衡撫著薑恬的頭發,一邊思量著,“朕給她封個鄉主,到時把她接進宮裡居住,讓你們母女住在同一間宮殿,如何?”
薑恬瞪大了眼睛,她仿佛難以置信般看著燕衡。
“皇上,我女兒怎麼能擔得起那樣貴重的位置?”
燕衡看了她一眼,自然是因為她這個當娘的。
但他沒有說,隻淡淡道:“鄉主並非多麼重要的位置,你入宮後好好陪著朕,不必多想。”
這時薑恬神情躲閃:“皇上,若是百官知曉您把一個和離的婦人帶進了宮中……”
她的話還沒說完,燕衡就明白了其中的未儘之意。
把她帶入宮中倒是小事一樁,隻不過她的身份的確有些難纏。
許景修還在涼州那邊駐守,他把他和離的妻子封妃,自然是會有人嘀咕。
薑恬作為將軍的家眷,曾經出麵應酬過多次,見過她的人不在少數,想瞞自然是能瞞得住,可燕衡並不想那麼憋屈。
他沒有說出自己的打算,反而把問題拋給了薑恬:“那你想如何?十日就要同一次房,朕沒空來回奔波。”
聽他說起同房,薑恬耳垂上染上了薄紅。
“我一介蒲柳之身,若是皇上不嫌棄,進宮為奴為婢,我都毫無怨言。”
她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很低的位置。
燕衡端詳著她,從她的神情中讀出了幾分傷感。
他記得她曾是禦史家的千金,可命運卻幾經周折。
與許景修和離了,女兒也無緣相見,如今被他臨幸了,連求個位分都不敢。
甚至連為奴為婢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燕衡冷笑了一聲,握著她的腰一動,薑恬就躺在了他的身下。
她表情怔愣,又帶著緊張之意。
“你之前的日子朕不管,如今你是朕的人,那往後你記住了,不許自輕。”
燕衡手指擦過薑恬的臉頰。
她長相溫婉秀美,氣質也是似水溫柔,若非嫁給了許景修,也不會落得個和離的下場。
薑恬好像被他嚇住了,這下子是真一言不發了。
燕衡剛想起身,神情卻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