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樣子,雲景隻感覺一陣惡心。
他直直盯著段慕青:“既然你們在一起了,你就該管好她,當著你的麵,她要出軌,你還能不動如山,你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雲景比段慕青要小好幾歲,在段慕青眼裡,他根本就沒把這個男孩子當成對手過。
他不過隻是薑恬無聊時的消遣。
但是沈清舒的所作所為,也著實脫離了他的掌控。 𝓜🅅𝙊🅳𝙩🆆ℂ𝙊𝙢
可段慕青還沒有開口,沈清舒已經轉過身,拽住了他的衣角:“段慕青,我知道你喜歡我,你為我犧牲一次,把薑恬追回來。這個男孩子,我一定要得到。”
沈清舒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了,到現在還沒有認清楚狀況。
她對雲景是勢在必得的狀態。
雲景被她那樣看著,隻感覺身上爬滿了螞蟻。
她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還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是真以為這個世界是圍著她轉嗎?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緊繃,薑恬突然笑了一下,她認真地看向沈清舒:“沈小姐,我很好奇,在你的眼裡,段慕青和周允城都會受你支配嗎?好像我也應該聽你號令,你讓我讓出哪個男人,我就該讓出哪個男人。”
“是誰給你的自信呢?”
沈清舒沒覺得她的話有什麼不對,即便闊彆帝都這麼多年,她依舊有信心,喜歡她的人,肯定會在原地等待。
那些人那時候就差把心掏出給她看了,她回來了,他們重新聚集過來不是應該的嗎?
隻不過對於這些人,沈清舒失去了興趣。
她依舊在懷念因為車禍離世的丈夫。
他們兩個人其實結婚不算很久,沈清舒愛極了他對她愛搭不理的樣子。
每次她的百倍討好,換來丈夫的幾分笑容,她就會高興不已。
可就在她以為即將要把一塊堅冰給捂化了的時候,她的丈夫卻意外身亡。
那樣冷酷,那樣不屑一顧的眼神,沈清舒再也看不到了。
丈夫一走,她不可能在那裡呆著,回來以後,隻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意思。
父母在催她相親,儘快找一個人結婚。
而她隻喜歡像她丈夫那樣的人。
今天來這家酒店,沈清舒真沒有想到,她竟然遇到了一個跟她的亡夫相似氣質的男人。
沈清舒顧不上彆的了,她隻希望得到這個人。
其他的都要為她的需求往後靠。
“薑小姐,我知道你埋怨我,我向你道歉,的確是我破壞了你的訂婚典禮,但是我和段慕青根本就沒有交往,我也不喜歡他,希望你不要遷怒於我。”
“你的男朋友跟你的年紀相差太大了,你們兩個人是不會幸福的,他跟我在一起,才會度過幸福的一生,我會一直對他好的。”
沈清舒已經開始許諾了。
她一定會像對待她丈夫一樣對待雲景,畢竟此時的她對生活失去了生機,雲景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雲景控製不住地惡心。
經曆太少,他從沒有見到像沈清舒這樣的人。
“那我得告訴你,他很愛我,我們兩個人幸不幸福,我沒必要告訴你,請你讓開吧。”
比起沈清舒的任性,薑恬一直保持著理智。
她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沈清舒:“沈小姐,你再找找,肯定有比雲景更像的人,不要打擾我們的時間了,好嗎?”
沈清舒隻是任性,又不是傻,她能聽出薑恬在敷衍她。
而且這個女人的眼神她很不喜歡。
兩個人對視時,薑恬就一種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在容忍任性的小孩。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發怒過,但也沒有妥協,不管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她都是四兩撥千斤,三言兩語就應付過去。
沒有動搖就算了,她竟然還用一種包容瘋子似的目光看著她。
沈清舒這麼多年的傲氣從沒有削減過,她受不了彆人對她的輕慢。
她說了那麼多,不管是命令還是祈求,薑恬一直不在一個維度跟她說話。
兩個人在交流,卻不是正常的交流,薑恬明顯在敷衍她。
沈清舒怎麼能忍受得了彆人以這樣的姿態麵對她呢?
好像她在無理取鬨。
看她不說話,薑恬以為她消停了,她對雲景笑了笑:“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