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越臉色鐵青,他幾乎能想到,如果自己吃霸王餐的事,被昔日的那群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嘲笑他!
淩清越死死盯著薑恬,隨即他眯了一下眼睛,勾出了一抹讓人看不透意味的笑:“薑恬,我可真是記住你了。”
他記不記住,並沒有影響到薑恬。
薑恬抱著肩坐在那裡,神態自然地指了指那一疊資料:“大少爺,趁著時間充足,您還是快看吧。”
淩清越還能說什麼? 𝓜🆅🅾𝔻𝓣𝙬🅲𝕆🅼
這女人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他壓根就無路可選。
被逼著把幾個策劃案都看完,薑恬還提問了一遍。
淩清越不說過目不忘,也差不多了。
他隻是對商業沒興趣而已,看一遍什麼都能記住了。
“少爺果然孺子可教,老董事長會放心的。”
薑恬誇獎淩清越時還是麵無表情,好像在讀台詞。
淩清越切了一聲,扭頭就走。
今天薑恬的這一招奏效了,淩清越幾乎可以猜到,等到什麼時候他又不聽話了,她還會故技重施。
這個女人隻聽老頭子的,他的意見在她的麵前分文不值。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經過了這一茬,薑恬竟然在接下來幾天都沒找他的麻煩。
淩清越緊繃的狀態又鬆懈了。
既然這個女人不找他麻煩,那他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他正打算繼續偷懶,薑恬通知他了一件事。
“明天我們會在下午六點飛往h市,後天一起看h市那個項目的落成儀式。”
淩清越差點以為他聽錯了。
“下午六點我早就下班了,為什麼要飛去那裡,項目落成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個項目是您所看的策劃案案例中的一個,您親身到場,可以理解一個文字版的方案是如何落地執行的。”
“當然,這一次出差會有相應的獎金,到時候會在發工資時打到您的卡上。”
他的工資才多少,淩清越表情還是很冷酷:“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薑恬推了推眼鏡,淡淡地盯著他:“如果您去了,我可以申請讓您去看下周末的那個比賽。”
淩清越的表情立即就變了。
那個比賽不算是很大,但有他們俱樂部的選手。
他雖然退役了,可感情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得掉。
他想看看那些小崽子們練的怎麼樣。
可那一天正好是上班時間,他抽不出空來。
本來還打算偷偷溜走,沒想到這個女人先識破了他的計謀,順便放下了一個誘餌。
這個餌到底咬不咬,不需要多說了。
淩清越瞪了薑恬一眼,皮笑肉不笑:“你可真厲害啊,薑秘書。怪不得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獲得老頭子的賞識呢,手段一套一套的。”
“承蒙誇獎。”
看她那副古板的樣子,淩清越忍不住移開了目光,他真想不出,誰會樂意跟這樣的女人共度一生。
吐槽歸吐槽,答應的事淩清越自然會做到。
第二天下午,淩清越還是跟薑恬一起去往了h市。
飛機延誤了一個小時,等他們到了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淩清越生物鐘還沒有調過來,他依舊神采奕奕。
比起他,薑恬反而是那個有些疲憊的人。
雖然這個秘書一點都不討喜,淩清越倒也不會那麼不近人情。
他對旁邊的薑恬說道:“行李箱我幫你推著吧。”
不知道這個女人帶了多少東西,那個行李箱看上去很大。
薑恬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眼神也帶著一股子倦意,但麵對淩清越伸出的手,她搖搖頭。
“少爺,我們隻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我不需要您的關心,您隻需要完成我給您指定的工作任務即可。”
淩清越真沒想到自己好心還當了驢肝肺。
他冷笑了一聲:“行,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畢竟我得聽你的,錢都在你那裡呢。”
辦完了登記,薑恬把一份外賣遞給了淩清越。
“少爺,我點了外賣,是你平常時喜歡吃的連鎖店的外賣。抱歉,今天到的太晚,不能帶你出去吃了。”
淩清越確實餓了,但他目前身無分文,隻要薑恬不給他吃飯,他也沒法子。
他毫不客氣地把外賣拿過來,懶得再跟她說一句話。
兩個人一同上了電梯,他們的房間號是連在一起的。
“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我就在隔壁。”
淩清越心想著這女人累得嘴唇都不見血色了,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他刷開了門,剛想把門關上,卻又發現薑恬手裡並沒有外賣。
皺了一下眉頭,淩清越問她:“你不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