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雙人,要求一個帝王如此,不異於癡人說夢。
在聽到這句話時,軒轅夜瞳孔緊縮。
他早就能想到,薑恬眼裡容不得沙子。
可他卻未曾料到,她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朕是帝王,不是尋常百姓,朝堂需要平衡,朕不可能隻一個女人。” 𝓜𝕍𝙤𝓓🆃𝙬𝓒𝙤𝙈
軒轅夜眉頭緊皺。
“皇上不必介懷,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夜深了,還是安歇吧。”
薑恬乖乖靠在了他的懷裡,甚至撫上了他的後背,一副全然依賴的樣子。
她連談都不想跟他談了。
軒轅夜喉嚨有些苦澀。
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世間又有多少男子能做到?
他已經把一顆心給了薑恬,但他作為帝王,需要承擔太多的責任。
怎能為一個女子任性。
“除了不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朕彆的都能給你。”
軒轅夜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想要的自由皇上也沒給。皇上,不要再說這些了,我這輩子都是您的,快些睡吧。”
薑恬說得是那樣的輕描淡寫。
軒轅夜卻一夜沒有合眼。
他從來都是為了權力的最高峰而努力。
從小被人欺淩,造就了他這樣的性格。
軒轅夜在心中暗暗道,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子把權力放在那一邊。
從那日起,兩個人許久未見。
軒轅夜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一個偽裝的薑恬。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對南國的進攻上。
秦少清調查的那一樁案子已經有了眉目,巧合的是,科舉舞弊案與上次的刺殺案,竟然有幾個重合的罪人。
在一片海晏河清下,還是有人按捺不住利益的誘惑,行那些齷齪之事。
該斬的斬,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
軒轅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宵小之徒。
秦少清自然不會念舊情,審到最後,他終於看到了那個青梅竹馬的真實相貌,她不應該叫柳寒岩,應該叫柳寒煙。
她的父親因為沒有兒子,鋌而走險,讓她從小女扮男裝,甚至為了這件事,跟一些與南國有牽扯的人勾結在一起。
這都是殺頭的死罪。
最終柳寒煙的父親被殺頭,其他人也是判了流放三千裡。
幾個簪纓世家全都倒下了。
皇上的雷霆手段震懾了一大堆人。
誰能想到在鮮花著錦下,還有如此肮臟的內裡?
而在把京城的蛀蟲都清除後,軒轅夜毫不拖延,第二日就下旨,他要在三日後禦駕親征,打下南國。
這道聖旨一下下來,百姓們熱血沸騰。
軒轅夜沒有當皇帝前,是遠近聞名的大將軍。
他禦駕親征,那南國定然是手到擒來。
沒人敢忤逆他的決定。
軒轅夜可是有戰神的名號在的。
安排好了朝堂之事,軒轅夜終於踏進了薑恬的小院。
這段時間過去了,薑恬沒有因他不在而形銷骨立。
她看上去生活得不錯,神采極好。
看到她,她上去行禮:“皇上。”
“明日朕就要走了,今日陪朕喝幾杯吧。”
軒轅夜沒有旁的念頭了,戰場並非是小兒的玩鬨場,刀劍無眼,縱然旁人都以為他能凱旋,可世事難料,每一次出征,他都會做好最壞的準備。
但讓他不去,也不可能。
他對權力的追求,熱血和抱負,不允許他當縮頭烏龜。
“是。”
兩個人在小院裡,撐了一張桌子。
薑恬替軒轅夜倒了一杯酒,她忍著辛辣,敬了他一杯。
“祝皇上這次能勝利而歸。”
軒轅夜麵無表情地喝下去了。
他看向薑恬:“朕要攻打的是你的母國,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我早就知道皇上多次采用懷柔之策,勸我弟弟歸順,可他執迷不悟,總以為兵力能夠勝過昭國,若不是忍無可忍了,您不會發兵。”
軒轅夜道:“是,若是朕不發兵,三日之後,他也要兵臨城下。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朕先出手。”
“那皇上能答應我的要求嗎?不要傷害婦孺、兒童和老人,他們都是無辜的。我那位弟弟常年剝削百姓,女子怕被殘害不敢上街,老人被凍死被餓死的數不過來,易子而食也常有發生。”
“那裡的百姓顛沛流離了幾十年,若是您真有愛民之心,就請幫幫他們。”
軒轅夜看著她,認真點頭:“朕不會對百姓動手。南國是昭國的附屬國,他們也是朕的百姓。”
薑恬看上去鬆了一口氣,她又倒了一杯酒:“我先在此謝過皇上。”
軒轅夜又麵不改色地喝了。
兩杯酒下肚,薑恬的臉上沾染了胭脂色。
她看上去已經不勝酒力了。
軒轅夜也不再喝了。
他把薑恬抱了進去。
榻上,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隱隱含著醉意的眸子,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緩慢地問道:“薑恬,你心悅朕嗎?”
薑恬終於舍得看向他,她喃喃道:“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