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烽烈終於舍得看一眼前妻,結婚七年,她一向站在他這邊,沒想到離婚了,她就倒戈了。
“什麼是我做的,我隻是很欣賞周晏城的能力,讓他領導多給他機會,誰知道他的運氣那麼不好——”
“啪!”
陳烽烈眼神裡的嘲諷還沒消失,就被薑恬重重甩了個耳光。
此刻,他的震驚超越了其他情緒。
就連周晏城眼裡都帶上了一絲驚訝。
“陳烽烈,你真是越活越孬種了。”
薑恬的一句評價,讓陳烽烈臉色鐵青。
他盯著薑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𝙢𝙑🅾🅳🅃𝙬🄲𝙤𝙈
“當初你沒被人暗算過嗎,你被人害得連房子都沒有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你說你混好了,絕對不為難跟你一樣遭遇的人,現在……”薑恬冷眼看他,“你還不是一樣的惡人。”
陳烽烈臉色陰鬱,過去是他羞於談起的往事,被薑恬一說,他心中怒火中燒。
他冷笑:“你懂什麼?”
薑恬表情平靜:“想給薑晴打抱不平,就來對付我,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找他的麻煩……這七年裡,你的過去我不說心知肚明,總比彆人知道的多,大不了魚死網破。”
“為了他,你就要跟我魚死網破,薑恬,你真是好樣的!”
如果說一開始不過是想給薑恬和周晏城一點教訓,那此刻的陳烽烈已然怒火旺盛。
“他是我丈夫,你是什麼東西?”薑恬反問他。
陳烽烈沒有開口,他盯著薑恬看了很久。
這個女人,無怨無悔跟了他七年,他說要離婚,她也乖乖答應。
明明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現在卻為了其他男人對他惡語相向……
“周晏城威脅你什麼了?”陳烽烈突然問。
薑恬被他逗笑了,她看著他:“陳烽烈,你真是可笑。”
陳烽烈擰起眉,她這句話,讓他莫名不舒服的很。
“你走吧,我們無權無勢不假,但兔子被逼急了也咬人,你可以試試看,要是我丈夫再被你針對,我會做出什麼。”
明明她語氣平靜,表情也不猙獰,可光看眼神,陳烽烈就明白,她沒說笑。
這個女人向來有股瘋勁,她要是做什麼,傷害他倒是不算什麼,可還有薑晴……
陳烽烈的眉皺得越來越緊。
他站在原地不動,薑恬已經不理他了,她細心地拿出紙巾,小聲對周晏城說:“你先彆動,我幫你擦擦。”
語氣是十足的溫柔。
周晏城任由她在臉上動作,也不說話。
陳烽烈站在那裡,突然麵前這一幕很刺眼。
曾幾何時,這女人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看他默不作聲地走了,薑恬正好給周晏城擦完了。
“剛才嚇到你了吧?”
薑恬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她的窘迫讓周晏城挑了挑眉,他坦率道:“沒有被嚇到,隻是有一點意外。”
薑恬歎了一口氣,坐在他的病床邊:“陳烽烈那種人,從底層爬起來,最不可一世,我要是不表現得瘋一點,他不會善罷甘休。”
周晏城眼睛閃了閃:“你好像對他很熟悉。”
“認識他七年,怎麼著也看懂一點了。”
薑恬不再提他,反而擔憂起周晏城的傷:“醫生怎麼說的?”
周晏城回憶了一下:“說是輕微腦震蕩,讓我回去靜養一周。”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薑恬表情很沉重。
周晏城搖頭:“沒有這一出也有其他,周家的人看我不順眼,沒停止過找我的麻煩。”
那個領導給陳烽烈送人情,不過是順手推舟。
那邊的工地工資一直拖欠,公司裡誰去了都得掉層皮。
他去了不假,受傷不過是計劃中的一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值了。
薑恬仔細問過了周晏城的傷情,得知確實沒有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醫生說可以隨時出院,周晏城當天就打算回去。
“要不要再觀察幾天?”薑恬不放心。
“沒必要,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回去還能養得好點。”
他都這麼說了,薑恬隻好答應下來。
幸好他們住的是老房子,周晏城頭頂著紗布回去,沒有幾個人看見。
等回到家,薑恬先給周晏城倒了一杯溫水。
看他喝完了,她仿佛下定決心似的,看著周晏城:“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周晏城放下了杯子,看她:“你說吧。”
“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去床上住吧。一直睡沙發,你的腿都撐不開,還怎麼養傷?”
周晏城一聽,愣住了。
“臥室那張床挺大的,本來就是雙人床,可以住兩個人。原來我打算找個機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