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晴從小就是天之驕女,順風順水不足以概括她的成功。
她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除了陳烽烈讓她受過一次情傷,其他的,她永遠都是那個贏家。
從小被她看不起的懦弱大姐,以如此冷硬的態度向她要東西,薑晴臉色難看至極。
薑父在一旁看著,感覺自己的臉都被丟乾淨了。
可看出了薑晴不想給,薑父短暫遲疑了一下,還是站在了小女兒這邊。
“薑恬,這塊玉佩……要不然你就彆拿回去了。你妹妹戴了那麼多年了,對它很寶貴,它也算是有了個好去處。” 🅼𝙑𝙊𝘿𝕋𝓦🅲𝓞🄼
薑太太立即幫腔:“對呀,薑恬,這塊玉佩晴晴戴著比你戴著更合適,我再送你一塊彆的行嗎?”
薑晴在一旁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
她的手下意識按在那塊玉佩上,是防禦彆人爭搶的姿態。
聽出這對夫妻的偏袒,周晏城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些發悶。
薑恬扭頭看向薑家夫妻倆:“這就是你們的決定嗎?”
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可任誰都知道,她此刻心情很不好。
“嗯,爸爸你知道你是個好女兒,你都這麼大了,就彆任性了,讓一讓你妹妹。”
看到薑恬沒有爆發,薑父以為她還在乎他們這些親人,假模假樣地管教起她來。
“好。”薑恬點頭。
聽到這個字,薑父和薑太太眼神中露出了喜意,薑晴按著玉佩的手也隱隱有些鬆動。
然而,下一秒,薑恬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你好,我要報案,我媽媽送給我的價值千萬的玉佩被偷走,我已經抓到犯人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股大力硬生生把手機奪走,薑父臉色鐵青,把手機扔到了地板上。
下一秒,手機屏幕碎成了蜘蛛網狀。
“薑恬,你瘋了嗎?!”薑父氣得眼睛發紅!
要是鬨到了警察那裡,他們一家都要出名了!
薑恬毫不畏懼地回視他:“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玉佩是我媽送給我的,既然你們想奪走,就去跟警察說!”
整個客廳鴉雀無聲。
陳烽烈目光震動,凝視著薑恬,仿佛頭一次認識自己的前妻。
父女倆對峙了數秒,薑父終於開口了:“薑晴,把玉佩給她。”
聲音中帶著失敗者的頹喪。
剛才薑恬要報警的舉動同樣嚇到了薑晴,她沒有再拒絕,把隨身戴了那麼多年的玉佩摘了下來,走到薑恬麵前,遞給了她。
薑恬拿出了一塊乾淨的帕子,示意她放上去。
“你戴臟了,我就不碰了,直接放上去吧。”
薑晴咬了一下嘴唇,眼神中出現了一抹對薑恬的怨,最終還是放了上去。
其他人都沒說話。
周晏城彎腰去把薑恬被摔碎的手機撿起來,靜靜走到她身邊,問道:“走嗎?”
薑恬仰頭看他,眼中有著淚光。
周晏城的心仿佛被誰撞了一下。
“走。”
她伸手牽住了周晏城。
感覺到了她的手心冰涼,周晏城抿了一下嘴唇,牽著她,兩個人沉默著走到門口。
剛想出門,薑父就開口了:“薑恬,你以後不用回來了。”
兩個人誰都沒回頭,就那樣走出去。
回去的一路上,薑恬沒有說一句話。
她就坐在後麵,目光空洞。
到了家,周晏城給她開了車門,薑恬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對周晏城擠出一抹笑:“謝謝。”
“不用謝。”
等回到了那個溫馨的小房子,周晏城看出薑恬輕鬆了一些。
時間有點晚了,薑恬對周晏城說:“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周晏城剛想拒絕,薑恬又補充了一句:“就讓我忙一會兒吧。”
猶豫了幾秒,周晏城說了一聲:“謝謝。”
他想幫忙,可薑恬表示不用,隻好放棄。
薑恬炒了四個菜,還燉了個湯。
把菜放好,她拿出了一瓶威士忌,詢問周晏城:“介不介意我喝一點?”
從薑家出來她就跟遊魂一樣,周晏城沒有阻攔。
也許這個時候的她需要酒精。
而且她很有分寸,沒有刻意邀請他。
那他適當為她做一些退步,並不是很嚴重的問題。
“喝吧,不要喝太多。”
“謝謝你。”
薑恬微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看她很聽話,周晏城放下了心。
他夾了菜,發覺薑恬的手藝比之前又好了一些。
兩個人一個人吃菜,一個人喝酒,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
“你的手機我明天會找人修,我有認識的人,交給其他人,可能你的隱私會被侵犯。”
看到薑恬的表情沒有剛才那麼蒼白了,周晏城提起了手機的事。
薑恬愣了一會兒,對他表達了感激:“麻煩你了。”
“不用。你請我吃飯了,我應該報答你。”
周晏城還在執著於劃清兩個人的界限。
薑恬笑了:“好。”
“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打那個號碼,就是裝一裝,他們就信了,他們真的好怕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