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飛寒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偷偷摸摸在衛生間向薑恬要了一個早安吻。
走前他刻意叮囑陸斯河,在彆人家就有客人的意識,少麻煩薑恬。
“咱倆是兄弟,你家就是我家,那麼客氣乾什麼?”
陸斯河笑得無辜又欠打。
紀飛寒瞪了他一眼,又看著薑恬:“他要是非要折騰你做這做那,直接當沒聽到。”
薑恬輕輕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她那副有些羞澀又有些拘謹的模樣,紀飛寒的思維回到了昨夜。
他勉強不讓自己的腦子被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很快就走了。
陸斯河最近沒打算去公司,引蛇出洞需要誘餌,他就是那個誘餌。 𝙈🅅𝙤𝔻𝓣🆆ℂ🄾𝙢
他不去公司,那些有鬼心思的人,才敢動作。
不過他在紀飛寒的彆墅裡倒是沒有閒著,打開了辦公電腦,戴上了眼鏡,他就是一個嚴苛且不近人情的商場精英。
中途薑恬給他切了一點水果,又給他倒了一點水,就去廚房忙活了。
中午陸斯河點的是毛血旺,薑恬做得極為好吃,陸斯河讚不絕口。
兩人的相處平淡也和諧。
陸斯河自己的家裡隻有鐘點工,他跟紀飛寒關係好,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兩個人的相似之處太多了,比如他同樣非常抵觸彆人侵犯他的私人空間。
本以為薑恬在這裡,他會不適應。
陸斯河卻發現,他的工作效率不僅沒有被影響,反而大大提高了。
水和水果在一邊備著。
薑恬還給他準備了下午茶。
他想要補充能量,隨手可以拿,想喝熱水叫一聲就有。
陸斯河開始考慮給自己家雇一個保姆了。
如果他家的保姆跟薑恬一樣,那他完全不會反對房子裡多一個人。
可薑恬這種,陸斯河稍微思考了一下也知道,是很難找到的。
終於處理完了一部分工作,陸斯河喝著薑恬特意為他泡的茶,故意試探道:“薑姐,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地方上班?”
他的詢問讓薑恬露出了疑惑:“為什麼要換個地方?”
“有更優厚的薪酬,更合適的地點,你不考慮換一下嗎?”
薑恬仔細思索了一下,笑容中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輕愁:“不換了,在這裡就挺好的,紀先生挺照顧我的。”
薑恬有秘密。
陸斯河察覺到這一點,並沒有對她太過擔心,而是擔憂自己的好友。
一個有秘密的保姆,會不會對好友有影響?
他的攤子鋪得那麼大,彆人要是從一個保姆入手,很容易成功。
“嗯,在這邊挺好,紀飛寒看上去惡劣,出手其實很大方,你好好做,他不會虧待你。”
薑恬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她知道了。
陸斯河的眼眸深處有著警惕,從小生活的環境,鍛煉出了他的本能。
發覺薑恬有疑點,陸斯河對她就多了幾分觀察。
一直到紀飛寒回來,陸斯河還是沒有找出任何紕漏。
薑恬工作細心,一整天都非常敬業,可以稱得上是個優秀的保姆。
紀飛寒回來時,薑恬正好出去買菜了。
他剛想回房間換衣服,陸斯河就把他叫住了。
陸斯河清楚好友討厭背叛,也怕是自己多心,給好友和薑恬都帶來不便,就假裝不在意地問道:“你的保姆哪裡找的,太貼心了,我也想找個。”
紀飛寒驟然回過頭:“你指使她了?”
陸斯河被好友的腦回路驚呆:“重點應該是我想找個跟薑姐一樣的保姆吧?”
“如果你不指使她乾活,能知道她很貼心嗎?我告訴過你了,你可以在這裡住,她不是你來使喚的。”
陸斯河懶得跟他在小細節上計較,他隻問道:“我沒有使喚她,但她對我挺好的,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裡找的薑姐?”
紀飛寒冷笑一聲:“想找個跟她一樣的,你做夢吧,我從哪裡找的,絕對不會告訴你。”
陸斯河眉頭微皺,紀飛寒對薑恬那樣看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就那麼信任她嗎?我看白天她自己在家裡,你的書房又不上鎖,她要是做點彆的事,你可能都不知道。”
“彆酸了,我信任她比信任你多。”
紀飛寒隻想著快點見到薑恬,沒有聽出陸斯河的話外音,把心裡話講出來了。
跟陸斯河說完,紀飛寒急匆匆回去換了衣服,又給薑恬打了電話,得知她還在超市裡,他就表示他也有東西要買,讓她在那邊等著,隨即他就出門了。
彆墅裡隻剩陸斯河一個人,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薑恬表麵上就是個普通的保姆,可她能得到紀飛寒的信任,就一點都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