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楊軍的出現,鐘躍民的命運也不會改變。
上一世就是因為挪用公款而踩了十五年的縫紉機。
這一世,他的命運依舊如此。
不過,好在他事發後及時的找到了楊軍。
自從鐘躍民和家裡斷了聯係之後,他父親就再也不管他了,他的老婆雖然沒跟他離婚,卻跟離婚沒什麼區彆,至於他的孩子,除了每個月見上一麵外,基本上沒什麼聯係了。
就因為他的家人都不要他了,導致他的名譽一落千丈,周邊的朋友也漸漸疏離他,導致他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些年要不是楊軍照顧他,恐怕他早就淪落為乞丐了。
“你的錢都花在女人身上了吧?”楊軍問道。
鐘躍民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軍子哥,實不相瞞,確實……有一小部分花在女人身上了。”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你那玩意不是不行嗎,怎麼還找女人啊?”
“就……就因為不行,所以不得嘗試一下啊?”鐘躍民紅著臉道。
楊軍撇撇嘴:“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有那個錢不如自己存著,你看看你現在月月光,也沒存幾個錢,將來老了,你打算怎麼辦?”
鐘躍民撓了撓頭,笑道:“我這還不是有個孩子嗎?”
“你可得了吧,你那孩子當著你的麵就敢叫你的名字,你覺得他會養你老?”
“應該……能吧?”
鐘躍民道:“我每個月都給他生活費,他不會不認我這個爹。”
“哼,你彆把事情想的太好,我要是你,就不會把希望全寄托在兒子身上,身上存點錢,比什麼都好。”楊軍道。
“我也存了啊,可是存不住啊。”鐘躍民苦著臉。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然後擺擺手道;“行了,我也懶得管你家裡的事。”
“我問你,你到底還差多少錢?”
“五十萬啊。”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氣。
“躍民,不是我說你……算了。”
楊軍都懶得說他了。
“行了,你把紅姐叫來。”
鐘躍民一聽,連忙出了包間。
不一會兒,紅姐來了。
“楊先生,您找我?”
紅姐今天吃了兩個小孩,嘴上抹的非常猩紅,看著挺嚇人的。
尤其她笑的時候,那褶子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楊軍不敢直視她,連忙把頭轉向一邊。
“給躍民支五十萬。”
“啊?”
紅姐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情願道:“楊先生,賬上沒那麼多錢了。”
楊軍翻了翻白眼:“聽我的,給他吧。”
紅姐聞言,撇了撇嘴:“楊先生,不是我說您,您這麼一直幫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躍民要是一直這樣,難不成您還養他一輩子不成?”
楊軍聞言,坐直了身子。
“紅姐,於公於私,我都要幫他,躍民是我多年的兄弟,他遇到難處了,求到我跟前,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了,他以前還是你的主子呢,你怎不能現在混得好了,就過河拆橋吧。”
“我沒有,我不是說不願意幫他,而且這就是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啊。”紅姐道。
楊軍聞言,回頭看向站在一邊的鐘躍民。
“躍民,你聽見了?”
鐘躍民連忙賠笑道:“聽見了,聽見了。”
“軍子哥,您放心,這件事情過後,我一定改邪歸正,洗心革麵,好好工作,好好賺錢。”
“哼,你的話要是能信,老母豬都能上樹。”紅姐撇嘴道。
鐘躍民聞言,臉皮子直抽抽。
也不怪紅姐對他沒好臉色,他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拿不上台麵。
不管朋友同事對他失望,就連家裡人也都跟他斷了聯係,還怎麼讓人相信他啊。
“行了。”
楊軍抬抬手,然後回頭對鐘躍民道:“躍民,紅姐的話你也聽見了,我不能一直幫助你。”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我絕不會再出手了。”
鐘躍民賠笑道:“軍子哥,你放心,隻要幫我這次度過了難關,一會我一定會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楊軍聞言,歎了一口氣。
“隨便你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有些人本性如此,是很難改變的。
楊軍也不指望他能改變,這是他幫鐘躍民最後一次,也算是對彼此之間的情分有了了斷。
當然,幫鐘躍民最大的原因,不僅僅是兩人之間的情分,還有就是他也是為了鐘山嶽的恩情,以前鐘山嶽沒少幫助他。
鐘山嶽之所以把鐘躍民趕出家門,是希望他能改邪歸正,並不是說不認他這個兒子。
楊軍幫鐘躍民,也算是還了鐘家的人情。
幫鐘躍民這個事,鐘山嶽早晚會知道的,人家肯定念著楊軍的情。
所以,於公於私,楊軍都得幫助鐘躍民。
“軍子哥,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眼見著錢的事解決了,鐘躍民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楊軍聞言,皺了皺眉。
“我說躍民,能不能要點臉?”
鐘躍民聞言,尷尬的笑了。
“軍子哥,就一點小忙,你就幫我這一回唄。”
楊軍不耐煩道:“說。”
“就是,我們單位已經報案了,你看能不能幫我撤了啊,我可不想進去踩縫紉機。”
楊軍聞言,沒了剛才不耐煩的表情。
嚴格說起來,這還是同一件事。
如果單位那邊不撤案的話,鐘躍民就要麵臨十五年的踩縫紉機生涯。
楊軍對紅姐道:“紅姐,你去給老潘打個招呼,讓他幫忙把案子撤了。”
“是,楊先生。”
老潘經常來玩,紅姐他們都認識。
楊軍回頭對鐘躍民道:“現在還有事嗎?”
“沒了,謝謝軍子哥。”鐘躍民笑道。
“你可以滾了。”
“是是是,我馬上就滾。”
鐘躍民見麻煩已經都解決了,連忙退出了包間。
等他走後,紅姐把包間的門關上,來到楊軍身邊。
“楊先生,躍民留在這裡,不是個事啊。”
“您也知道,咱們這茶莊的特殊性,我怕躍民不知輕重,要是跟哪位貴客說了什麼,我怕……”
紅姐一臉苦笑的看著楊軍。
楊軍聞言,想了一下。
“那就彆讓他待在莊子裡了,讓他出去物色人選吧。”
紅姐聞言,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省得看見他頭疼。”
楊軍聞言,瞥了她一眼。
“躍民怎麼說也是你以前的恩客,你這麼對他合適嗎?”
紅姐也是個捧高踩低的人,以前跟鐘躍民混的時候,那是各種的溜須拍馬,現在鐘躍民沒落了,她又看不起他了。
楊軍沒有看不起紅姐的意思。
因為她這麼做也是附合人的本性的,不要把誰都當成正人君子,也彆指望她恪守本分。
人,是自私的,曆來如此。
所以,楊軍對此早已見慣不怪了。
“楊先生,這話可不敢亂說,我紅姐雖然不是什麼好女人,但是鐘躍民這種貨色的我還真沒瞧在眼裡,他根本不是我的恩客。”紅姐驚叫道。
說完,小聲嘀咕道:“更何況他那方麵不行。”
“你倆以前真的沒發生過什麼?”楊軍促狹的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紅姐好像受到侮辱似的,拚死解釋。
楊軍見狀,心裡想笑。
也難怪紅姐厭惡鐘躍民,你混得不行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方麵也不行,難怪人家看不起他。
“行了,我相信你倆是清白的好了吧。”楊軍笑道。
“我和他本來就是清白的。”紅姐小聲嘀咕道。
“那你和王少呢?”楊軍突然問道。
紅姐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不自在起來。
“我……我倆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紅姐眼神躲閃,說話吞吞吐吐的。
楊軍見狀,哈哈大笑。
“行了,我知道了。”
看樣子,王少和紅姐是有一腿的。
“我那時候在他手底下混飯吃,我也沒辦法,其實……我心底也是不願意的。”紅姐解釋道。
“知道,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哈哈。”
楊軍樂得哈哈大笑。
紅姐見狀,苦著臉道:“楊先生,好好的,你提這個乾嘛,老是拿我開玩笑。”
楊軍笑道:“我就是八卦一下,彆介意。”
紅姐翹起蘭花指推了楊軍一下,捂嘴嬌笑道:“你故意拿我開心,是不是……也想那個呀?”
楊軍聞言,心裡頓時一陣惡寒。
“看著我的眼睛,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對你絲毫不感興趣。”
“我也不希望你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你要是有的話,我勸你今早銷了。”
紅姐聞言,嬌笑道:“瞧你嚇成這樣,您放心,我知道您有潔癖,根本看不上我這色的,您放心,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
楊軍板著臉道:“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總之,我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
“行,我知道了。”
紅姐掩著嘴癡癡的笑了。
楊軍見狀,扶額無語。
看來,以後這種玩笑還是儘量少開,免得紅姐誤會當真了。
“行了,給我準備洗澡水,今晚我留下。”
“啊?您也好留下?”紅姐聞言,驚叫道。
“怎麼,我不能留下?”
“不是,主要是您從來沒留下過夜,我不得確認一下啊。”
楊軍道:“我不管今天留下,明天也不走了。”
“是是是,這裡您說的算,您想留多久就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