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閣回來之後,楊軍終於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他先是去了趟單位露露臉,刷一刷存在感,然後就回芃園躺平了。
“傻柱,你乾娘最近怎麼不去上班?”
楊軍躺在藤椅上,看著眼前一對活寶,側目問道。
丁二柱是和孫招娣是伊秋水的警衛,自從伊秋月和伊秋水相認後,伊秋水現在班也不去上了,姐妹倆天天逛街購物,要麼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晚上的時候,甚至直接住在伊秋月那邊不回來,可便宜了楊清香她們幾個。
傻柱把一塊黃豆糕一口塞進嘴裡,甕聲甕氣道:“乾娘把公司裡的事全交給秘書做了,他在家陪著秋月姨呢。”
楊軍聞言,歎了口氣:“這娘們這是打算放手了?”
偌大的家業交給彆人可不放心,怎麼著也得由自己人掌控才放心。
“乾娘才沒有呢,她隻是暫時讓秘書代管,過段時間就回去上班。”
“行吧,你乾娘最近不上班,你就先跟著我吧。”
楊軍看了一眼孫招財,沒好氣道:“你倆貨吃東西聲音小一點,彆打擾我睡覺。”
“好的,楊叔。”
孫招財聞言,直接把矮桌上的點心全端到一邊吃去了。
這倆貨是對活寶貝,整天除了吃也沒彆的事,那肚子就像個無底洞似的,怎麼填都填不滿。
不一會兒,聽見有腳步聲靠近。
楊軍們眉毛微蹙,剛想發火,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楊安國。
“哥,見你一麵可真難啊。”
這貨說完,直接拿起水壺灌了幾口。
“您能不能跟門衛打個招呼,以後我來的時候不用每次跟您通報?”
楊軍又把眼睛合上,雙手抱頭,懶洋洋道:“有事說事。”
“咳……果然脾氣又大了。”
楊安國見狀,也不敢再說什麼,於是道:“哥,那什麼,我聽說駒子每個月都從你這裡拿藥酒?”
楊軍聞言,突然睜開眼睛,笑眯眯的看著他。
“怎麼,有想法?”
“我能有想法,我就是問問而已。”楊安國連忙否認道。
楊軍聞言,冷哼一聲,眸子裡閃過鄙視的眼神。
想方設法的來見自己,就為了滿足自己的八卦心?
楊軍表示,打死他都不帶信的。
“哦。”
楊軍嗯了一聲,然後又躺在那兒不動了。
楊安國見狀,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看了看四周,見楊軍的那些警衛員離得很遠,於是湊過來小聲道,
“那啥,哥,我……我就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想要那種酒?”
楊軍聞言,哈哈大笑。
“安國,你不是挺能裝的嗎,繼續裝啊。”
說完,衝孫招財和丁二柱招手道:“你倆貨快來,有瓜吃了。”
那倆貨一聽,眼前一亮,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哥,你咋這樣呢?”
楊安國見狀,羞得直跺腳。
“哈哈,安國,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楊軍笑道。
“哥,你能不能給我點麵子啊。”
“你怕個錘子啊,這事瞞得住嗎,與其藏著捂著,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這……這事怎麼好拿出來說,我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楊軍笑道:“那說不說?”
楊安國一臉問難的看著孫招財和丁二柱,這些話他真的說不出口。
“行,你不說也罷,我也不逼你了。”
楊軍說完,回頭對孫招財道:“去儲藏室拿兩瓶藥酒給你安國叔。”
“藥酒?”
孫招財一聽,眼前一亮,就像吃了瓜似的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
“哇哦,安國叔,原來你跟駒子叔一樣,都不行了。”
楊安國聞言,臉色羞的通紅。
“你這憨貨,彆亂說,我不是自己用,是替你駒子叔拿的。”
孫招財聞言,眸子裡閃過一絲鄙夷。
“安國叔,不是我說你,男子漢大丈夫做不出男人了,你不會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吧?”
“憨貨,找打。”
楊安國剛要動手,但是看到眼前聳立著兩座山一般的身軀,頓時慫了。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動手了。”
楊安國把頭轉向一邊:“我哥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趕緊去拿藥酒去。”
孫招財聞言,翻了翻白眼,一副認真的模樣。
“安國叔,你還沒告訴我誰用呢?”
“誰用關你什麼事,你趕緊拿去。”
“你不說我就不拿。”
“你……”
楊安國氣得臉色通紅,回過頭對楊軍道:“哥,這貨不聽你的話,我建議你換了他。”
楊軍聞言,笑著擺擺手道:“安國,你就大大方方的承認能咋滴?不就是不和諧嗎,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哥,我……我以後還要做人啊。”楊安國苦著臉道。
楊軍見狀,不再逗他。
於是,衝孫招財揮揮手:“去吧。”
孫招財見狀,瞪了楊安國一眼,這才不情願的去了儲藏室。
等他走後,楊安國就和楊軍撩開了。
“哥,我也不是不行,主要就是感覺有點累……”
楊軍擺擺手,打斷他道:“你不用跟我說這個,男人嘛,我懂。”
“哎,人一旦上了歲數,身體各方麵機能都下降,這是必然的,駒子是這樣,你也這樣,沒什麼丟人的。”
楊安國聞言,臉色緩和了很多。
“哥,你這服用了這麼多年,身體沒副作用吧?”
楊軍聞言,頓時暴走。
“滾犢子,老子用得著那玩意嗎?”
楊安國聞言,一臉的不信。
把頭轉向一邊,嗤笑道:“哥,你也說了,人一旦過了四十,各方麵機能都會下降的,這也沒什麼丟人的。”
“還有就是,如果這麼多年你沒有服用的話,乾嘛存儲那麼多的藥酒?”
楊軍梗著脖子道:“老子是天賦異稟,根本用不著那個玩意。”
說完,氣哼哼道:“是不是這麼多年,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
“嗯呢!”
楊安國雙手一攤道:“這玩意隻有你有,不然我們怎麼會向你討要這玩意?”
楊軍聞言,怔鬆的站在那兒,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他沒想到,外麵的人都是這麼看他的。
確實如楊安國所言,要是自己不需要這玩意,怎麼會常年備這玩意。
而且,馬駒子楊安國他們一需要這個,就直奔他而來?
“奶奶的,大意了。”
楊軍猛地一拍大腿,頹然的坐在藤椅上。
那麼多年的好名聲一朝儘散,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其實,當年他就應該想到這事的。
那時候,他每天都給軍屬大院那幫老前輩們送藥酒,那幫老娘們小媳婦見了他就喊打。
“防火防盜防楊軍。”
從那時候起,他的名聲就已經在外了。
試想一下,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整天備這些東西?
“哥,其實也沒啥,用您的話來說,這事不丟人。”楊安國嬉笑道。
“滾!”
楊軍翻了翻白眼:“我就是再不行,也搞了這麼多女人,還鼓搗出那麼的孩子,誰敢說我不行。”
“哥,這事和女人孩子多少沒關係。”
“滾,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放狗咬你。”
楊安國聞言,回頭看了看丁二柱一眼,然後嘻笑道:“不至於,不至於,不就是說中了你的心事了嗎?”
丁二柱在旁邊聽著他們聊天,又見楊安國瞅瞅他,即使是傻子,也知道所謂的狗就是自己。
“砰!”
楊安國被他一腳踹飛。
楊軍聽見動靜,回頭望去。
先是看了看傻柱那怒目金剛的樣子,又對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楊安國道,
“你說你招惹誰不好,非得招惹這貨,這下老實了吧?”
楊安國一點都不生氣,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無所謂道,
“我也沒說啥,就是瞟了他一眼。”
“那你還想說啥?”楊軍翻了翻白眼。
楊安國聞言,看向丁二柱,嘿嘿笑道:“傻柱,叔剛才不是說你,是說招財那憨貨呢。”
話音剛落,楊安國就像斷了線風箏似的飛出老遠。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回頭望去,不知道孫招財何時出現在他身後。
此刻,孫招財一臉怒容的看著他,那副憤怒的表情就好像要吃人似的。
“藥酒沒了。”
說完,就把兩瓶藥酒揣進自己兜裡。
“憨貨,彆呀,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楊安國聞言,連忙過去賠罪。
“招財,剛才我不是說你的,你彆放在心上。”
“還想狡辯,剛才我聽的真真的。”
“你聽錯了,我沒說你。”
楊安國一邊賠罪,一邊去搶藥酒。
他也是嘴賤,誰不好招惹偏偏招惹這倆貨。
這倆貨雖然有點缺心眼,但是並不是傻子。
關鍵是這倆貨他一個都打不過,隻能認栽。
楊軍見他兩人撕扯來撕扯去的,於是開口道:“招財,把藥酒給你安國叔。”
“作為晚輩,你要多體諒一下上了歲數男人的苦衷,乖,聽話。”
孫招財聞言,不情願的從懷裡掏出藥酒。
“今天要不是看在楊叔的麵子上,我是決計不會給你的。”
說完,就把一瓶藥酒丟給他。
“喂,二貨,另一瓶也給我啊。”
見孫招財隻給他一瓶,楊安國頓時急了。
“一瓶還不夠你喝的?另外一瓶歸我了。”
孫招財話音剛落,周圍突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