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讓傻柱道歉,那麼許大茂就要先道歉。
如果許大茂不道歉,那麼今晚的大會就無法繼續開下去。
“傻柱,你彆偷換概念,許大茂那是口頭禪,而你在廠子裡到處宣揚,已經形成了事實傷害,所以,你必須道歉。”
還是三大爺聰明,他一下就指出了這裡麵的關鍵。
“對,傻柱,你必須道歉,許大茂可是軋鋼廠乾部,你這是汙蔑乾部,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經三大爺這麼一提醒,二大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猛地拍著桌子吼道。
“我—不—道—歉。”傻柱一字一句的說道。
二大爺:“傻柱,你想怎麼著?”
二大爺見傻柱跟他對著乾,完全沒把他這個二大爺放在眼中,頓時不悅。
“二大爺,我不乾什麼啊,群眾跟領導談話呀,逗逗咳嗽唄。”
三大爺接過來道:“傻柱,現在是領導跟你談話了,你嚴肅點……”
“滾邊呆著去。”
三大爺沒說完,就被傻柱打斷了。
“領導呢你?你知道領導姓什麼叫什麼嗎?怎麼走道,幾個手指頭,你弄明白了嗎?”
傻柱背著雙手,眼裡閃過一絲輕蔑:“還想當領導呢,你個教書匠!”
三大爺:“傻柱,你……”
三大爺氣得一下站了起來,他剛想說話,立馬又被傻柱打斷了。
“我尊重你,是因為你是人民教師,背地裡拽兩句之乎者也得了,還想當領導,呸!”
“你……你……你……”
三大爺一連說了幾個‘你’字,愣是被傻柱懟的說不上話,氣得直接拿著茶缸離開了。
等到三大爺一走,傻柱直接坐在三大爺的位置上。
“行了,走了一個。”
他翹著二郎腿,笑嗬嗬的對二大爺劉海中道:“二大爺,我跟你談一談。”
“怎麼著,你想跟我犯渾呢?”二大爺把芭蕉扇往桌子上一拍道。
“唉,二大爺,你這是怎麼說的呢,群眾跟領導談話怎麼叫犯渾呢?”
傻柱眉頭一挑道:“我作為一個群眾,我認為您從方方麵麵比一大爺差的遠咯,你當不了這個領導,如果你真的想當這個領導,”
傻柱話鋒一轉,接著道:“行,你先回家,把家理順了,不要跟兒子離心離德,把兒子管好了再來管我。”
“好嗎?領導。”
傻柱說完,故意拉了個長音。
二大爺一聽,頓時沉不住氣了。
這個傻柱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自己跟兒子不對付,非得拿這件事膈應他,他不氣才怪呢。
“我跟你說,傻柱,你彆賴我從今以後,我跟你過不去。”
“喲,二大爺,你這一句話就露了低,瞧瞧你這覺悟,你配當領導嗎?領導要有胸懷,宰相肚裡能撐船,你倒好,肚子不小,裝的都是什麼東西嘛?”
二大爺氣得渾身直抖,抓起茶缸站了起來,指著傻柱的鼻子道,
“傻柱,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跟你勢不兩立。”
二大爺說完,氣哼哼的把茶杯子裡的水倒了,抓起扇子就走了。
“行了,又走一個。”
傻柱笑嗬嗬的坐到原先二大爺的位置上,用手招了招許大茂道。
“老四,來來來,咱們聊聊。”
自從許大茂提乾後,就自封是這個院子裡的四大爺。
不管他和二大爺怎麼搞,楊軍這個一大爺的位置穩穩地,即使楊軍不在這兒住,也沒人敢打一大爺這個位置的主意。
“傻柱,你想乾嘛呀?”
許大茂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傻柱:“彆走啊,談談啊。”
許大茂:“乾嘛走啊?談就談。”
許大茂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往後挪步。
“我告訴你傻柱,我不怕你。”
“老四,彆走啊,咱們聊聊。”
傻柱坐在那兒,想攔住許大茂。
可許大茂並不傻,二大爺和三大爺先後被他氣走了,他自知一個人絕非傻柱的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走才是傻子了。
“我……我不走啊,二大爺你等等我。”
許大茂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地繞到傻柱的身後,然後在傻柱的背上拍了一下。
然後就撒腿跑了。
“跑什麼呀?”
傻柱見許大茂也跑了,眼見著全院大會開不成了,他也樂得自在。
“許大茂,你跑什麼呀,你本事呢?”
秦淮茹不嫌事大,在後麵嚷嚷道。
許大茂啷敢停留啊,聽了這話,一溜煙就沒影兒了。
“哈哈!”
眾人見三位大爺都被傻柱乾跑了,全都笑個不停。
“平時這個何師傅看上去傻乎乎的,沒想到口才這麼好。”
伊秋水見傻柱一個人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笑道。
今天的傻柱超長發揮,大有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架勢。
最有學問的三大爺被他懟跑了,官癮最大的二大爺也拿他沒辦法,許大茂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到大,他就沒贏過,即使現在是乾部了,也鬥不過傻柱。
“他這算什麼口才,明明是在耍無賴。”楊軍笑道。
彆人不了解傻柱,他還能不了解嗎?
混過兩年胡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無賴習氣。
傻柱尤其如此。
這事要擱以前的話,隻有三位大爺聯起手來才能治得了他,現在易中海去西北吃沙子去了,更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行了,回吧。”
楊軍見大家準備散場,連忙拉著伊秋水離開。
“老公,我想在秋楠這睡一晚,你明天早上來接我好不好?”
伊秋水拉著楊軍的胳膊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