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希望楊軍出麵收拾這種局麵。
但是楊軍肯定不會這麼做,反而這種局麵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之所以把許大茂和劉海中提拔上來,就是為了我把大雜院這一盤散沙管理起來,讓院子裡這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口子全都歸二大爺和許大茂管理。
許大茂是個壞種,二大爺劉海中又是個官迷,三大爺又愛算計,三人聯合起來,才能把這個大院控製的死死地,隻要大院的人在他們的控製下,就沒人敢招惹楊軍一家。
那麼楊軍一家不管在吃喝上,還是其他方麵,就沒人敢舉報,跟沒人敢得罪他們家。
當然,大院裡的人又不是傻子,楊軍今天什麼地位,他們又不是不清楚,雖然眼紅楊家的生活,但是誰又敢冒著風險去得罪他們家。
當然,即使有人舉報他也不怕,自己大小也是個乾部,手裡又握著保衛科這個利器,就沒人能動得了他們家。
“三大爺,院子裡的事,你和二大爺商量著辦,我就不摻和了,隻要我家裡人沒事,其他的你們隨便。”
三大爺一澟,心頭頓時感到不安。
楊軍的話說的夠明白了,隻要他的家人沒事,他就不摻和院子裡的事。
當然,他從話中也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要是有人敢動自己的家人,等待他們的將是狂風暴雨。
“軍子,你放心,彆人我不敢保證,但是你三大爺我,你就放一百個心,誰要是敢動你的家人,我第一個不答應。”
三大爺手裡端著酒杯,一臉鄭重的樣子,似乎在向楊軍表明心跡。
“三大爺,我自然對你放心了,我們家這麼多年平安無事,全靠了你和二大爺以及院裡的人照顧,這點我還是清楚的。”
楊軍笑眯眯的和他碰了一個,然後一飲而儘。
“不敢當,不敢當,我心中有愧啊,以前要不是老易……”
三大爺神情一肅,立馬住口,似乎感覺提易中海不妥。
楊軍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三大爺,沒關係的。”
楊軍笑笑道:“易中海品行不端,道德敗壞,能有今天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額……”
三大爺閆埠貴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其實,他突然想到了易中海就是因為得罪了楊軍,才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通過易中海的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在楊軍麵前太倚老賣老了。
彆看楊軍一口一個三大爺的叫著,一旦得罪了他,立馬讓你見識到花兒為何這樣紅。
他心裡意識到,以後不管怎麼樣,在楊軍麵前一定要把姿態放得低一點。
“軍子,三大爺冒昧的問一句,易中海他現在怎麼樣了?”三大爺小心翼翼的問道。
易中海走了有大半年了,直到現在都沒他的消息。
院子裡的人隻知道他下放到西山農場勞教了,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一大媽落水死後,易中海也沒能回來見最後一麵。
大家一想到,老兩口子風風雨雨一輩子了,到最後都沒能送一程,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易中海已經挪地方了,現在在西北吃沙子呢。”
楊軍雙眸一澟,眯著眼睛看了三大爺一眼。
“他怎麼去西北了?他……”
三大爺一驚,下意識的看了楊軍一眼,連忙閉嘴不語。
他此時非常後悔,自己不該口無遮攔問這問那。
易中海被發配到西北吃沙子,這件事裡如果沒有楊軍的參與,打死他都不信。
三大爺閆埠貴心裡戚戚。
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楊軍的可怕之處,易中海都被發配勞教了,他還不放過,竟然又讓老易去幾千公裡外的西北吃沙子。
同樣是勞動教育,可那邊的條件是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清楚。
漫天黃沙、寒風刺骨,就老易那個身體和歲數,估計很難撐到勞教結束。
楊軍說這話的意思,是對三大爺的警告。
同時,也是借他的口向院子裡的人表明他楊軍是不好惹的。
自己能幫助你們家,也能毀了你們。
恩威並施,方為用人之道。
易中海在西山勞教後,楊軍托了點關係,然後易中海就被換了個勞教地點。
對於得罪過自己的人,楊軍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想想易中海對楊梅,對自己的家的種種做法,楊軍這麼做,也不算過分。
楊軍從不輕易的得罪人,如果迫不得已得罪了人,他就會直接把那人踩到汙泥裡,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當然,他也怕自己的家人被報複,所以,他對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非常關注。
易中海如此,崔大可也是如此。
“三大爺,來喝酒,咱們彆提那些掃興的事。”
楊軍看了看神思有些恍惚的三大爺,用手輕輕碰了他一下,舉杯道。
“對對對,老易那人活該如此,咱們不提他,乾杯。”
三大爺慌張的和楊軍碰了一杯。
隨後,二人繼續喝酒,隻不過,誰都不再提易中海的事。
一頓酒喝了一個小時,楊軍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三大爺,今天謝謝你的款待,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楊軍道。
一瓶茅台酒喝完,楊軍就立馬起身。
“行,那三大爺送送你。”
三大爺看了看那瓶沒開的二曲,笑眯眯的道。
三大爺沒有再提喝酒的事,也沒有提晚上開大會的事,徑直把楊軍送出門外。